第2章 棒梗,打的就是你(求收藏,推荐)
曹文蛟拎着网兜,走在胡同里,背着手,嘴里吹着口哨,跳着脚尖,一步三晃,别提多开心。
可刚高兴没一会,笑容没了,想到系统跑了,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幸好系统跑路,没有全部带走,留下一方空间,两件新手礼包。
空间有五十个集装箱大小,可以放除了活物外一切东西,新手礼包还没有打开。
“曹老二,你手里拎着什么?”
胡同转弯迎面走来一大两小三个孩子。其中这个大的男孩约有十二三岁,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女孩,最小的三四岁,中间这个五六岁的样子。
“棒梗?”
棒梗惊讶:“吆喝,见到我居然不叫大哥,你小子是皮痒了吧。”
说着上前推搡他,整的曹文蛟直无语。
谁都能欺负一下他?
这四合院还没进门呢,两人了都。
曹文蛟比棒梗高出一头,就是瘦了点,可这也不能让棒梗这小子欺负啊。
“棒梗,你怕是没挨过揍?”
“哎呀,我看你真的皮痒痒了,今天本大爷心情好,就给你松松骨……”棒梗平时吃的好,油水足,小小年纪,力气不小,上前又要推搡他。
可曹文蛟突然后退一步,闪到一边,棒梗憋着力气,用尽全力一下推空,踉踉跄跄往前跑了两步,在他停下之前,曹文蛟上前一脚踹他后腰上。
“啊!”
曹文蛟连忙上前用脚踩棒梗背上,使劲拧了拧脚,疼的棒梗呲牙咧嘴,小当急忙推他,槐花直接吓哭了。
曹文蛟笑眯眯,弯腰低头,问道:“还想试试嘛?”
棒梗趴在冰凉地上,“曹老二,你赶紧给我起开,你不怕我叫傻柱揍你。”
“草,原来是仗着傻柱的势。”曹文蛟一下反应过来,气的对着棒梗的屁股就踹,嘴里骂道:“你后爹已经进局子了,现在你又是没爹的孩子,要不叫我一声爹,我就放了你。”
“呜呜,曹老二,你给我等着,傻柱是你爹……”
“我草,还嘴硬,欠收拾!”小当哭着阻拦,曹文蛟一把推开她,对着棒梗屁股狠狠来了几下。
“叫不叫爹,快叫,要不然我把你屁股踹两半。”
“啊,啊……呜呜……”
棒梗趴在鬼哭狼嚎,可嘴硬的很,就是不叫。
“哎哎,文蛟,咋回事,今天好勇啊,居然敢打棒梗这小子了,不怕傻柱收拾你?”
曹文蛟转头一看,老闫家的闫解放两兄弟和老刘家的刘光福结伴从胡同对面走来,看闫解放手里拎着一串老鼠,错愕的看着他。
“这小子已经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让我叫他大哥,反了天了。”
一个院的,几人年纪相仿,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谁不知道谁,今天第一次见曹文蛟这小子这么勇,所以很惊讶。
以前给他们的印象,腼腆,不爱说话,多少还有点不合群,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所以跟他们混不到一块。
“哈哈,那你可好好揍他,我们都忍这小子好久了,要不是有傻柱,早削他了。”
这些人都被傻柱揍过,迫于淫威,不敢对棒梗咋样,可见到曹文蛟揍棒梗,喜闻乐见,反正最后傻柱打人,也是打曹文蛟,他们看热闹就行。
曹文蛟闻言,也感觉没意思了,见他们笑嘻嘻的,内心大骂,低头对大哭的棒梗说:“滚蛋吧,今天我们就放过你,下次在遇到我们,一定要绕着走知道吗?”
“是是……”棒梗被小当拉起来,捂着屁股,哭哭啼啼走了。
走远后,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说笑的几人,咬了咬牙,“你们给我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哥,你没事吧?”小当抹着眼泪,小心询问。
棒梗擦干眼泪,捂着屁股:“走,找后爹……呸呸呸!找傻柱去。”
……
闫解放两人去城北粮库抓老鼠,这年头老鼠是四害之首。
58年上面下发《关于除四害讲卫生的指示》,提出要在10年或更短一些的时间内,完成消灭苍蝇、蚊子、老鼠以及麻雀的任务。
之后几年时间里,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剿灭麻雀的高潮。全国几乎所有的地方(主要是城市)都采取了全民动员、大兵团作战围歼麻雀。
每早六时前,参战人员必须进入阵地,大街小巷、院里院外、楼顶、墙头、树上,鞭炮齐鸣,竹竿彩旗一齐挥动。
就现在,八年过去,大街小巷麻雀少的可怜,半天看不到一只,基本上都绝迹了。
而冬天没苍蝇蚊子,老鼠有很多,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老鼠洞,除老鼠,除四害都是任务。
孩子交上去五只老鼠,街道除害办会给两块糖,这也是他们积极动力所在。
不过,现在老鼠都精的很,不好抓,唯独粮仓还有更多,抓都抓不过来。
曹文蛟听他们瞎白活,跟着进了95号院,入门就是影壁,古时称:萧墙。
那句成语,祸起萧墙,说的就是这玩意。
话说,这正经三进院子,还是南锣鼓巷这种寸步寸金的地方,后世应该值不少钱吧。
过了影壁,就是倒座院,曹家在前院东厢房有一间,父母所住,在倒座院有两间,分别是大哥和大嫂一间,而曹文蛟有单独一间。
走到前院家门口,曹文蛟犹豫踌躇。
“小蛟,瞅什么呢,吃饭了。”
曹文蛟抬头一看,屋里出来一个朴实的身影,看着她询问关心的眼神。
“额,没事,没事,我拿好吃的回来了。”曹文蛟不知道怎么回答,开口叫人也不会,前世孤儿,现在猛然有了便宜父母,真张不开嘴。
“你这孩子今天可真怪,那次不到饭点,你是催催催,今天吃饭不积极……”说着话,吴桂兰接过曹文蛟手里的网兜,顿时奇怪:“这不是傻柱经常拎着网兜饭盒嘛,怎么到你手里了?”
“嗯,傻柱今天心特别好,不知道怎么地,非要请咱们吃大餐,这饭盒里的肉,说给我了。”
“就他?这怎么可能!”吴桂兰一百个不信,这院里能占到傻柱便宜的,除了贾家的秦淮如和后院的聋老太太,没别人了。
这两人一个白莲花,段位高,不动声色就能把傻柱哄的找不到北。
“哎呀,别管了,反正傻柱是把盒饭给我了,这不能错,快看看里面是什么,我都馋死了。”
吴桂兰笑着摇摇头,拿他没办法,眼中都是宠溺之色,“你啊,馋猫一个,等会你爸回来再吃。”
“大翠,大翠,快来把这饭盒热一下。”
“来了……”
随后从屋里出来一个二十三四的女子,长着一张挺耐看,瘦长瓜子脸,尖尖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
“吆,今天小蛟出息了,居然往家里带东西了。”
这大嫂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吴桂兰不满道:“就你事多,快去热热去。”
“哼。”刘翠翠拿着饭盒去了厨房,母亲拉着曹文蛟进了屋。
母亲又说起来他上学的问题,听听的曹文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曹文蛟在学校被人欺负,所以就不想上学了,一家子给他做思想工作,曹家男丁都是那种打一棍子,放不出一个屁来的,只会满头苦干,家里大事小情都是母亲吴桂兰做主,两口子又最疼小的小儿子,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这让大嫂不满很久了,刚嫁过来还好,可这两年说话越来越阴阳怪气,尤其是对上小叔子,就压不住。
没多久,曹父和曹大龙回来了,
吴桂兰端着搪瓷缸子递给曹父,询问:“当家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曹父四十多岁,满面风霜,皮肤黝黑,喝了一大口水:“车间任务重,今天必须焊完所有工件,所以整个焊工班集体加班。”
父子俩都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全是焊工,曹父五级焊工,在车间是一名小班长,而大哥曹大龙仅仅只是一级焊工,父子俩工资加起来六十多块钱。
可曹大龙自从结了婚,两口子双职工,已经算是单过,工资并不上交,吃饭干啥的,还在家里吃。
“小蛟,听说傻柱把饭盒给你了,里面有半只鸡,他傻柱今天这么好心?”曹大龙在门口水盆洗手,转头笑呵呵问道。
这院里小辈没少被傻柱欺负,曹大龙别看名字取的威武霸气,长的也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可对上傻柱,他也犯怵。
“什,什么,里面是半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