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慕初妤(求追读啦!)
夜色深沉,细雨如丝,轻轻洒落在翠竹楼的屋檐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楼外的翠竹在雨中显得更加青翠欲滴,竹叶上挂着晶莹的雨珠,随风轻轻摇曳。
四周一片昏暗,只有雨声伴随着竹林中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在夜色中回荡。
窗户紧闭,里面的灯破天荒的灭着。
似是待君回家的娘子等不及外出未归的夫君,已经沉沉睡去。
吱呀——
门扉开合发出一点响动,慕初妤撑着胳膊坐起身,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眼里的冷意缓缓消散。
重新躺下,盖上被子。
等等!
怎么只有沈倾尘的脚步声?
如卿怎么没和他一起回来?
还有……妹妹她不是说要来翠竹楼睡觉吗?怎么也没来?
沈倾尘摸着黑来到卧室,把衣服随手挂在架子上,脱下鞋,掀开被子轻轻躺在慕初妤身边。
桂花香气跟随沈倾尘的呼吸吹拂在慕初妤耳畔。
耳朵有些痒。
慕初妤不得不偏过头去,语气满是妻子对丈夫半夜才回家的幽怨:
“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去南歌那里了?”
“把她哄睡着了再来哄我,对不对?”
沈倾尘像是突然认识慕初妤一样,平时接触她都平淡如水,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像个幽怨的小媳妇。
根本看不出来她曾经因为双腿尽废武道尽失而心如死灰,倒数自己腐烂发臭的日子,天天emo。
沈倾尘耳朵磨蹭着枕头贴过去,枕在她脑袋边上。
“娘子生气了?”
一声娘子叫得慕初妤目光迷离片刻,有点恍惚,耳朵发烧发烫。
不过嘴还是硬的。
“你我只是有婚约在身,还没成婚,哪个是你娘子?顶多算未婚妻!”
“放在寻常人家,姑娘未出阁前连面都见不到一次。”
“衍月宫弟子就是这么轻浮吗?”
沈倾尘伸手摸过慕初妤的左边脸颊,让她歪过去的脑袋转过来对着自己。
“娘子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莫不是忘了夫君的缺点?”
“看来娘子记性也不太好,夫君久病成医,略通医术,可以帮娘子诊治诊治,好好增强一下记忆。”
“呜~”
唇瓣香嫩温热,好似两片微雨海棠。
沈倾尘蜻蜓点水般掠去,引来慕初妤一声轻呼。
两片额头相抵,鼻吸在不足一拳间隔的距离下互相交融。
一个炽如烈火盈野,一个润如春雨绵绵。
慕初妤不生气了。
但心火却越发炽盛,久久不能退却。
“帮本王翻一下身。”
虽然没生气,但语气却突然变得不容置疑。
很是清冷,仿佛重新回到当初大权在握时的样子。
一句“本王”让沈倾尘愣在那,还以为只有慕南歌喜欢以“本叉叉”句式自称。
不过几次三番接触下来,沈倾尘也察觉不同。
慕南歌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自称本郡主。
在和自己相处中,当她牢牢掌控局势的时候就会用‘我’来自称。
想来,慕初妤应当也是如此。
看似冷峻,实则有点外强中干。
慕初妤感觉这样平躺身子侧歪脑袋有些不舒服,而且轻浮夫君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没有徐如卿在身边,慕初妤就算想反抗也有心无力,只能任由他欺负。
反抗不了那就索性接受。
人生大起大落后,事到如今她已经彻底看开了。
连死亡她都可以等闲视之,除去妹妹的戏弄,没有什么是不可接受的。
沈倾尘搂住她的后背,让慕初妤面对自己侧躺。
只是,手这么一搂过去,就彻底留在那,根本没打算收回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看到如卿了吗?”
察觉到轻浮夫君落在睡袍上的手一点点滑动,有点目的不纯。
慕初妤心下波涛滚滚,表面不动声色,继续摆出晋王该有的威严和冷峻。
“如卿跑回小药房睡觉了,娘子要喊她过来吗?夫君可以代劳。”
“不,不必……”
慕初妤还想说些什么,弯月清眸突然一怔。
轻浮夫君原本放在睡袍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里面,落在一根系有绳结的带子上。
嘣~
活扣被拉开,后腰上的束缚一松,绣有朱雀浴火图的肚兜堆散下来。
“!”
火热的气息染红慕初妤的脸,娇艳欲滴,熟透的果子一般,仿佛能捏出水来。
娇躯一颤,下意识搂住轻浮夫君的腰,不让自己平躺回去。
沈倾尘虽然闭着眼睛,盲人摸白象。
但随着手上传来的感知,也让他‘看清’完整《朱雀浴火图》里的内容。
层峦叠嶂之巅,暗云翻涌,一头朱雀沐浴火焰,忽闪翅膀冲天而起,只留下火焰灼烧过的滚烫山地。
起伏山势在炽烈高温的淬炼下恍如宝剑淬火,更上一层楼。
组成山峦的山石也在高温下白的发烧。
恍如晶莹琉璃一般,一不小心就会打滑。
原来朱雀浴火图的原图在这里。
只能说徐如卿画技的确有亿点点差。
和慕初妤朝夕相处那么久,女孩子间又没什么避讳,照着刺绣画都能画歪喽,弄出一个《活鸡烧烤图》来……
沈倾尘最喜欢欣赏图画了,尤其是对慕初妤的朱雀浴火图更是爱不释手。
慕初妤最终还是重新恢复平躺。
不过不是她自愿的,是被轻浮夫君欺身推平。
而且他还十分无耻的夺走了她几乎从不离身的‘朱雀浴火图’。
慕初妤怀里空空如也,沈倾尘为了安慰这个被夺走图图的娘子,把自己和图图调换位置,把它随手扔到旁边。
置身恍如火山喷发后的滚烫,沈倾尘仿佛变成一个第一次见识战火硝烟的新兵蛋子。
即便此刻身体面朝下摔着,即便双腿已经无以为继,就算只用一双手,他也势要搭建云梯,爬上横亘在前的城楼。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要生擒城主!
感受到这股逐渐增强的攀登之意,慕初妤左右歪着头。
天外春雷滚滚,屋外竹叶沙沙,掩去楼内的淡淡低吟。
“夫君……”
意乱之际,双手不由得紧紧搂住沈倾尘的脖子,按住脑袋,竟是主动扶住云梯,让他快速登顶城楼。
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如今双向奔赴,有机会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沈倾尘自是不会客气。
嘴唇蠕动。
起伏跌宕。
吞吐朱雀飞离山巅后,留下的灼热南明精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