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废土,我有一辆异常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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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托付一生

“以我们目前的技术确实没有可能。”老头子说道。

“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可能修复这把刀。她被世人称为‘魔女’,是赫赫有名的全知者;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就有能力修复雷神刀吧。”

詹辙听后,略显心急地问道:“那么,这位魔女,如今身在何处?”

“给我地图,我把位置标给你看。”老爷子说道。

其后,他接过詹辙递来的地图,在上面标记了一个红点。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詹辙下一站该去的地方了。

“那我明天一早就去见见这位魔女,或许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现在该来说说那批货的事情了。”

詹辙并不想给反抗军白打工,他也是一个人,需要粮食和水源,枪支子弹和金属可没办法来当饭吃啊。

“我很想给你一个让你拒绝不了的答复,但是正如你所见的那样,反抗军自身难保,恐怕没有办法给予你相对应的报酬,我很抱歉。”

老头子叹了一口气,詹辙清楚他们目前的处境,也没有强迫的打算。

毕竟他现在已经铁了心要和帝国干架,反抗军是他目前唯一的援手,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那么一点好感度,可不能就这样浪费掉了。

于是詹辙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的处境我很了解,所以……”

“所以,我想把我的女儿谷央托付给你。”老头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他这一句话只有区区十三个字,但是说出口来却好似有千斤般沉重,又仿佛霹雳雷霆。

詹辙和谷央都没预料到他一开口就是如此重量级,纷纷目瞪口呆。

詹辙迟疑了好一会,才勉强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这可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

他本来都想说,能让反抗军赊账了,等以后反抗军富裕了再一起结算。

哪成想老头子居然会冷不丁地说出这句话来啊,这让詹辙连怎么接话都不知道了!

“这并不是一个笑话,詹辙。”此刻老头子否认道,“我是认真的。”

“我老来得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能陪着她了。”

“而你孑然一身,未来的轨道上总是需要另一个人陪伴。”

“你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所以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就需要有人及时地拦住你。”

老头子伸出手来拽了拽詹辙的衣袖,仿佛是临终托孤一般,又对詹辙说道:

“我希望你能带她离开这片荒漠,去见证更为广阔的世界,并且告诉她文明时代的模样。”

“告诉她,我们的世界曾经有多么美好……”

“我拒绝!”詹辙想都没想,以强硬的姿态甩开了老头子的手,站起了身说道:

“别把自己的女儿说成是随手就能甩开的包袱啊,她是一位出色的战士,你应该尊重她自己的想法!”

詹辙有些生气,他对老头子悲观的态度感到非常失望;他是一个将领,怎么能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最为软弱的一面!

“你如果这么颓废下去,我就单方面终止我们的合作,康贝瑞拉不会再给予你们半点协助!”

詹辙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帝国有多么可怕,但我就算是拼死也不会在他们面前弯腰。”随后詹辙摔门而出!

谷央此刻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了,快到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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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詹辙坐在康贝瑞拉的车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夜间的沙漠异常寒冷,寒风吹到詹辙脸上,让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战。

“你在看什么呢?”谷央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一个箭步就跳上了车顶,坐在了詹辙的旁边。

詹辙则回答道:“我在看星星。”

“不怕和银河眼对上视线吗?”

“它在云层的后面,暂时看不见。”詹辙指了指天空上的一块黑幕说道。

不知是不是詹辙的心理作用,他觉得废土时代的群星,相比起文明时代要明亮许多。

他开始利用自己浅薄的天文学知识,去寻找北斗七星的位置。

然而在这茫茫星海之中,北斗七星的光芒混迹在其中,变得不那么显眼了。

谷央此时说道:“你不要太在意我父亲的话,他只是被现实打击得太大了,你就原谅他吧。”

“在他挺直腰杆站起来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我救他回来是因为他鼓舞了我,让我能够觉醒自己的力量,召唤康贝瑞拉。”

“但我看他那幅悲观的模样,我就觉得自己救下的那个人,已经死在了半道上一样,害得我是白跑了一趟。”

詹辙非常生气,但生气可无法改变现实,反抗军的弱势肉眼可见。

若是让他站在老头子的立场上,他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还是反其道而行之,和帝国爆了!

詹辙不知道答案,对于反抗军而言,詹辙只是一个过客,没有权利替他们作出决定。

他叹了一口气,决定放弃思考,滚去睡觉,他说:

“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太晚的话,看大门的守卫会生气啊。”

“没关系啦,反正门又不会关;毕竟有你在外面守着啊,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谷央笑了笑说道。

看来这短短时日,反抗组织的人就已经对詹辙抱有了充足信任。

只是这份信任来得实在太快,反倒是让詹辙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让他们把门关好,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过路人,并不是他们的家人,小心我背后捅刀啊。”

詹辙像是在赶瘟神一样,把谷央从康贝瑞拉的车顶上赶了下去。

临走之前,谷央高声对詹辙说道:

“可我觉得你是一个好心肠的烂好人啊!”

然后她离开了,还不忘了回头多看詹辙两眼。詹辙苦笑两声,无奈说道:

“好人这两个字,在我们那个年代,都快变成贬义词了。”

回忆起来,自己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好人可不能当饭吃,一切都要向钱、向利益看齐,那是那个时代的主流思想。

细细想来,现在不也是一样的吗?或许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变过。

他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驾驶舱里,将座椅打开变成一张简易的板床,躺在上面缓缓陷入梦乡。

梦境之中,不同时间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奇特的画面。

上一秒,他还在课堂里读书,下一秒他就要抄起公文包去公司当牛做马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公司老板莫名其妙变成了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坐在对面和他说:“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有生方有死,壮士何所憾。”

这个梦境实在是太像真的了,简直就像是亲临了本能寺烧烤大会的现场。

在那之后,詹辙听到了有人在鼓掌,但回顾四周什么也没有看见;直到“咚咚咚咚!”的四声敲击音将詹辙从梦境之中惊醒。

他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环顾四周,原来是谷央在敲车窗,把他叫醒了。

“一大清早的你叫我干什么啊?”詹辙有些起床气。

“不早了,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谷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