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凌河之战，骑射与火铳
贾琛神情冷冽盯着丘禾嘉，“这军令你是不打算从了！”丘禾嘉冷哼一声正面避开这个回答。
是不会明着违背军令，然做些其他事情是可以的，身为辽东经略，辽东战事一切事宜都可相机参赞。
“来人，为保证大凌河一战，上下同心，戮敌胜利，将丘大人牢狱好生招待，战事之后再行放出。”贾琛科可太清楚这些大明官僚的尿性，他可不会跟孙承宗一样遵循朝廷官僚体制，受着老不死的掣肘。
“你敢！我乃陛下和朝廷亲封的辽东经略，你无权处置！”丘禾嘉怒发须张，拿出位列从二品朝廷大员的气势。
“都督三思，丘大人忠任职事，并无错之有啊！”锦州，松山亲近丘禾嘉的一名将领劝说道。
唰！天子剑拔出，剑落桌裂，贾琛脸上寒气弥漫，“少他娘的废话，谁敢在质疑打折这道军令，犹如此桌！”
先斩后奏，官职不高莫头铁，众将噤若寒蝉，原本想开口的劝和的张春，祖大乐终是没再张口。
他们哪儿能看不出来，贾琛早已对丘禾嘉有意见，也忍耐到了极限。再开口就彻底被这位手持天子剑的宠臣厌恶。
“佞臣贼子，不听谏言，一定会害死我大明数万精锐将士，必步入袁自如后尘！不会有好下场！”四武营两名兵士入堂将哔哔咧咧的丘禾嘉“请了”下去关着。
“都督，我想加入这四千人！”这时一名身量中等，圆脸高鼻梁的年轻将领拜揖道。
贾琛倏然想起了在宁远时，请命这四千精锐冲阵队伍的吴三桂，不管这人以后如何，现在还是大明的将军臣子下，想要建功立业欢迎。
“可以，不过你在军中的职务需要有人接替，而且将官没有特殊优待，仅比兵士多一百两，反而要辛苦带队带头冲阵。”
“杀虏报国，是我辈应该做的，功名利禄在其后，都督不就是这样吗！”
贾琛温和笑着赞赏问道，“难得你有这颗心，将军怎么称呼。”
“昌平镇参将左良玉！”
笑容有些凝滞，得又是个类似吴三桂的历史名人，这个剿流匪中逐渐骄横自恣，常常纵兵劫掠，慢慢拥兵自重，到了南明发起清君侧，成为弘光朝被清军覆灭的最大推手之一。
左良玉明显见到贾琛的神情不对劲儿困惑道，“都督怎么了，听说过卑职吗！”
贾琛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搞怪心理竟是说道，“没事儿，有时间你可以跟吴三桂多交流交流。”
吴襄先是看向左良玉，又看看贾琛，都督为何让他与我儿多交流交流。左良玉亦是不解摸摸头。
四万大军中挑选出四千精锐，除了不动这些将领用自己的俸银养的属于半私人的精悍家丁外，凡是领朝廷银子俸禄的标兵（将领下亲自掌握的精锐中营兵马），夷营（多出于蒙古人，很多将领都会收战斗力剽悍蒙人做亲卫部队）等都要参与入选。
贾琛与麾下一百四武营将士忙的连轴转，进行挑选，这期间自不乏有些将领各种私心作祟，被发现后狠狠打上三十军棍革职法办，由此震慑不少人，尤其是知道这百人里多数是随其三日灭流寇首领的兵将，个个老实许多。
“神眼”百户波君更是成为这些辽东关宁军，客军忌惮的存在。
细节决定成败，贾琛从饮食上给这些将士们，准备鸡蛋，肉食，肉食不足，亲自代领人手入老林打熊瞎子。
训练上，除了平日操训外，还格外加训现代的负重跑步，障碍训练等增强耐力，体力，意志力。
转眼间半月已过，朝廷兵部数次催发进军，毕竟四万人马的花费，每天都是天文数字，贾琛找借口打发。
后锦衣卫禀，说已经下了旨意将孙承宗派来锦州城，看看时间到了该进军的时候。祖大寿等人已经到了绝境，再迟延大凌河惨绝人寰的事就要上演。
史书只用了寥寥八个字来记录此事：炊骨析骸，古所未闻。人骨头当柴烧，把人肉割下来烤着吃。这不是人间，而是地狱，战争的残酷永远是难以想象的。
崇祯四年，九月二十四日，贾琛携四万大军兵发大凌城。
驻扎在义州的后金军，经探哨来报，已经撤走。义州直面锦州北侧，不能不防，贾琛派祖大乐率领三千精骑一千步兵驻守，下了死命令不等他们从大凌河城回来不得撤，死钉在这里。
大军二十六日过小凌河逼近大凌河城，贾琛着四千精锐中精锐压阵，位中军后半，中军前半一万余兵马由张春镇守并命其担任临敌指挥。
吴襄一万兵马位列右翼，宋纬一万兵马位列左翼，两翼位置靠前包裹中军，组成锥形阵。
行不过十里，就到了长山丘陵前的平坦地带，前哨来报，后军大军在距前方两里处。
贾琛下令全军停止前进稍歇！不过盏茶功夫，大地震颤比当日神都城下的震颤更为猛烈。
满眼望不到边际的后金军队看似散乱而有序冲锋，黑压压如乌云蔽日，听不懂的满语隐隐传至每个明军耳中。
“咚咚咚咚！”剧烈密集的击鼓声响起！
“火炮准备！”张春下达命令，中军官挥动旗帜，当鞑子大军进入红夷大炮射程时，近百枚火红炮弹落在后金大军阵营中。
顿时人仰马翻，场面血腥而残酷。倒霉被炮弹正面击中鞑子被高动能，热能命中瞬时便没了生息，一层铁甲，一层棉甲也防不住，身子被炸得破碎。
炸弹落地得碎铁片，瓦片带着锋锐无比的能量，崩碎开来射向周围，血液从甲胄内渗出，三五名鞑子吐血而倒，马匹带着惯性继续前冲。
“啊！”备御官即牛录额真，多贝发出惨嚎哀叫，捂脸摔下马来，他的脸被无数铁片嵌入。
几轮火炮下来，鞑子损失不小，然更激发他们的雄性，此时距离明军大阵也不过三十步。
吴襄，宋纬两翼共万余骑兵在火炮发热不能再发时，就朝鞑子两翼冲去。
铁枪舞动，长刀乱扫，重锤猛砸，不时有明军，或是鞑子痛嚎倒下马去，就再也没有起来......
明军把总大喝道，“放！给老子狠狠打这狗鞑子。”
“砰！砰！砰！”盾牌后，火铳手放枪，不时有鞑子落马。
“嗖！嗖！嗖！”无数箭矢倾泄在明军阵地，锋利箭矢贯穿明军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捂着脖子痛苦死去，数不清的明军倒下，在骑射纵横的鞑子手中，箭矢的威力不比火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