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诸神之战前的预言
关上房门后，魇却一头雾水。
“我记得所有的女巫族群中并没有需要每个种族族群都参加的祭祀活动。”
塞莉娜猜测着：“也许是在诸神之战之后才有的。”
“有可能。”魇认同的点点头。
他的目光略过平静筹谋的塞莉娜，不禁开口。
“那个波尔，作为契约者，也许是他曾与你的父亲母亲做过交易也不一定。”
但塞莉娜此时并未注意到魇的猜测。
她只是沉思着回忆，母亲口中的阿赞到底是谁呢？
为何会被误认为自己的父亲？
从王城出发来卡极亚这一路，遇见的谜团越来越多。
塞莉娜不禁思考着，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一切，从女巫一族覆灭之前的那个预言开始？
阳光透过窗台，落入一地的光影。
塞莉娜也透过窗看向前面那栋更高的小楼。
莉薇安，也许就在里面？
而此时正在认真擦拭司祭女巫各个族群刻碑的莉薇安，听到旁边少女们的讨论着新来了一位从未见过的黑女巫时。
她打断了她们的讨论：“我想我知道她是谁。”
“瑟茜。”她接着说道，莉薇安指了指黑女巫族群的那一列刻碑，那些碑文上没有名字，只有族群的名称。
擦拭完那一列刻碑的莉薇安看着上面铭刻的姓氏，忒尔斯。
她低沉着声音开口道：“她应该是来找我的。”
预言中的少女已经出现，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黄昏裹挟着霞光渲染着窗外的整片天空，直到落日消失在地平线后，莉薇安敲响了塞莉娜的门。
“你认识一个叫波尔·凯撒的契约者吗？”
莉薇安却蓦然盯着塞莉娜，她有些疑惑的问道:“那是反叛军的首领，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讳？”
“路上恰好碰见。”
被遮掩在云层后的太阳撒下的光芒变得黯淡，月光也被团团云层遮盖，阴沉的天气下，是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
在莉薇安的邀请下，塞莉娜决定参加两日后的女巫祭祀活动。
但在这之前，她还有其它的事要做。
调配好的药剂被她交给了珐丝。
塞莉娜看着真的欲在卡极亚宣扬光明神的珐丝，她买下了一栋小楼，对于珐丝来说那确实不算什么，但她挂上了教堂的标志。
在住满反叛军的卡极亚都城中，这相当于找死吧？
虽然知道珐丝向来总是有些摸不着边际的行为准则，但塞莉娜确实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而这，但却不是谁能做到的。
虽然每日都被反叛军们针对。但还真有许多教廷的人露出了身影，开始出没于那栋小楼之中。
“这也许也是一种政治手段吧，在反叛军的老巢明目张胆的建立教廷的基地，反而越能获得教廷的好感度。”魇分析着，但她随后说道:“你离远点啊，等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反叛军暗杀的，不要去趟这趟浑水。”
“与我无关。”塞莉娜说道:“但似乎大家都有计划，我要是无所行动的话，也许会被从候选圣女的名单上筛掉。”
“你打算做些什么？”魇问道。
塞莉娜却并没有回答，她看着出现在她视线中已经做好伪装的厄瑞玻斯，依然没有拆穿他的打算。
撞上塞莉娜视线的厄瑞玻斯面具下带着明显的笑意。
“又见面了。”
想着他的身份，塞莉娜直接切入主题的问道:“我想知道关于诸神陨落之前的那则预言，你有什么线索吗？”
厄瑞玻斯仔细思索片刻，他却说出了一个塞莉娜熟悉的名字。
“你听说过波尔·凯撒吗？那是反叛军中的首领，听闻他已经存活了很久，也许会知道一点那些预言中的内容。”
相信厄瑞波斯不会骗自己的塞莉娜思索着应了声好。
厄瑞玻斯看着她对自己如此信任的模样，想起自己如今在塞莉娜面前的身份，莫名的有些不悦。
自己可是从王城到卡极亚一路走来才获得了她的信任，一个从没见过真容的人，她还亲眼见过戴着面具的自己和妮可进行交易。这种信任为什么她可以轻易的给出？
“你不问我为何帮你吗？”他在她身后语气有些别扭的问道。
跨出脚步的塞莉娜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过头来邀请道:“还不走吗？还是说，你并不打算一起去？”
“去。”厄瑞玻斯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又没有办法质问塞莉娜为什么信任自己。
却又莫名有些开心。
在卡极亚都城中，有一座被簇拥在中心位置的城堡，那是反叛军的核心位置。
她带着厄瑞玻斯告知守卫来意后，并没有等多久，就被邀请进了城堡内。
自由的，不加修剪的，肆意生长的花攀着柱子蔓延，像是城堡融为了一体。
虽说波尔作为首领，但他居住的地方看起来却是过分简洁。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女巫小姐。”波尔带着一如初见的热情，仿佛上次塞莉娜对他的拒绝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
但塞莉娜却并不想与他扯上太大关系，意简言骇的问道:“我想知道关于那场诸神之战的预言与故事，按照契约者的规矩，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波尔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加入反叛军吧，我会将所有我知道的故事都告知于你。”
塞莉娜几乎是立时便拒绝道:“换成其他条件。”
教廷圣女的位置，自己势在必得。
波尔有些疑惑的望向她“为何呢？你本就是黑女巫，加入反叛军本就是你最终的命运，不再考虑一下吗？女巫小姐？”
塞莉娜再一次拒绝了波尔。
“只有我能决定要想要做什么，命运并不能”
她边说着边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看着这一幕，波尔却挽留说道:“你可以提出任意的条件，作为你加入反叛军的奖励。”
塞莉娜依然不为所动。
波尔最后败下阵来“看在阿赞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那则预言。”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
“准确来说有好几则预言，不同的司祭女巫族群同时被预言选中，但她们所得到的指示都大同小异。”
他一句一顿的说道:
“新生的神明举起了屠刀。”
“诸神之战掀起序幕，神明相继陨落。”
“卑劣的偷窃者会坐上神明的王座。”
……
而最后，他却笑着说道:“但在我看来，故事的开始，因为极力想阻止预言的诞生，反而导致了预言的尘埃落定。”
这则预言，信息量可以说是十分庞大。
塞莉娜抓住了最重要的部分，她问道:“卑劣的偷窃者会坐上神明的王座？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光明神并不是神明？”
波尔却摇头说道:“我不确定。司祭女巫的那些预言太隐秘了，关于那则预言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毕竟，”他补充着说道:“预言中还存在着一句，新生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