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问心
小夭来到房间里，看见太白颤颤巍巍地对她抬起手。她又是觉得心疼，又是觉得有点莫名地好笑。
“小夭，你的青鸾炼成了？”现在这个屋里只有小夭和君柔有说话的能力了……
“成啦！”小夭的注意力被君柔的一身粉裙吸引了。
“他们两个估计还要躺半个月，这段时间就在这照顾他们两个吧。”
“嗯嗯。”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太白和莫仙的身体彻底无碍了，去虚缈界的事也提上日程了。
倚风找到太白等人说道：“好了，你们跟我去虚缈界吧，那里就等咱们呢。”
太白和小夭之前并没有听过那里。
拜师这件事，大家都瞒着太白四人呢。
“虚缈界？”
“去了就知道了。”倚风直接把他们传到了虚缈界。
之后便是太白三人拜师，两支徒弟相见。
当年莫仙拜师可没有这么热闹。
小夭争着要做老大，可惜因为贪吃，太白和君柔都拜完师了，她才赶过来。
她能认君柔做她师姐，但是她给太白好一顿打。
最后太白老大，君柔第二，小夭小幺。
虚缈界热闹了几天，大家也就陆续离开了。
允泽唯独把小夭留下。小夭因为这事对太白翻白眼、吐舌头，得意坏了。
莫仙等人出了虚缈界，在一个山头上。
“接下来在府上修炼吗？”君柔问他们两位。
莫仙看一眼太白，说道：“小夭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先等等她吧。”
“不用！让她得意，这次咱们先走，不带她！”太白在虚缈界就已经想好怎么欺负小夭了。
“那……这是你说的嗷，跟我们没关系。”君柔马上让太白独自背上这口锅。
莫仙不给太白扔锅的机会。
“听大师姐说，碎枫山脉的景色不错，也藏有机缘。它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倒是很适合咱们新人去。”
“好！那就去吧。”
君柔马上答应，把不带小夭这件事怪到太白头上算是定了。
这两人，配合是相当默契了。
君柔偷偷把莫仙拉到一边，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问道：“真不等小夭呀？是不是不太好？”
“没等咱们到碎枫山脉，小夭就出来了，不用担心，我临走时候问过了。”
“啊啊，那就好。”
这时候太白咳嗽了几声。
“呃……我突然想到我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应该是上次受伤还没痊愈。这样，咱们三个再在恒宁府待上几日，等我伤好再走。”
君柔抓住把柄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身体不舒服，是突然想到的？”
“是……啊……不是，就是我突然不舒服。”太白点点头又强调：“嗯，突然。”
“没关系！你兄弟我也学过几年医，路上就能给你治好！”
莫仙一把给太白拉过来，穿梭在云雾之间。
这时候太白好像又深谙俗世之道了，想起之前罗若在天庭地府的那些事，对莫仙说道：
“歪！你有行医许可吗？”
“治不死你！放心好了。”说着，莫仙提速了。
“太白，怎么样？这样够逍遥吧？够自在吧？”
莫仙还句句紧逼。
“你笑啊，你不是最喜欢这样云游吗？哈哈哈哈哈！”
太白皱着眉，没好脸色地瞟了他一眼。
君柔在后面紧紧追着。“你们慢点！”
飞了一天，莫仙找一处山林停下了。其实倒也不需要怎么休息，主要还是等小夭。
太白又不知道路，也没去过碎枫山脉。莫仙停下了，他还以为到了呢。
因为害怕小夭知道真相，又故作镇定地想跟他们确认一下。
“这就到了？”
莫仙故意骗他。“是啊，到了，快不快？”
“我还有点事，不行，我真得回去。”太白起身撒腿就要蹽，硬是被莫仙拽住后脖领才没跑成。
“骗你的，还得有三天行程呢，跑什么跑？刚来天上天，之前一直养病，你能有什么事？怎么？怕被打？”
“笑话！谁能打我？”
“那就不知道喽~”
“不是，你什么意思？”
“唉，累一天了，睡觉！”之后莫仙和君柔就睡觉了，再也没说一句话。
此时，虚缈界。
允泽把该传授的都传授了，现在就是和小夭闲聊。
两人坐在席上，就连炽阳都被赶出去了。
“小夭，我听你皇叔说，你在宫里为了保命，城府谋略也很厉害，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像个傻瓜一样呢？”
“师父，您都说啦，那都是为了保命嘛。可是在太白面前，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放下那些防备，成为自己。”
允泽可没有特意强调太白。
她听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探出身子去摸摸她的头。
“所以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就是小孩子。”
“哦？”
“只有被爱的人才有资格做小孩子，不是嘛？”
“是~是~是~”允泽喝了一口茶。“那你以后对妖域有什么打算吗？”
允泽这个问题恰好问到了小夭最不想面对的地方。
她若继承妖域，不知太白会不会愿意和她守一辈子妖域。至少太白的本性是不会喜欢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的，不过他没准会委屈自己，但那样，她会辜负太白。可就算太白不待在妖域，那也是一种辜负。
她若不继承妖域，那又辜负了父皇。
小夭沉思了一会，机灵地说道：“我父皇可历千秋万古，不用我操心。”
别人这么说都是恭迎妖皇，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巴不得现在就继承皇位。
但是小夭这么说，是真心话，当然，也是一种逃避。
允泽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在路上吧，又或许命运早就给出答案。
“若你日后必然要做出选择，遵循本心就好。”
允泽似乎也没有给出答案，但好像又给出了答案。
“好啦，你快出去吧。”允泽说着给她看太白三人正在干什么。
莫仙和君柔都在睡觉，只有太白依靠在树边痴呆地望向天空。
“没有你，恐怕我的大弟子要坐立难安喽！”允泽故意在“大弟子”三个字上放大声音。
小夭一撇嘴，“哼”了一声，便出了虚缈界了。
虚缈界外的炽阳看见小夭出来了，给她指了一下路。
等小夭走了，他又对虚缈界内的允泽问道：“我可以回来了嘛？”
允泽给虚缈界开了一个口子，炽阳乐呵呵地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