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外孙不如孙女
“姐妹俩不住一起吗？”章馨谣打量二人。
“茵茵，她过世了。”章悦岚回答的语速比平常要慢。
章馨谣默然。
“我是在外省读的大学，国庆回来的时候，她的邻居说茵茵的奶奶带着夕夕搬家了。”章悦岚回答于晗的问题。
“她们为什么要搬家？”于晗追问。
“她的邻居说是，夕夕因为茵茵的离开，受到了刺激，休学一年接受心理治疗。”于晗失落的低下头。
“或许你的外公知道她的妹妹在哪？”章悦岚告诉他。
“我的外公知道？”于晗诧异道，仔细想了想，或许他真的知道。
“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领回失踪人口的。”章悦岚笑了笑，拉走章馨谣。
于晗微笑着起身，目送他们离开。
章悦岚脚踩油门，平稳地在马路上行驶。
“姐姐，我能不能问一下……”
“你是想问于晗的事情吗？”
“也不是。”章馨谣说，“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也不介意听一下。”
章悦岚一听笑了。
“他暗恋茵茵，茵茵高三的时候从天台跳下去了，他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我看他今天的状态，应该还没有释怀。如果你还没有那么喜欢他的话，建议你不要放弃整片森林。”章悦岚正经不过三秒，嬉皮笑脸的对她说，“我公司有个实习生挺不错的，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姐姐，你别闹！”
信息量太大，她得消化消化。
章馨谣把帽子盖在脸上，嘟囔道：“好困啊，我要补觉。”
“哈哈哈。”章悦岚被她逗乐了。
繁忙的工作，让于晗无暇顾及寻找线索的事情。章馨谣照常上课下课，回家和哥哥姐姐一起聚餐闲聊。
就这样过了一周，叶宝通知他们，章馨谣的歌词通过了，要开始准备录歌了。
叶宝带他们进了录音棚。
于晗这才意识到，唱歌要摘口罩，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戴口罩直播，他把口罩拉到下巴，调整好麦。旁边的章馨谣认真的看词曲，找感觉调整自己的状态。
正式开始唱的时候，两人不在一个节拍上，试了几次都不行。
录音老师在外面喊：“墨老师，麻烦您把口罩摘了。”
于晗只好摘掉口罩，清了清嗓子，继续唱。
“墨老师，您先休息一下，找找感觉，我们先录乌贼老师的部分。”录音老师无奈的说。
“情绪可以再饱满一点……对，非常好！”
章馨谣独唱的部分录制非常顺利，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于晗找不到感觉，也许是这些天工作太累了，最终录制不得不延后。
电梯里他们肩并肩的站着，面向电梯门。
“抱歉啊，耽误你的时间了，本来今天就可以完成的，你还得再来一趟录合唱部分。”于晗的声音有点疲惫。
“没有了，我觉得我的部分也不够好，我们找个时间一起练习？”章馨谣提议。
“好啊。我们去哪练习？”于晗问。
“让我想想。”章馨谣认真的思考。
“我倒是有个好地方。”于晗灵机一动。
晚上八点，硕丰道馆。
章馨谣跟着他们进入隧道，来到一间游戏室，里面摆放着五台电脑，还有一套直播设备。
“欢迎来到我的游戏厅！”肖硕热情的招呼他们，介绍了设备的使用方法，他问章馨谣，“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你这里对外开放吗？”章馨谣特别喜欢这个地方的陈设。
“其实，我有一个电竞梦。”肖硕正色道，拿着没开的麦，激情澎湃的演讲，“但是我的爸爸妈妈不能理解，我只好走曲线救国的路子，开了家击剑馆，然后在这里搭建一个游戏厅，碰到游戏爱好者就在这里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如果被安缇姐发现了，会怎么样？”章馨谣随口一问。
“后果不堪设想！”肖硕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会死翘翘。你们千万要做好保密工作！否则，我会拉你们垫背！”
“我一定守口如瓶。”章馨谣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你没事就赶紧出去！你已经耽误我们半个小时了。”于晗不耐烦的把人推出去。
两人开始练习，也许是灯光昏暗，让人更容易集中注意力，练习了两次，比在录音棚里的效果好很多。
在合唱部分，两人四目相接，唱了一遍。
“你的脸怎么红了？”于晗打量章馨谣泛红的脸。
章馨谣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指着他的耳朵说：“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于晗摸了下自己的耳朵：“有吗？”
“再来一遍。”章馨谣重新播放了一遍demo。
“我觉得还是差一点点。”章馨谣认真的琢磨歌曲的情感和节奏，用哼唱的方式感受音乐，“邀请你与我共赴一场冒险/邀请你与我共赴一场冒险……”
“牵手会不会有帮助？”于晗伸出一只手。
“嗯，试试。”章馨谣不假思索的牵起他的手，跟着音乐唱起来。
“邀请你与我共赴一场冒险……”
“对了。”章馨谣开心的说。
于晗看着她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牵着的手忘了松开。
“饿了吗？我来给你们送水果。”肖硕端着餐盘进来，视线停在他们牵着的手，“我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
他们这才意识到手还牵着，略显尴尬的松开。
“我们练得差不多了。”章馨谣关了麦，“肖老板，洗手间在哪？”
肖硕给她指了路，她自然先撤出游戏厅。
“快跟我说说，你们两个进展到哪一步了？”肖硕见人走远了，撞了下于晗的肩膀。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于晗伸手捏起一颗车厘子塞嘴里，嚼了两下，“有点酸。”
说完又捏起一颗车厘子塞嘴里。
“不说拉倒。”肖硕吃了颗车厘子，“不酸啊。”
“你现在还住在清水小区吗？”肖硕问。
“不住那，住哪？”
“你外公那么多房子，还不都随便你挑。”
“你也说了是我外公的，又不是我的。”
“外孙不如孙女啊！”肖硕低头刷新闻，“慕柔柔出任若水科技总裁，沈溪是副总裁，慕老爷子这明晃晃的给宝贝孙女铺路，你看看这新闻？”
肖硕把手机都快怼他脸上了。
“无聊！”于晗躲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