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的企图
“你有空吗？有点事情找你聊聊。”
“我这边忙完就回你电话。”
于晗很快就结束了和章馨谣的通话。
在他面前是一家酒吧，抬脚走了进去，越往里面音乐声音就越大，男男女女摇晃在舞池中央，空气里充斥着烟味和酒气。
于晗在里面晃了一圈，找错了几个身形像慕柔柔的人，就这么一路找过去。隔着一个沙发，他看到了慕柔柔把坐在沙发上的邵夕夕拉起来，邵夕夕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但还是被慕柔柔给拽进舞池，劲歌热舞。
“柔柔。”于晗大声喊她，声音被里面的音乐声音淹没了。他拨开人群朝慕柔柔方向找过去，忽然被一个举着酒杯的女人拦了去路。
“帅哥，是在找我吗？我们去那边喝一杯。”
“不用了。”于晗找了个托词，“我去洗手间，借过一下。”
于晗目光锁定舞池中央，这时几名男子围着慕柔柔跳舞，他看得干着急。
“洗手间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妹子不放弃，努力撩。
于晗干脆推开她，她的高跟鞋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打滑，摇摇欲坠。
“你没事吧？”于晗想去拉人，但是妹子下意识地抓住了经过的人，站稳后一回头，她笑容僵硬了——谁能料到她随手抓到的“救命稻草”是一小眼睛带金链子的大叔，大叔笑眯眯的看她。
妹子向大叔告状，指着于晗，楚楚可怜的说：“哥哥，他刚才推我。”
大叔撸起袖子，小眼睛睁得不能再开了，一脸凶相，揪起于晗的衣领说：“你推的？”
于晗笑呵呵的把大叔的手拿开，耳语道：“大哥，妹妹喜欢你，不好意思说，所以我才帮你一把。”
大叔一听开心了，拍拍他肩膀说：“多谢了！”笑眯眯地转过身去，妹子走了。
“美女，你等等哥哥啊。”大叔跑去追那女生了。
“夕夕，你去哪？”慕柔柔喊。
“我去洗手间。”绍夕夕边喊边走。
于晗一把拉住慕柔柔就往外面走，出了酒吧，耳根清净了，责问她：“柔柔，你不是向我保证过吗？”
慕柔柔像个犯错的小孩，垂下脑袋，沉默不语。
“上车。”
“哦。”
慕柔柔刚关上车门，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带着歉意的口吻说：“夕夕，不好意思啊。你替我跟大家说声抱歉，我临时有事，改天我请大家吃饭。”
慕柔柔瞄了一眼哥哥的脸色，他已经发动了车子。
结束了通话，慕柔柔立刻低眉顺眼地向于晗认错：“好哥哥，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那些朋友知道我订婚了，特地给我办单身夜派对，我也不好拒绝大家的一番好意。”
“你知道自己订婚了，就不该去酒吧，还那样……”
“我哪样了？不就是跳个舞。”慕柔柔犟嘴。
“这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了，你觉得你还有钱出来花天酒地吗？”
慕柔柔不敢开口。
“今天是我去抓你，下次我直接打给沈溪，让他去找你，你觉得会是什么场面？”
“沈溪不会介意的。”慕柔柔一副“我早就打点好一切”的样子。
“沈溪不介意你经常泡酒吧，跟一群男的热舞？”
“他干嘛要介意？”慕柔柔脱口而出。
“沈溪不喜欢你？”
“不知道。”
“不知道？这就奇怪了。”于晗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你和沈溪之间没有感情？”
慕柔柔默认了。
“没感情，你俩还订婚？过家家吗？”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别管了。”慕柔柔别扭的说。
于晗欲言又止，把车停在慕家别墅大门口：“下车。”
慕柔柔下了车，跑到于晗的车窗前，弯下腰，于晗把车窗摇下来。
“哥哥，今天的事情，你别告诉爷爷，爷爷身体不好，我怕他老人家受刺激。”
“这会知道爷爷身体不好。”
“好哥哥，拜托拜托了！”
“我可以不说，但我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告诉他。”
于晗踩油门，掉头走了。
次日，于晗掐着点准备下班，去谈《猎龙联盟》游戏代言人的合作事宜，临时被主任派活——帮忙去导诊台取份文件。他速战速决从导诊台取到了文件，不料被一位匆匆路过的病人撞了一下，文件掉到了地上，拾起文件的时候，看到地上躺着一张反面朝上的7寸照片，上面还留下了一些脚印和灰尘。他拾起照片四处寻找失主，然而四周已经没有人了，导诊台的同事已经交了班。
此时，于晗的电话响了，主任催他那文件上楼。他抖落照片上的尘土揣进兜里，火速把文件送到主任手里。
于晗赶到植物主题咖啡馆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
章馨谣也就早两分钟赶到了现场，于晗在她旁边落座，对面坐着一位短发女士。短发女士见于晗来了，向他说明情况：“你好，我叫叶宝。沈总刚给我发消息说，他临时有事来不了，由我来跟两位做一个合作说明吧！”
章馨谣点头。
“请讲。”于晗礼貌的微笑。
叶宝说完合作的相关事宜，把合同给他们，说道：“我最后再强调一遍。因为你们俩的CP粉很多，而且我们《猎龙联盟》新增的两个游戏角色刚好是情侣，所以两位在合作期间，请务必以情侣身份营业。基本情况就这些，这是合同，请两位过目。”
“我要加一个条件，仅以墨鱼侠的身份代言，不暴露我的个人隐私包括我的长相。贵公司能否答应？”
“可以。我们的宣传计划是让代言人融入游戏角色，如果需要出镜的话，您可以戴上面具。”叶宝说完，转向章馨谣，“您这边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没毕业，所以一些代言活动需要提前几天跟我说，其他的没有了。”
“好的。”
两人签下了合同。
摄影棚，休息室。
于晗喝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洒桌子上了。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和在医院捡到的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有三个女孩，左边的是茵茵，中间的是小女孩，右边的是茵茵的好友岚姐。
于晗端详着这张照片，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年，于晗念高一，转校到茵茵所在的学校。因为父母意外过世，他产生了当医生的想法。父母的葬礼结束后，他被外公慕长戎接到陵安市生活，办了转学手续。
他每天教室、图书馆、食堂三点一线，刻苦学习，只为考上最好的医学院。
某天放学取自行车的时候，遇到了一群调皮的学生，扎完人家轮胎就跑。
茵茵过来取车，他提醒了一句。
茵茵看着瘪了的轮胎，很是苦恼。
“我载你。”他说。
茵茵坐在后座，抬头看他，问他：“你是高一的？”
“嗯。我转学过来没多久。”
“我是高三的，大家都叫我茵茵。”
“你看起来不像高三的。”
“诶，我长了张娃娃脸，还有人说我看起来像初中生。”
几天后，于晗和同桌一起取车，于晗同桌的自行车又被扎破轮胎了，而于晗的自行车一次都没有。就这样，于晗成了扎同学轮胎的重点怀疑对象，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被学生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