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发誓
峨眉祖师堂中。
灭绝师太望着供奉的两个灵位，一直沉默不语。
这是郭襄与风陵师太的灵位。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生。郭襄惦记了她的大哥哥一辈子，终生未曾嫁人，来到峨眉山开创了峨眉派，从此青灯古佛长伴。
后来，郭襄收养了一个孤儿，为了纪念与大哥哥初次相遇的风陵渡，便为之取名风陵。
风陵师太逝世，峨眉派传到了灭绝师太手中。
李冬阳跟着灭绝师太来到了祖师堂中，随行的还有周芷若。
灭绝师太在灵位前站了许久，她目光严肃朝着两个灵位一拜，声音沙哑道，“祖师、师父，如今江湖纷乱，魔教妖人肆虐江湖。倚天虽利，却也无法让弟子斩尽魔教妖人。今日，弟子特地前来请示祖师与师父，欲取出倚天剑内暗藏的武学秘籍，还望祖师与师父准许。”
李冬阳站在灭绝师太身旁，不敢插嘴讲话。
周芷若随着灭绝师太朝两个灵位跪拜行礼。
请示过了郭襄与风陵，灭绝师太这才转头看向李冬阳，沉声开口道，“李少侠，出剑吧！”
李冬阳点头，单手一抹，青锋脱鞘而出，宛若一块青玉。
轻轻抚摸剑身，李冬阳略微不舍。
灭绝师太也拔出了倚天剑，倚天剑要比青锋剑长上一些，有三尺半，通体呈暗金色。
青锋剑也好，倚天剑也罢，都出自剑魔独孤求败。
青锋剑是独孤求败早年佩剑，独孤求败曾借青锋之利与河溯群雄争锋。
倚天剑是玄铁重剑重新熔炼之后辅以金精锻造，就锋利来说，比青锋更胜一筹。
峨眉祖师堂中，李冬阳手持青锋、灭绝师太手持倚天，两人相对二立。
铛！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出剑。
两剑相击，发出清脆悦耳声响，溅射起一连串火星子。
灭绝师太连退几步，手中倚天剑完好无损，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李冬阳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青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青锋剑与倚天剑材质不同，若以坚硬论，肯定是倚天剑更坚硬一些，毕竟是天外玄铁锻造，只不过李冬阳的内力加持在青锋剑上，让青锋剑拥有了与倚天剑抗衡的锋芒。
倚天剑没有折断，是因为李冬阳没有用力。
要是太过用力，李冬阳怕伤了灭绝师太，毕竟今时今日的李冬阳，无论从什么方面都要胜出灭绝师太太多。
“再来，不用顾忌，也不要怕伤了贫尼！”
灭绝师太眼神凌厉，手持倚天剑再度劈砍过来。
李冬阳扬剑，这一次，李冬阳用上了六七分内力。
铛！
又是一声脆响，倚天剑从灭绝师太手中脱落砸在了地上，她虎口崩裂血肉模糊。
李冬阳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折不断倚天剑，是灭绝师太不够强，要是灭绝师太强一些，两人用力相击，倚天剑肯定是要断的。
灭绝师太也意识到了问题，火辣辣挂不住脸皮。
看向李冬阳，她沉声问道，“你迈入了传说中那个境界？”
李冬阳轻轻摇头，“未曾，只差半步了。”
江湖上武人多不胜数，如过江之鲫。
在各门各派的典籍记载中，或多或少都会提及一个传说中的境界，先天！
古往今来，能迈入那一个境界的武人，凤毛棱角。
其实灭绝师太也不是弱者，她周身经脉窍穴已经打通了大半。
只不过跟李冬阳相比，李冬阳已经全身经脉窍穴俱通，只差一个合适的机会接引外界的天地灵气入体，将一身内力蜕变为质量更高的真气。
还有一点，两人修炼的功法不同，这也是两者战力差别的主要因素。
“少年英雄！少年英雄啊！纵然是张真人，他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未必如你一般走到了这等地步。”
“昆仑派有你，可与少林武当同列！”
灭绝师太连声赞叹，毫不掩饰眼中欣赏。
现在，再看面前的李冬阳，灭绝师太越看越是觉得满意。
让灭绝师太一阵猛夸，李冬阳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开口道，“师太谬赞了。晚辈这点儿成就算不得什么，与张真人相比还差得远呢。”
李冬阳可以肯定，张真人早早就迈入了先天境界，并且在先天这个境界中走出了很远的距离，他的境界甚至已经超越了先天，到达了先天之后的层次。
先天之后还有没有境界，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各门各派没有记载而已，毕竟武道是无穷无尽的。
张真人的资质与才情不用质疑，他具体是什么境界李冬阳不得而知，不过李冬阳可以肯定张真人已经走出了独属于自己的武道之路，成为了可与达摩祖师比肩的宗师级人物，他与达摩祖师在武道上的成就是足以流芳百世、千古传颂的！
灭绝师太看着李冬阳，越看越觉得喜欢，声音柔和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以往是贫尼误会了你，认为你骄傲自大，不懂礼数。你有今日这般成就，却仍然虚怀若谷，当初是贫尼错看了你，贫尼在此向你道歉。”
“师太言重了，千万莫要折煞晚辈！”
李冬阳赶紧回礼。
果然，看一个人不能凭初步印象去判断，得对他熟悉了解之后才能评价。
当初李冬阳对灭绝师太没有丝毫好感，甚至觉得她倚老卖老，看她极为不顺眼。真正熟悉之后，李冬阳对她的感官慢慢有所改观，毕竟一个人除了缺点之外也有优点，你不能只盯着别人的缺点看。
但人多是这样，似乎更容易看到别人的缺点。
“贫尼武功不济，折不断倚天剑。李少侠，想要取出倚天剑中的九阴真经，我们还得去寻屠龙刀。屠龙刀与倚天剑同根同源，两者相击，更容易折断倚天剑。”
“只不过屠龙刀已随谢逊不知所踪，想要寻到屠龙刀，怕是难了！”
灭绝师太收剑入鞘，情绪不是很高。
其实灭绝师太也想取出九阴真经，一旦得了九阴真经，她的武功就可以更上一层。
李冬阳眼神闪烁，轻声开口道，“师太，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灭绝师太转头，“什么办法，但说无妨。”
“师太，倘若你信得过晚辈，就将倚天剑交给晚辈，让晚辈带着倚天剑上武当山拜见张真人。”
灭绝师太轻轻摇头，“不是贫尼信不过你。可若是让你带着倚天剑去寻张真人，九阴真经不也会落到张真人手中吗？”
李冬阳哑然失笑，“原来师太是担心这一点。九阴真经在我等眼中或许是神功宝典，但是在张真人眼中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以张真人的气度，还不至于贪图九阴真经的。”
灭绝师太沉思片刻，她看了看手中倚天剑，再看向李冬阳，沉声开口道，“要贫尼将倚天剑给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贫尼三个条件。”
“第一，取出九阴真经后，你要重铸倚天归还峨眉，毕竟这是郭襄祖师传下的信物。”
“第二，九阴真经只能你一个人学，不许传给外人。”
“第三，五年之后你得迎娶芷若，并且发誓一辈子对芷若好，不许辜负她，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灭绝师太话落，周芷若脸上染了一层红晕，一直红到了耳根子，眼神期待望着李冬阳。
李冬阳转头看向周芷若，毫不犹豫竖起了手掌。
发誓嘛，他李冬阳经常发誓的，再发几个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