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窗外三
“我很累啊,你干什么呢?”梁羽发出了他的短信,是给雨沐,梁羽有时就会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而那个人却只有雨沐,
“你怎么累了啊?我在看书呢。”雨沐很快就回了短信。
“想人想的呗,你看什么书啊?”梁羽又发了过去,他看见雨沐在看书,就知道她并不是在学习,所以他便接着发短信。
“想人啊!想人也累!你想谁啊?我在图书馆看杂志呢。”雨沐的短信。
“谁都想啊,想的人很多,想多了就累了,累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唉!你听听我想累了还在想呢!看杂志?什么杂志啊?”梁羽的短信。梁羽的确是在想人,不过并不是想很多很多的人,而只是在想杜灵泽,也许他已经把她当成他的全部了,尽管杜灵泽并不知道,梁羽想杜灵泽,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累了!只是他感到了满足。但想过后又是更加的疲惫,更加的痛苦,但他也只能想,只能想。幸运的他还能找个人说说话,还好有一个人能陪他说说话,他很庆幸,至少还有一个能陪他说话的人。
“那你想那么多人干嘛?少想几个不就不会累了,真笨!什么杂志都看,不好说。”雨沐又回了来,只是梁羽笑了,他笑的很开心,他想她的累也少了许多。
“少想几个?”梁羽看着又笑了。这句话也许只有雨沐还能说出来吧,雨沐竟然还说梁羽“真笨!”梁羽笑的真的很开心。“少想几个?我不会,我一想就会想很多很多的人,人一多我还是累。杂志看的多好,杂志嘛,就是‘杂!’”梁羽接着雨沐的话说,也许只有雨沐还会和梁羽说这么无聊而又幼稚的话吧,这也许是梁羽愿意和她发短信聊天的原因吧,梁羽想着。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我想人的时候想一个就是一个,想两个就是两个,不会突然冒来一大群人,我也从不会因为想人想的累。我就是这么想的,杂志,杂着看。”雨沐的这条短信是过了一会发过来的,也许她想人了。
正当梁羽回着短信的时候,又来了一条信息。会是谁的?梁羽想着,他真想不出来谁会给他发短信。他于是暂停了回短信,忙着去看新短信。不看真的不知道,一看差点没把梁羽气疯,他当然不会真的被气疯,这是一个不需要回短信的短信广告,无奈的他又去回他的信息,因为他可以和雨沐发短信,而梁羽就想找个人说说话。还没有打出一个字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梁羽觉得这条短信还是广告,他没有去看,发出了短信之后,他想看看这又是什么广告,只是这不是和上次一样,这是一条短信,是雨沐发给他的短信,“累了的话,就歇歇吧!”
“累了的话,就歇歇吧!”徐靖然看着本就很疲惫现在又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更显疲惫的梁羽说。
“不用了。”梁羽依然很轻的说。是什么让他还不能对她说出心里的那些话,也许同是有情人吧!“春晓!”梁羽忽然停下来,叫了一声徐靖然,从刚才到现在他们一直默默的走着,很多次徐靖然都想说话,只是看着正在想着什么的梁羽,她想起了梁羽曾给她说的那句话,“我沉思的时候不能打扰我!”很久了,却依旧记得这样的清楚,这又是为何?
徐靖然看着很累很累的梁羽,她实在忍不住了,还是说了,原先的沉默就被打破,这一句话,也是他们从此不再联系的一句话,为他们之间的故事画上了句号。梁羽从未叫过她“春晓!”尽管徐靖然是多么希望梁羽叫她一声“春晓!”这是仅有的一次,虽然是无尽的温柔,为何在徐靖然的心里却如刀绞,她虽然一直希望梁羽叫她一声春晓,可是现在她宁愿他叫她徐靖然。
这里已经离学校很远了,梁羽停下了脚步,看着徐靖然也停下了脚步,他终于说了,这句犹豫了很久的话,“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就当我们不曾相识吧。”梁羽狠心的说,他也不去管徐靖然是否听没听的见,就轻轻的说了出来,似乎是在说着他的相思。尽管梁羽一直想保留他们之间的这些回忆,一直想让他们的关系就像朋友那样延续下去,只是都只是想,他也想在这里有一个可以说话谈心的人,他也想有一个陪他排忧解难的人,至少他可以放心的把他的心事给一个人说,他可以把他的压抑放下来,放松一下,他可以不用那么累的背着重重的包袱。
缘分至此,何必留恋,有情人也有无情意。
她哭了,徐靖然哭了,就站在那里抖着肩膀的哭了,她已经忍不住,坚持不住了,她放下了她所有的坚强,哭出了声!
只在风中传向了远方,没人听得到的地方。她想拥进他的怀里哭,她想让他为她擦去眼泪,她想让他哄着她去睡,醒来的时候,这都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罢了。只是他没有做,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就在她的面前,就那样的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着她在哭,看着她这样的哭。
为何他不去把她拥在怀里,温柔的安慰她,轻轻的擦去她的泪,说她爱听的故事。为何她一直在哭,没有停下来,毕竟他没有去安慰她,站在那里。也许她已经忘记了她自己在哪里,也许她已经忘记了他就在她的面前,就在离她很近很近的面前。他一直没有说话,一直看,看着她,看着她哭,连一句劝慰的话也没有说。其实他知道劝也是没有用的,更何况劝又劝的了谁,还不如就让她这样哭下去,就这样忘记。
他们在远方相识,那也就在远方就相忘吧,至少他们不会有太多的牵挂。
风声依旧,只是风中的声音消失了,哭声也已经过去,没有人会知道在那个远处有人,更想不到有人会在那里哭,站在她的他面前。只有风记得,只有风记得那天的那件事,而风也已经离去,在远方。
轻轻敲开了窗户,没有人?是谁会顽皮的开着玩笑,也许还想知道是谁还记得窗下的人是他。看着月下无人的路,看着窗下无人的景他想起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月。望月的时候,他会有故事,他会想起很多的故事,他已经不再拥有,能拥有的也只是他的回忆。而她还在远方,她的窗下是不是无人的景?她有没有打开窗?她会不会也打开了窗,也和他一样的看月,他们曾经看过,一个时间。
没有人再来敲开他的窗,也没有人再来开他的玩笑,他自己打开了窗,看窗外的景,风又来了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动了他桌上的纸,乱得满地都有。他知道风是调皮的,他捡着被风吹散的纸,却不知有人在远方看着他的窗。窗里的人想着同样是窗里的人,窗外的人却也想着窗里的人,只是想错了彼此的对象,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只有风还是依旧的调皮,捉弄着窗里窗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