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君上，今夜由我侍寝
夜幕低垂，长安君府中灯火通明，光影在雕梁画栋间跳跃，为这座府邸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繁华。
会客与用餐的厅堂内，一片典雅与静谧，古色古香的家具在灯光下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成蟜坐在餐厅的首位，神色中带着几分享受。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排小鼎，里面盛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色泽鲜艳，香气扑鼻。
他优雅从容地拿起木箸，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满意的神情浮现在脸上。
这个时代的调料远不如后世齐全，但上层人的享受终归还是很不错，很多食材光是本身的味道，都足以令人拍案叫绝。
在他的一旁，惊鲵身着淡雅的长裙，安静跪坐。
她的手中托着一瓶美酒，目光落向成蟜的酒杯，斟酒的动作行云流水，酒液在酒杯中轻轻旋转，散发出诱人的酒香。
“君上，请饮酒。”
惊鲵的声音透着温柔，她将斟满的酒杯递到成蟜面前，行为举止透着贴心。
“有劳了。”
成蟜微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尽显豪爽之气。
这半年来，虽然侍女们尽心尽力，但总是过于拘谨，生怕犯错受罚。
相处久了，那种时刻紧绷的气氛总让人觉得少了些生活的意趣。
反倒是惊鲵，她的到来却如一缕春风，吹散了长安君府中的沉闷。
今天也只是第一次相处，但对方的行为举止都令他十分舒服。
“你也别干坐着了，来陪我一起吃。”
成蟜放下酒杯，温和地说道。
这种分餐制的吃法，他始终有些不适应。
曾经也邀请过侍女们同桌共食，但她们惶恐不安的样子，总是令人扫兴。
这个时代尊卑有别，他也无法强求。
“好，君上！”
惊鲵淡雅一笑，拿起木箸，小口品尝着桌上的美食。
看着她优雅而从容的吃相，成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
“君上，我的举止触犯了礼仪吗？”
惊鲵在品尝了几口美食后，感受到成蟜的目光，她略显局促地问道。
她之前有培养过君府生活的礼仪，想来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成蟜的视线又太具有侵略性，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没什么问题，我这里不讲那些礼仪，只是觉得你太听话了。”
成蟜望着局促中透着些许可爱的惊鲵，眼中的笑意更浓。
惊鲵曾经是罗网杀手，执行命令已深入骨髓，这无疑是她的优点，却也同样可能成为她的束缚。
沉思片刻，成蟜温和地嘱咐道：
“之后听从吩咐，不妨多想想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惊鲵那双美眸闪过一丝迷茫。
在她的世界里，执行命令、完成任务便是全部，从未深思过背后的原因。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
“君上，为什么要去想为什么呢？”
“好问题。”
成蟜大笑，随即仰头饮尽惊鲵为他斟满的酒，声音洪亮地说：
“惟知所以然，方似生者也！”
惊鲵低声重复着成蟜的话语，心中不由想到，“只有知道为什么，才能更像是一个活人吗...”
片刻后，惊鲵那对毫无波澜的眸子中，终究是泛起了些许涟漪。
......
夜深时分。
成蟜完成了每日练琴活动后，便朝着自己的起居室走去。
大秦的夜生活远不如其余六国，甚至可以说有些单调。
跟六国灯火辉煌的夜晚相比，大秦的贵族和平民更像是一群清教徒。
并非大秦之人不爱玩，只不过受限于严苛的秦律，不敢过于放纵。
堵了无数次后，就成了如今这番景象。
成蟜驻足在门前，眺望了一眼远处无比安静，整个沐浴在黑夜中的城市，不由发出一声轻叹。
“君上，为何叹气？”
惊鲵形影不离跟在成蟜身后，像是惯例一般问道。
“还不错，晚餐过后，你已经问了21个为什么了。”成蟜笑了笑，这才为她解答道，“我只是在叹息大秦的夜晚太过于安静了。你应该在其余六国执行过任务，他们的夜晚很有氛围吧。”
惊鲵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她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说道：
“君上，六国的夜太过于喧闹，远不如咸阳的夜晚让人舒适。”
“哈哈，看来你还是有自己的喜好，那以后的晚上我尽量帮你营造安静的环境。”
成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居室。
向前走了几步，感受到背后的门被关上，但是人却没有离开。
成蟜有些疑惑的转身，却发现惊鲵已经开始慢慢褪去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乳白色的亵衣，亵衣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那完美的曲线让人移不开眼。
“你这是？”成蟜愣住了。
“君上，我是您的姬妾，理应为您侍寝。”
惊鲵淡淡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从容。
话音未落，她已经解开了亵衣的带子，那曼妙的身姿在烛光中若隐若现，如同月光下的仙子，美得惊心动魄。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白皙细腻，仿佛上好的瓷器，而她那窈窕的身材更是看得成蟜心跳加速，目光都不由得直了。
明明话里透着清冷，行为却是透着热情似火，这种冰与火的反差，更加挑动成蟜的情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他选择拒绝，那怕才真是禽兽不如。
成蟜感受着加快的心跳，缓步上前，将这个诱人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温暖与柔软。
随着他的动作，惊鲵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旋即整个人腾空而起，竟是被成蟜一把抱起揽在怀中。
此刻，外面的天空突然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雨点打在窗户上，如同乐曲般的旋律。
时间流逝，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随着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夜空，雨也随之而停了。
成蟜静静地躺在宽阔的床榻之上，怀中紧搂着那娇弱得仿佛无骨的女人，他的眼神渐渐被温柔取代，透出一抹对怀中人的怜惜与爱意。
惊鲵，这位曾经的罗网杀手，此刻在成蟜的怀里显得异常温顺。
她的体态轻盈而柔美，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在成蟜的怀抱中轻轻绽放。
那张清秀而美丽的脸庞，因激烈的运动而泛着些许潮红，双眸羞涩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尽管惊鲵身为杀手，实力非凡，但在此刻，她却显得异常柔弱，仿佛是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小鸟。
成蟜将下巴轻轻枕在惊鲵光滑洁白的肩膀上，反身抱住那具温暖的躯体，留在掌中的是无尽的细腻与柔情。
瞥了眼床榻上的血渍，成蟜的眼中闪过一丝柔色，他轻声在惊鲵耳畔低语道：
“罗网中的杀手都不会拥有自己的姓名，从今日起，我以大秦长安君的身份，赐你以‘鲵’名，允你冠以‘嬴’姓。”
惊鲵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后轻轻颤动了一下，仿佛被这句话深深触动。她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奇特光芒。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没有名的人地位与奴隶没有什么分别。
而能拥有姓氏的人，更是比一般平民地位要高得多。
成蟜这番话，看似只是给了她姓名，实则是在这个被各种桎梏束缚的世界里，赋予了她身为人的尊严。
惊鲵挣扎起来，翻过身面对面的紧紧抱住成蟜，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
紧接着，她主动吻上了成蟜的嘴唇。这个吻深情而热烈，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感激与爱意都倾注在这个吻中。她的红唇柔软而饱满，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在成蟜的嘴唇上绽放。
此刻的外面，雨似乎又悄悄地下了起来。
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润物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