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总有朕想害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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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朝堂之上

次日,晨光初照。

成蟜在惊鲵的精心服侍下穿戴整齐之后,手持象征着大秦威严的节杖,由内侍小心翼翼地引领至韩王宫门口。

巍峨壮观的宫殿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金碧辉煌的建筑群落无声地昭示着王室的尊贵与无上的权威。

成蟜此次来访,不仅代表了大秦的使节,更以韩王的外甥、长安君的双重身份出现,自然受到了韩国的最高礼遇。

“宣秦国使节、长安君成蟜觐见韩王!”

随着一道尖锐而充满威严的宣告声划破宫殿的宁静,周围随即响起了庄重而隆重的迎接乐曲。

在礼乐声中,成蟜缓缓步入宫殿。他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纯黑色的蟒袍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仿佛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的气质。

他穿过一道道金碧辉煌的大门,长廊两旁的壁画与雕刻都仿佛在诉说着韩国的历史与文化。

终于,成蟜来到了韩王议事宫殿的大门外。

此刻,宫殿内已经聚集了韩国的群臣,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身上。

尽管感受到周围人的注视,成蟜依然保持着从容和淡定,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成蟜一步步走入宫殿。他感受到周围人的注视,但他依然保持着从容和淡定。

朝堂之上,有许多他见过面、没见过面但熟悉、以及许多只看过卷宗的面孔。

姬无夜站于武官最前,文官前列,张开地虽显苍老但目光如炬,身后四公子韩宇怡然而立。

成蟜经过他们时,以友善的目光与他们交流,算是简单的问候。

当他走到大殿的最前端,才得以近距离观察眼前的韩王。

韩王安,一个体态稍显肥胖的中年人,身上并没有太多的王者之气。反之,他的面容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仿佛被世俗的享乐所掏空。

但成蟜并未流露出任何轻视之意,他今日代表秦国,自当恪守着应有的礼节。

“秦长安君成蟜,参见韩王。”

“免礼,长安君此行来访,所为何事?”

韩王安的声音温和,但看向成蟜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安,好似在警惕某种潜在的威胁。

大秦的威压如同巨石,让整个韩国都感到窒息。

谁都不知道这次成蟜来是为了什么,又要待上多久。

无人知晓成蟜的来意,也不知他会逗留多久。

他并非一般的使者,也非一般质子,而是一位被授封地且受秦国王室器重的长安君。

成蟜的手指上,两枚扳指熠熠生辉。

一枚碧玉扳指,是先王的赐予,象征着他对成蟜的偏爱;另一枚白玉扳指,则是当今秦太后赵姬的赠予,见白玉扳指如见她本人。

随着长安君离开咸阳,这一消息早已传遍天下。

这两枚扳指,足以彰显成蟜在秦国的地位。

假如秦王嬴政遭遇不测,成蟜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那刚出生不久的秦王嫡子扶苏,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是以,韩国上下都对成蟜这次出使极为重视。

正因如此,韩国对成蟜的到访极为看重,即便他是一位因权势斗争失势的君侯,韩国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成蟜屹立大殿之央,手持节杖,身姿挺拔如松,透露出一种天生的威严与高贵。那由内而外散发的王气,使得大殿中的众人不自觉地垂下头颅,仿佛被他的气场所震慑。

“昔时五国会师伐秦,终败于秦手。赵王、燕王之质子皆已至咸阳,楚之赔款及魏之信陵君首级亦已献上。今唯韩尚未践约,未将所许之地交于大秦。”

当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每一字每一句都铿锵有力,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抗拒。

韩王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对成蟜的逼问,他微微皱眉,却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惊慌。他沉稳地回应道:

“长安君,此事寡人早已与秦商议妥当,约定期满一年后进行交割。秦如此相逼,殊为失礼也。”

血脉而论,他与成蟜是舅甥关系。

但在朝堂之上,兄弟各为其主的事情都颇为常见,更别说韩王和成蟜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面对韩王的回应,成蟜神色如初,沉稳地陈述:“韩王明鉴,因韩秦早有商议,故成蟜才出使于韩。一年之期内,奉王上旨意,成蟜将主理两城交割之务,且暂留韩国。”

韩王颔首道:“既是长安君担此重任,本王自然竭力相助。”

闻听成蟜来意仅为交割事宜,韩王神色顿显轻松。

他不懂什么治国军事,但对朝堂之争了如指掌。

在他想来,成蟜应当是与吕不韦斗争失败,从而接了一个远离秦国中心的苦差事。

不过就算成蟜权势斗争是失败者,也绝对不会是最后的败者。

七国间早有传闻,长安君成蟜与秦王嬴政情谊深厚,甚至被誉为秦王最信赖之人。

再加之,成蟜如今暂时还是下任秦王唯一继任者。

这样的身份,足以让他在秦廷中稳坐不败之地。

吕不韦虽位高权重,但年事已高,只要成蟜不出意外,难以撼动他的地位。

因此,韩王对成蟜的态度立刻转变,显得分外亲切:

“姬将军、张丞相,汝等当与长安君密切协作,以成此事。此外,长安君于新郑有所需求,皆应尽力满足之。”

“喏!”

“末将听命!”

姬无夜和张开地齐声应答,此事本已在朝堂商议过,如今只是换了负责人而已。

“父王!”

一直默不作声的韩宇突然上前,态度不卑不亢,

“儿臣与长安君一见如故,在其驻留新郑之时,恳请父王委以儿臣安排之任。”

韩王随意挥了挥手,“此事由你与长安君私下商讨。”

他打算与成蟜交好,但以他的身份不便亲力亲为,让众多子嗣代劳最为合适。

不过,不知为何,他内心更倾向于太子,而非四公子韩宇,是以对韩宇的请求态度并不积极。

想到这,韩王垂目扫了一眼堂下,不出意外没有看见太子的身影,不由心中叹息一声。

“儿臣谢过父王!”

韩宇并未想要求过多,有韩王这句话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朝着成蟜点头微笑示意后,他便踱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朝堂上的正事很快结束,成蟜并未久留,很快便离开了韩王的宫殿。

他本就不属于这个朝堂,待久了也没有太大意义。

只不过走之前,他应下了韩王的午宴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