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美人替嫁豪门冲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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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婚夜

虞承洲本来早已经搬出了虞家大宅,独自住在京港寸土寸金的富人区。

但自从一年前出车祸成为植物人后,虞家二老便把他接回了老宅,派专人日夜精心照料。

今天的虞家大宅与往常别无二致,冷冷清清的完全不像是有喜事的样子,虞家二老以及虞承洲的大哥虞白祈更是连面都没露。

在佣人们好奇看戏的目光打量中,云昭昭从偏门进入了这偌大的古朴宅院。

秦管家将人带进了虞承洲所居住的落香院,到二楼的起居室时他脚步停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指了指里面:“二少爷就在里面,云小姐请。”

头纱下的云昭昭抬眼看他,对他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如果明天早上太子爷没有醒,我会怎么样?”

秦管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重复着说:“云小姐请。”

云昭昭见状不再说什么,提着繁冗厚重的婚纱裙摆缓缓走进了房间。

她前脚刚进屋,外面的秦管家后脚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云昭昭转头看去,透过门框上精美的镂空雕花,她隐隐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守了五六个佣人。

少女并没把这当回事,拖着长长的婚纱拖尾慢条斯理进入里间的卧室。

房间里很静,静得她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云昭昭缓步走到床边,然后掀起头纱凝眸,饶有兴趣的端详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男人。

不得不说,这位声名叱咤京港的太子爷果然如传闻中说的那样,面容英俊祸国殃民。

哪怕是已经在床上跟废人一样躺了一年,也丝毫不减帅气,迷得人心痒腿软。

从小不论什么东西,只要是她用的都是最好的,这男人嘛,自然也要是最好的。

正巧这位京港太子爷虞承洲是她喜欢的款。

等把正事办完,她倒是可以考虑借他的基因要个孩子回去传承香火。

至于眼下嘛……

云昭昭缓缓半弯下腰,细长白皙的手指十分轻佻的自虞承洲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划过,最后指腹恶劣的捻了捻他毫无血色的薄唇。

“又见面了。”

“睡了这么久,你也该醒了。”

她唇角微扬,低声呢喃着。

随着少女的自言自语,只见她撩起繁重的婚纱裙摆,从小腿内侧取出一个布包。

布包打开,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排排比手指还长的银针。

云昭昭看似随意的捻出一根,然后找准穴位,对着虞承洲的脑袋直接扎了下去。

接着是第二针,第三针……

随着银针的刺入,床上原本无知无觉的虞承洲手指竟然轻微颤抖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云昭昭终于停了手。

看着脑袋被扎成了刺猬的虞承洲,云昭昭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我看你这只有一张床,嗯……我就将就将就,和你挤一晚吧。”

“你不说话,我可当你答应了。”

云昭昭一边自说自话,一边脱下身上的婚纱,毫不客气的打开虞承洲的衣柜,从中选了件衬衫套在身上,然后上了虞承洲的床。

临睡前她还不忘给虞承洲盖好被子,仔仔细细的压紧了被角。

“那么,晚安啦,我的老公。”

……

门外,一个约摸十七八岁岁的少女正好奇的用耳朵贴着房门,努力想听里面的动静。

可听了半天她什么也没听见。

少女不禁疑惑皱眉:“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旁边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孩颇为嫌弃的白了她一眼:“二叔是植物人,你觉得能有什么动静。”

少女一听立马直起身,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义正言辞道:“虞岁桉,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不知羞!”

被叫做虞岁桉的少年双手插兜,呵呵冷笑:“不害臊的是你吧虞岁欢,可是你非要拉我过来听墙角的。”

少女虞岁欢不满的努努嘴:“说了多少遍了叫姐姐!”

“应该是你叫哥哥才对!”

“我比你先出生!”

“你那叫先出生吗?医生只是先碰了你一下,我才是被先抱出来的那个。”

“那也是先!”

“胡搅蛮缠,胡说八道,难怪圣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又不是你养,是爸爸养!”

“嗯,以后嫁出去老公接着养。”

“虞岁桉你找死!”

眼看着这对双胞胎祖宗又要掐起来了,秦管家赶紧出声制止:“小少爷小小姐,老爷夫人吩咐了,今晚至关重要,谁都不能打扰到二少爷的新婚夜。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我不好交代。”

正吵架的兄妹两闻言声音立马小了下去。

爷爷奶奶很重视今晚,先前的确说过今晚谁都不能过来,他们也是偷偷溜过来的。

要是被发现了,别说秦管家,就连他们两个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秦管家……”虞岁欢压低了声音,狐疑的问,“你觉得冲喜真的有用吗?二叔明天真的能醒过来吗?”

秦管家摇摇头:“岁欢小姐,这不是我能讨论的事。”

旁边虞岁桉嗤了一声:“都是怪力乱神封建迷信,能有什么用。爷爷奶奶就是病急乱投医了。”

这话把秦管家吓了一跳,忙上前一步惶恐提醒:“岁桉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

二少爷出事这一年来,老爷夫人每天忧心忡忡心急如焚,夫人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可二少爷就是醒不过来。

他们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把希望寄托在了冲喜上面。

不管有没有用,总归也算是个办法,试过了才知道。

这第二天早上还没到呢岁桉少爷就在这里说泄气话,要是传到老爷夫人耳朵里,今晚在这的所有人只怕都要挨罚。

虞岁欢吸了口气:“嘶~弟弟,你这是找死啊。”

爸爸都不敢说这话,他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虞岁桉也自觉失言了,竟然没有计较她管自己叫弟弟的事,一把拉起虞岁欢的手,表情别扭道:“好了,墙角听够了吧,该回去了。”

这回虞岁欢倒是没跟他唱反调,乖乖跟着他一起走了。

目送两个小祖宗离开后,秦管家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外。

……

昏迷的虞承洲每天都在重复同一个梦。

梦里他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黑暗,那是种沉重的、令人绝望窒息的孤寂。

而每当他丧失意志时,黑暗中总有道虚幻的身影出现。

他想看清她的脸,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想抓住她的身影,可那身影总是若即若离,难以触碰。

他拼了命的追赶,一遍遍问她是谁,但最后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对方身上那清新微甜的淡淡桃花香。

而今晚,这香味似乎更浓,更……

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