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如疼痛的星辰，难以详数，亿万痛楚如繁星般闪烁，数不胜数，光芒璀璨，映照在他的夜空中。
凤凰感受到自己的亚空间本质正在瓦解自己物质宇宙的存在，自己的身体在这股力量痛苦。
但没有被父亲又一次欺骗带来的痛苦更加痛苦。
帝皇还是骗了福格瑞姆，靠隐藏亚空间恶魔和谎言骗了福格瑞姆。
血红如火，绵延无尽。金黄如针，痛楚难忍。其中甚者，当属湛蓝，灼热至极，夺目璀璨。
她无法想象世间能承载如此痛楚，甚至她感受到如果自己不能毁灭那些恶魔，人类会被亚空间吞噬殆尽。
加入大远征以来，她一直在与不可避免的事物作斗争。
疼痛的星辰闪烁着，时而熄灭，旋即爆发，为他烙下变幻莫测的痛苦印记，他默默承受，宛如虚空。
她凝视着那颗微弱的星，它正在消逝，他呼唤着它。
“我？”凤凰意识到自己进一步无意识的释放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灵魂在这里获得强化。
星辰微微闪烁，仿佛回应着他的话语。希望在他心中燃起，却随着星光渐黯而消逝。最后，它化作黑暗中一缕微光，注入福格瑞姆的灵魂之中。
恒星之间的巨大距离常常被那些富有诗意而非实用性的人比作海洋，一瞬间银河系照耀在福格瑞姆内心之中。
福格瑞姆认为这种比较是恰当的。尽管她渴望帮助每一个人，尽了最大的努力，就像是海洋之中存在怪物，那些群星也存在怪物。
群星之间的黑色像那些灰色的海水一样毫无生气，也像那些冰冷的海水一样。
但是就像那些海水一样，在其深处也有生命，各种各样的生命——饥饿的生命——残酷的生命。
当帝皇之傲在苍穹的深海中烧出一条道路时，她能感觉到骨髓中船板的回响。
她可以听到他心灵深处的星语者合唱团的微弱尖叫声。当船上的领航员寻找安全航线时，他们陷入了梦魇。
反真实的缓慢导航浪费了宝贵的几周时间。但不能仓促行事。这件事必须完美地达成，否则根本不可能完成，
这就是福格瑞姆的追求。
目前，福格瑞姆还有其他更直接的问题。
她用手掂了掂剑的重量，思索着。
然后，她近乎懒散地舞动着它，让刀刃把她带到该去的地方。火焰剑，像所有优良的兵器一样，有自己的想法。
这里面有铸造者的影子——愤怒的细丝，一直在脉动，等待着出鞘并展开行动。
艺术家和艺术往往是密不可分的，无论其意图如何，另一个人身上总是有一些东西。
凤凰能够感受到火焰之剑也渴望净化群星，这把剑似乎拥有费鲁斯的灵魂，而灵魂正在保护福格瑞姆。
她暗自笑了起来，想起了当她试图解释的时候费鲁斯那不可理解的表情。
她那有着银色手臂的兄弟对机械有着本能的理解，从最原始的钟表到最先进的思维系统。但艺术却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至少费鲁斯是这么说的。
凤凰通过自己和费鲁斯的情谊尽可能压制自己的愤怒，她不想自己的黑暗和暴怒，让自己说出会让自己后悔的话。
“我们是尚未发掘的井。”
福格瑞姆喃喃地说。这是荷鲁斯的一句话。他们都有自己的秘密，隐藏的激情。
一个人除了是一团纠缠不清的秘密，还能是什么？不是说他们是人。但半神和崇拜他们的凡人一样，都有权知道秘密。
她从这个想法中退缩了。在她父亲的帝国里，崇拜是一个禁忌的字眼。
没有崇拜，因为根本就没有神。
没有半神。
只有帝皇和他的儿子，以及帝国，他们将一起统治。
可是这一切预示着神灵存在，福格瑞姆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子嗣们，看着眼前每一个阿斯塔特。
她本就想试一试画里到底有什么，是窃听器，还是其他机械设备，结果是一个恶魔。
帝皇是一个骗子。
而原体也不是人类。
福格瑞姆想到这深呼吸一口气，“还有人反对我吗？”
刚才恶魔根本无法承担一位半神的压力，它逃出绘画却被福格瑞姆直接放逐回亚空间之中。
不然的话恶魔会在福格瑞姆本质的压力直接彻底死亡，再也不会重生。
但恶魔出现的一瞬间，所有阿斯塔特意识到亚空间绝对存在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不仅仅违背人类帝国真理，还违背了只有物理规则。
阿斯塔特看着被福格瑞姆杀死的恶魔，看着燃烧的油画，他们每一个人明白了帝皇是一个骗子。
亚空间的恶魔在这里具象化，如果存在恶魔的概念，那么也会存在神灵的概念，如果存在神灵的话，那么帝国真理就是谎言。
帝皇之子们，无论是理智派，还是支持福格瑞姆的战士，都感受到亚空间存在怪物和入侵者，他们必须要面对亚空间的力量。
帝国真理是一个谎言。
艾多隆立刻开口了，“帝国真理难不成只是一个谎言，帝皇就是暴君，一个混……”
福格瑞姆被艾多隆那难听的嗓音刺激到了，本质带来的痛苦和父亲欺骗的难过，让凤凰一瞬间失控了。
她转过身带有狂怒抛出自己的火焰之剑，利剑插入艾多隆前的桌子上，差一点击中艾多隆。
艾多隆和所有阿斯塔特意识到福格瑞姆还爱着帝皇，她不容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辱骂帝皇，你可以说帝皇是一个暴君，但不能辱骂他是一个混蛋。
因为这个混蛋是福格瑞姆的父亲。
凤凰注视着眼前的每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她开口了。
“艾多隆，你的头如果还想要，那就闭嘴！帝皇无论无何是我的父亲，你明白吗？”
一瞬间福格瑞姆无声的哭了出来，她上一次被亚空间恶意盯上，帝皇骗了自己，隐藏亚空间还有恶魔的存在。
而这些世界，如果福格瑞姆不小心谨慎点，如果福格瑞姆踏入其上接受六十六个世界的礼物。
当福格瑞姆把那些带有恶魔的东西穿戴上，看着恶魔隐藏其中的画作，甚至无意间使用恶魔武器，到时候福格瑞姆会怎么样？
为什么一个父亲不会告诉自己女儿，世界的危险呢？
凤凰想和帝皇好好说一说，但现在不是时候了，自己必须赶在那些世界上的人类逃亡之前，把污染彻底断绝。
“现在！听我号令！”
福格瑞姆收起自己的痛苦和哀伤，“k46上的新兵全部征兆为毁灭者，艾多隆、维斯帕先，你们两个人负责清洗这些世界，阿卡利昂、一连到三连跟随我前往剌人母星。”
“其余连队，执行灭绝令，所有涉及剌人的世界全部毁灭，你们明白了吗？”
阿斯塔特们，在这里参加议会的一百名阿斯塔特，他们看着福格瑞姆，眼泪还残留在福格瑞姆脸上。
她依旧痛苦，这种状态面对亚空间恶意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