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残词谱新曲依旧盎然
第一章、残词谱新曲依旧盎然
毕竟风沙到了这里,已经是接近强弩之末了,在昏昏沉沉的车里昏昏入睡,陆岩知,一不小心,竟然梦见了大,他的语气和表情,已经不是从前那样的严厉了。
他,脾气温和而充满技巧的说道“花儿,快醒醒,要不这张掖的牛肉小饭,凉了可不好吃,我知道你还困,但你是乖孩子,再坚持一下,今天一过,明儿个,就是周末,你再去睡个懒觉给补回来,也挺好,别让我迟到了扣钱,你妈可是要揍你(但妈妈从来不打我呀,怎么回事?)”
然后又是,妹妹在学校变着戏法的,给私下立交往的小男朋友打着棉手套(毛线倒是现成,咱兰通厂自己产的,都是加班挣的内部价厂票,母亲是那里的纺织职工),那个叫雍和春梅的丫头片子正在和妹妹摆挑。
但妹妹还是眼尖的看见了我,她很不情愿的对我说“老二,可别乱说话,自个给自个找麻烦,家里这段时间已经够乱的了,爸最近身体也不好,你以为你成绩好就一切都万事大吉了,那只是你,等会就和爸妈说,我在学校里,难得的正认真的在做作业呢,待会就回家”
陆岩知,摇摇了头,这老三的学习,算是没救了,“饭还是给你留在锅里,还是去你同学家吃?”
冷不丁的,妹妹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怪的看着天气,也不理自己了…
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出来,穿着貌似海军制服的一个小老头,背对着在和妹妹对话,只能听到妹妹的声音
“不是我不礼貌,你根本就是个完完全全,没有一丁点同情心的小老头,我们老师都说了要到今天晚上,这风沙才起来的嘛,你还变客为主的撵起了我们,让我们立即马上离开这里,你是谁呀,我们也没见过你,还真是的,别亮家伙我们两个女娃娃,你这是大人欺负小孩,春梅,我们走,不就是让回到教室里去嘛,哎吆哟,这教室和走廊的灯也不见开,黑咕隆咚,春梅是不是你的脚碰到我了,怎么这么有劲儿,王八羔子些的一下子天就黑尽了…但,不对,老二,今天这儿有些不对劲,快走…”
陆岩知,心脏蓬蓬蓬的,被跳醒了,因为妹妹这“老二,今天这儿有些不对劲,快走”,可是感觉有人在拉她而她艰难的从教室里伸出脑袋来说的。
陆岩知,在那个时候,和妹妹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儿,双方决心不说话已经差不多快1年了,怎么在今天的梦中,她会和我说那么多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快走”,是不是亲人之间的那种心灵感应,发现了危险,在警示我?
但这,黄沙漫天的腾格里沙漠边缘,它能把兰州,给咬一口?
窗外,看起来已经是风平浪静了,肆虐的黄沙已经退去,太阳居然出来了,像极了刚从手里捞出来的那种大黄偏红的圆圆橘子,通体发亮。
不仅可以直视,还从视线内,飞来两只越来越火红的彩色蝴蝶,陆岩知,闭上了眼睛。
说不定其中的一个,就是千帆变的呢,真暖和呀,好像是回到了曾经的那片日光浴的海里…但,另一只蝴蝶,又是谁呢,“一对儿”,毕竟那蝴蝶也是喜欢双飞的。我得睁开看看。
光线越来越亮,直到车窗外飘来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有用蓝色墨水写的68个散文逻辑而直奔主题的几排汉字,为什么说,这就是歌词,还不是因为那张泛黄的白纸上,还有这么一句说明“这其实没什么,只是一首歌词而已,希望遇见的是你,为它他她添上飞翔的羽翼把,当你吟颂歌唱时,你就是我这故事里的主角了,姜太公说,人命不能重来过,钓鱼只为愿者上钩”
陆岩知,何许人也,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二话不说,看了几眼词,毕竟是直书情怀的残词,或者词主人认为所有人都和自己很熟吧,根本就不像还有另外一些歌词的样子和态度,既然如此,那就随性而起,3、4分钟不到,一气呵成,就因为来了灵感,而拿着羊毛毯子、抱上吉他,盘腿坐在了眼前这一片,连风沙痕迹都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美入心脾又蓝天白云青草的地上,即便身边没有涓涓细流,而开始冒冒失失的,给《最后一次爱你》(直接用最后一句歌词做暂名)配上了曲。
然后,就怎么,吟唱了起来,当边唱边修订的过程中,突然天空中飞来一群灰色的椋鸟,“是的,现有鸟儿,然后才是出现大树,就像是自个想象出来的又一个场景一样”,就这么盯着,突然陆岩知就想,蝴蝶、这些灰椋鸟、那张泛黄色的歌词、极为工整用心的小楷,是千帆吗,或者是他在天国,专门给自己捎过来的,是我们讨论过的那个关于忠贞不渝致力于热爱的故事吗,但我知道不是他,因为他可写不出这么一气呵成的东西,那又会是谁,一个温柔的陷阱还是一个前仇今世因果循环的坑?还能完整的唱下去吗,但陆岩知就是陆岩知,凡事起了头,就会有始有终,所以抱着吉他而轻声的吟诵“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不仅继续着,而且更是不知不觉进入了,就像仍然还在某人怀里,睁大着美丽的双眼,正托起下巴听姥姥说,当年姥爷和她还年轻时的那些热血之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