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系统空间
虚空中，无数扭曲的光线扑面而来。
难以抗拒的空间之力，不断撕扯挤压着向问天和蟾二姑。
本已遭受重创的蟾二姑很快便支撑不住，身体有崩溃碎裂之势。
此时她已处于弥留之际，却仍不忘伸出利爪刺向向问天，想要和其同归于尽。
相比之下，向问天比蟾二姑也好不到哪儿去，鲜血不断从口鼻中渗出，就连想要躲避利爪也变得力不从心。
噗——
利爪刺入腰间。
好在蟾二姑已没了力气，爪刃不过入肉半寸就成了强弩之末。
向问天一声闷哼，强行将陌刀拖了过来。
虚空中杂乱无章的力道不断涌来，趁着一股挤压之力压到胳膊上，向问天顺势将陌刀砍入蟾二姑的脖颈。
这一刀直接切进去三分之二，墨绿色的血液瞬间被挤压出来。
蟾二姑想要叫喊，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嗬嗬”两声气绝而亡。
“我临死都要拉着你，就是为了你苦修多年的精丹！”
向问天伸手探入金蟾脑袋，一把抓出一枚圆球。
“哈哈哈，这就叫富贵险中求！”
精丹被吸入体内，《妖鉴图经》卷轴随即打开。
在一张全新的空白页面上，一只肥硕的金蟾跃然于纸面。
金蟾精：
修炼五百三十七年；
四品境炼虚合道初阶；
凝结精丹一枚；
天赋育蛙鸣、墨蟾酥。
精丹内蕴含三百九十四年精气，人妖殊途，只可吸收九十八年精气；
育蛙鸣为吐纳天赋，适合人体，可汲取。
墨蟾酥不适用人体，仅能汲取部分解毒功能。
“四品境的大修士，怎么才这么点儿精气，龟长史都有三百九十八年！”
向问天大感失望，原以为能收获更多！
蟾二姑毕竟是四品境的修为，精丹内蕴含的精气竟然还比不过龟长史，这战力未免也太虚了。
其实，这种情况在修真界乃至仙界实属常见，不少人为了尽快提升境界，都不愿耗费太多精力来夯实基础。
在大多数修士看来，境界上去了，修为自然水涨船高。
就算你根基扎得再牢，迟迟不能突破，不能冲击更高境界，又有什么用？
这么想本身也没什么错，可是一旦到了生死搏杀的时候，就很容易出现越级击杀的情况。
“这么看来，蟾二姑比龟长史还略有不如，可为什么交手时给我的压力却更大呢？”
向问天并不知道，蟾二姑真正厉害的是毒——也就是墨蟾酥！
作为大名鼎鼎的五毒之一，蟾蜍岂容小视？尤其还是蟾二姑这种修炼了四五百年的金蟾精，墨蟾酥的毒性可想而知。
只不过蟾二姑毫无厮杀经验，一上来就如平日切磋时那样，闷着头凭借一股剽悍之气，挥舞铁杖一通乱打。
等到遭受重创，想起用墨蟾酥的时候已经晚了，被小鼍龙二炁玄水珠压制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对比青岐君，蟾二姑的战斗经验几乎为零。
这些细节向问天自然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绛窍元婴，利用汲取的精气弥补损耗，修复筋脉。
筋脉修复完成，立刻将剩余精气引导至顶窍百会。
窍内转眼被精气填得满满当当，而后压缩成丹液。
在绛窍元婴调度之下，丹液按照《存神固炁龙虎鑑玄章》法门自行运转。
轰——
顶窍百会金丹圆满！
第五窍正式开启！
随后，剩余的精气全部被引入气窍丹田之中。
向问天意沉内府，气窍丹田内的精气只有两成左右。
“唉，接下来开窍会越来越慢。”
想要让气窍丹田达到金丹圆满，需要九十六年精气。
“至少要击杀三品境以上的妖族，才能满足第六窍的需求。”向问天很自然地将主意打到水族身上，“据说，泾河水府有八名巡河偏将？”
忽然，一阵剧痛袭来，将向问天从气窍圆满的喜悦中惊醒。
就在这短短片刻，空间之力又增加了几分。
即便他开了五窍，实力大幅提升，也依然难以抵挡巨大的压力。
到这时，向问天才意识到炼体术的重要性，可惜时间太紧，没能将水青鳞修炼至大成。
“这神品灵符到底要去哪儿？这都十几分钟了……”
身在虚空裂隙，全然不知外面到了何处，更不清楚还有多久才能脱离险境。
低头看去，蟾二姑的尸身已经被空间之力撕扯成了碎片，偌大的身躯只剩下一小块血肉。
“咦？这铁杖也被拖了进来？”
向问天目光一扫，发现血肉下的赤红铁杖，脚一钩将其挑了起来。
铁杖刚一入手，一股暴戾的炽热顺着双手直冲体内。
向问天一惊，金丹之力喷涌而出，将炙热的气息强行压制了下去。
铁杖明显比陌刀强得多，以蟾二姑的四品境修为，这柄铁杖多半是法器。
“去他妈的，拼了！”
五窍金丹之力合为一股，双手握住铁杖，迎面砸向涌来的空间巨力。
红光一闪，犹如闪电划破夜空，将四周光线扰得一阵波动。
铁杖破空，隐隐有破碎虚空之意。
杖影如山，那股空间巨力竟然被砸得凹陷进去。
铁杖杖头的蟾蜍发出一声悲鸣，空间巨力突然闪现出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在众多扭曲的光线中，赫然多出一条笔直的细线白光。
向问天心中一动，铁杖再次顺着细线白光砸了过去。
轰——
虚空顿时不稳，呈现出崩溃的态势。
四周光线突然急剧塌陷，这一鲁莽的行为竟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眼见空间塌陷从四面八方急速挤压而来，向问天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他妈的，终归还是要再来一次！”
哪知，就在塌陷马上要波及到自身时，一道幽光突然闪烁……
幽光一闪，向问天瞬间失去五感。
可紧接着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一点点眩晕。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空间，目力所及空空荡荡，似乎并不怎么大。
但向问天却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这里似乎很大很大，甚至于大到无边无际。
“这里是？”联想到那缕神秘的幽光，向问天忽然醒悟，“这里莫非就是系统空间？”
向问天又惊又喜，可刚一迈步就被一股浑厚的禁制拦住去路。
向问天眉头一皱，五窍金丹之力勃然而发，然而却如泥牛入海，根本动不了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向问天一愣，随即高声呼唤，“系统爸爸，是我！”
然而，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应该啊，系统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还给了自己逆天气运，怎么可能把自己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难道说，系统空间需要别的办法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