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落魄老大
“很可能是好多笔还没结算的赌盘！”
汉克的行动力非常强，昨晚在宗岚帮助下获取到重要线索之后，今天一大早，他便从周边治安官队伍里召来了两个和自己关系要好的老伙计。此时就坐在警车后座听他分析案情。
“一般来说，针对某个盘口，赌场从接受下注到最后结算赌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内维尔之前密集地参与博彩，那现在距离他死掉刚过去三天，即使再往前推，从泰森爆冷输掉，内维尔意识到自己遇上大麻烦的时候算起，也不超过一个星期。所以肯定有连输赢结果都没开出来的赌盘。”
“内维尔跑路到国外少不了钱，他又是那种极度贪婪，喜好享受的性格，不可能接受一无所有地离开米国，冒着风险将赌资收回来之后再逃非常符合他的行为逻辑，并且他既然躲藏在伯尼镇，那他下注的赌场必定也在这附近。”
汉克分析到这里，他那两个同样拥有丰富办案经验的老伙计，眼睛里已经放出亮光。
因为接下来该怎么查案，对他们来说太简单明了了。
警车后座上身形矮胖的治安官顺着汉克的话，大笑着开口。
“死者钱来得不干净，频繁到正规赌场里玩过于显眼，只能去地下赌场，同时他死前遭受过逼供，一个普通黑律师扛不住那些凶残的手段，肯定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干干净净。汉克你说凶手是谢利夫和MS-13的幕后老大，何塞蒂亚戈，嘿嘿，万一他们觉得自己手里的枪更硬，打算通过‘交涉’让地下赌场把内维尔输掉的钱吐出来，我们岂不是能欣赏完两边狗咬狗，再将他们统统抓住。”
这位矮胖治安官叫安德鲁，他花了几秒钟畅想自己破获大案后的风光场景，随即又恨恨道。
“最好闹大点，越大越好！最近镇上又有人鼓噪着想顶替我治安官的位置，呵呵，正好让其他镇民们看看，遇上真正危险复杂的案子，只能靠我安德鲁处置，至于那个刚从警察学院毕业的小子，去参加考试应聘城市警察不好吗，治安官，一个光会背警务条例的书呆子还玩不转！”
安德鲁怨气深重，显然他口中不屑一顾的竞争对手，事实上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不过虽然期待着案件朝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但他随后依然冷静分析出更可能的状况。
“当然谢利夫明面上洗白得那么彻底，摇身一变都成了创立高级乡村俱乐部的社会名流，MS-13在他身上一定投入了很多资源，加上何塞蒂亚戈之前低调谨慎的作风，我估计他们并不会选择和本地黑帮发生激烈冲突，已经被内维尔输掉的钱，这两人大概率会直接认了，只将还没结算的那部分钱当做目标，尽量挽回损失。”
“ Hey！然而取回赌资需要下注凭证，那东西，他们但凡拿出来，就证明和内维尔之死脱不开关系！”
安德鲁激动地一拍面前的座椅靠背。
原本他今天早上接到汉克的电话，听对方在电话里说有案子需要自己帮忙，心里都做好了面对棘手案件的准备。
却没想到过来之后发现，汉克不仅确定了凶手，连怎么用确凿的证据把凶手逮住都谋划好了。
这可是一件FBI负责调查的重案，要案！
汉克叫上他完全可以说白送他一份泼天的功劳。
亲热地朝汉克肩膀擂了一拳，安德鲁很真诚的道谢。
“够意思，汉克！还有你的线人，也很给力！”
“不是什么线人，是天师给予的启示！安德鲁！”
汉克坦然收下同伴的感谢，随后又严肃纠正对方话里的错误，之后也不管安德鲁听不听得懂，他突然转动方向盘靠边停车。
因为他所寻找的目标恰好就出现前面的十字路口处，被他远远捕捉到了。
“咳！”汉克轻声提醒安德鲁以及另一个名叫布朗的同伴。
另外两人经他提醒，同样注意到此行的目标。
那是个穿着破烂毛皮大衣，行迹一看就满怀鬼祟的家伙。
这人在路口徘徊，不时找过路的行人攀谈，某一瞬间还会扒开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衣，快速向路人展示藏在内袋里的不知何种事物。
估计都是些“违禁品”。
“啧，这家伙混得有点惨啊，以前他在道上好像也风光过吧。”
“正常，身为帮派老大都被抓了，坐了二十年牢，出来谁还认他啊？！”
观察了一会儿目标的举止，后座两人随口闲聊了两句，然后就被汉克粗暴打断了。
“闭嘴，等会儿你们控制这家伙的时候小心点，老狗不一定掉光了牙，鬼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枪！”
“明白！”
安德鲁和布朗脸色也严肃起来。
接着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开门下车，不露痕迹地靠近仍在向路人兜售违禁品的目标。
就这么一直走到只剩十多米的地方，目标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毕竟这条路上人流稀少，三个健壮的男性还是太容易引起注意了。
对方抬头扫过汉克的脸，立刻露出惊恐的神情，下一秒便头也不回地往旁边小巷子里钻。
“Freeze！你觉得自己跑得掉，西蒙斯？！”
汉克追上去，嘴里大声喊话。
他身后的布朗则掏出枪，指向地面，同样紧追不舍。
安德鲁因为身体肥胖，自然没办法加入这种激烈的追逐战，不过他表现得十分淡定，相信同伴绝对可以搞定。
果然慢“跑”了七八十米，转过两个拐角后，他看到汉克与布朗已经合力把人按在了墙上。
“哈！你很喜欢逃嘛！”
仍喘着粗气的安德鲁狞笑一声，上前直接朝西蒙斯面部来了记狠的，然后接替汉克控制住西蒙斯的右手。
“抱，抱歉...我不是想逃，只是正好准备回家。”
曾经的黑老大鼻孔嘴角满是鲜血，勉强帮自己辩解了一句。
他的话差点又惹来安德鲁一记重拳，幸好被汉克喝止。
“西蒙斯，你从监狱了出来快一年了，没想过重操旧业吗？”
“我发誓我一直很乖，汉克。”
西蒙斯语气里满是哀求，可惜这并没能为他博得怜悯。
汉克嘴角露出冷笑。
“砰！”带着声闷响，西蒙斯的腹部遭受重击。
“呕...”
强烈的痛楚袭来，西蒙斯发出干呕声，身体本能想蜷缩成一团，却被牢牢抓住他手臂的另外两人阻止。
“回答错误。”
汉克凑近他耳边淡淡说道。
如同猫戏老鼠般的态度，搞得西蒙斯彻底崩溃了，他大喊。
“你到底想问什么，求求你，直接问吧！”
“这附近的地下赌场你知道几家，最近各自有什么异动，背后罩的帮派里你认识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