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年
光阴如流水，三年转瞬间。
张怀丹六岁，六岁的他看上去和寻常六岁小孩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一双眼睛颇有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幽深味道。
这三年来勤修不辍，自我感觉金光咒有了一点点水平。
“呼~哈~”
朝气十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张灵玉在练功。
他的身上浮现出一层如同水波般流动的金光，一拳一掌都带着浅浅的风声。
告一段落，擦拭额头的汗水：“师兄，这第一层的境界果然神奇，我感觉自己比以前厉害多了。”
这三年来，张灵玉同样没有虚度，从金光入门到前几天踏足第一层。
其实金光咒的修行，并没有明确的等级区分，都是后来人的牵强附会。
当然，哪怕是牵强附会，也不会胡乱区分的。
性命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能够感觉到不同。
就比如说最开始的金光入门，能够显化出一点金光，起始阶段的金光咒弱不可言，这点金光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在黑夜里照明。
到了第一层就不一样，水波般的金光覆盖体表，已经可以起到一个护身的效果。
同时气力也会略微增加，再来点拳法掌法什么的，寻常四五个壮汉近不了身，终于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蚂蚁。
张怀丹仰着头，心里有点腹诽，张灵玉大他四五岁，高了他好几个头。
话说他怎么就不能提前发育一下呢？
不得不踮起脚尖，老气横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练，未来的路还很长，师兄看好你。”
余光一瞥，发现张灵玉的背后，荣山正急匆匆的走来。
张灵玉受到鼓励，捏紧了拳头：“嗯，师兄，我绝对不会是一个废物！”
话音刚落，荣山一个急刹车，一张脸黑的跟块炭似的。
落在张怀丹的眼里，很没节操的笑出声来。
张灵玉这时算是后知后觉，一回头，看到荣山发黑的脸，不好意思一笑：“啊，九师兄，我刚刚的话，不是那个意……”
荣山狂翻白眼：“行了行了，知道你们两个了不起，怀丹不用说，灵玉当初两天得炁一月入门，也不是我这种普通人比得了。”
荣山深吸两口气，走过来缓缓拍了拍张灵玉的肩膀：“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炼成第一层金光。”
张灵玉愣了一下：“那个，九师兄，我前两天刚刚……”
荣山呆若木鸡，一拍脑门。
性命双修难如登天，他当年炼成第一层，花了接近五年光阴。
张灵玉竟然比他快了差不多一倍，真是恐怖的修行速度。
发愣的时候，压抑着笑意的张怀丹陡然闯入视野。
心弦不由微微震动，一时间计上心来：“灵玉原来已经练成了，怀丹你肯定知道，偏偏故意不说出来，就是想着看师兄出丑是不是？”
张灵玉连忙解释：“九师兄，不是那样的。”
张怀丹挑了挑眉：“没事找事？”
荣山嘿嘿一笑，也不回答，手上覆盖了水波般的金光抓向他的肩膀。
张怀丹自然是不甘示弱，同样覆盖了水波般的金光招架。
两臂相碰，荣山的本就五大三粗，那手大的，跟柱子似的，六岁张怀丹的手臂像是一条牙签。
然而两者却诡异的僵持不动。
张灵玉在一旁惊讶的张大嘴巴，差点觉得荣山师兄是个虚哥。
‘这小子的金光何其精粹，真是叫人怀疑他到底是怎么修出来的。’
荣山心中有些感慨，他虽然压制到第一层金光，但体格摆在这里，张怀丹小小一只能够顶住，无疑说明这份金光在纯粹程度上，比他还要更胜一筹。
而他实际上的修为可是以炁化型。
二十多年不断的磨炼，竟然不如张怀丹纯粹，真是个很难接受的结果。
不过这水波般的金光，难道就是张怀丹的极限吗？
肯定不是！
荣山手臂上的金光陡然化作燃烧之相，生出沛莫能挡的大力！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怀丹身上的金光也起了相似的变化。
张灵玉喃喃自语，又惊叹不已：“师兄果然练成第二层了……”
荣山也是一言难尽：“你小子。”
虽然早就知道张怀丹不可能只是第一层，可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三年时间真的练成了金光火相，他这个师兄师姐们夸赞的所谓人杰，简直有些无地自容的味道。
微微摇头，当年三息得炁，一刻入门的天纵之人，正在这条修行之路上以势如破竹的姿态高歌猛进。
也许再过些年头，他这个当师兄的，就会被远远甩在身后了吧。
荣山心情繁杂，很快整理好。
方才没事找事，为的也就是测测张怀丹的水平，此刻已经见到，那也没有必要继续。
张怀丹笑道：“不继续了？”
荣山牛眼一瞪：“怕一拳打飞你！”
同等修为，他没有把握拿下张怀丹，不得不使出第三层金光来，但那样就太过分了些。
张怀丹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净吹牛。”
荣山反倒是一阵好笑，这小子到底是年轻，不知道第三层金光的厉害。
虽然没有一重境界一重天那么夸张，也是有着莫大的差距。
张怀丹忽然发问：“九师兄，金光练到了以炁化型的地步，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呢？还是继续练金光咒吗？”
荣山下意识答道：“当然不是了。”
话音刚落，发现张灵玉一脸好奇，像是兴致勃勃的听一个故事，张怀丹的眼里却有些认真的意思。
“咳咳，本来吧，你们现在才哪到哪？了解这些没半点用，反而会影响心态，不过谁叫你诚心诚意的发问。”
张怀丹莞尔，荣山师兄还是那么喜欢装逼。
“我的好师兄，请你告诉我们吧！”
荣山眉飞色舞：“那就勉为其难说一说。”
“金光咒是性命双修的法门，也是我天师府的入门功法，练到以炁化型的程度，就算的上大成。”
“然而性命双修难如登天，以炁化型谈何容易，一般需要三十到五十年的功夫才能走到这一步。”
“所以你们师兄我呀，只用了区区二十年时间，就修到……”
荣山咂咂嘴，扫了两人一眼，十分机智的略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