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变老了，也变强了

方义选定的寿命捐献者——重面春太，是个与咒术师立场对立的诅咒师。

这名诅咒师描述起来就是金发单马尾，身材娇小，衣装极度暴露，眼下有紫色眼妆。

但是，是男性。

涩谷时期杀死主角方多名辅助术师工作的普通人监督。

重伤三级术师钉崎野蔷薇后，被戴着眼镜外形酷似上班族的一级术师七海建人打成重伤，却因独特的术式存活。

后续偷袭了重伤的二级术师伏黑惠，却被伏黑惠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拖下水，共同调伏对战召唤出的最强式神【魔虛罗】。

却在宿傩为了保护伏黑惠这具选定容器的策略下，虽然身受重伤但侥幸存活了下来。

正是一个可以轻松战胜的‘软柿子’。

杀这样一个恶贯满盈还处于重伤状态的诅咒师，为自己补充寿命，方义毫无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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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面春太微微活动趴在地面上装死的身躯，悄悄抬高头，感知外边的咒力波动，偷偷注视着那个疑似被强者附身的粉红头发小鬼。

在感知到威势惊人的怪物陷入沉眠后，他才直接爬起来，迈动脚步准备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后就被那个头发变得稀疏灰白的“青年”拦住了去路。

【头发花白的咒术师？资料中似乎没有对应的情报啊，野生觉醒的术师吗？】

咒力波动看起来刚刚达到三级水准，哪怕自己现在身受重伤，也可以轻松解决，这种水平就来送死吗？

重面春太随即捡起那把能自主行动的咒具剑，握住咒具剑的手，准备快速解决掉这个看起来很弱的野生术师。

先挥剑，假意把手上的剑脱手，然后操控剑直接背刺偷袭这位菜鸟术师，在他临死前嘲讽一两句，最后把他分尸。

【接下来，就是考虑该怎样分尸这位天真的“老年”术师呢？先分成4块吧。】

重面春太心中这样想着。

然后迎面而来的拳头，是重面春太脑海中最后的记忆。

...

方义看向挥剑向他冲来，浑身充满破绽的重面春太时，感到困惑。

【他知道这是决定生死的战斗吗？怎么这么愚蠢？】

侧身轻松躲过持剑的挥砍。

身上的咒力自然而然地调动起来，附着在拳头上。

随即左手一记摆锤，右手一记插眼，一秒五拳的出拳速度，光速让对方失去意识。

双手毫不停歇出拳，使出骤雨连击般的击打，插掌，摆锤，摆肘一连串动作将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拉过对方孱弱的手臂，扣手，出拳。

右脚直攻对方下阴，再一脚直接踢断对方的膝关节。

左脚再补上一记横扫腿，直接将其打倒在地，然后对着对方头颅补上一连串的拳头和砍锤。

直到跳出

【收集敌人生命力，获得空余寿命20年】

【击杀重面春太，获得2000积分，c级剧情点x1】

这两条的提示后，才住手。

【闹麻了，我练了十二年拳，沉淀这么久，宿傩都被我打过一拳，还打不过你？】

望向自己腰间的【五帝钱】，方义心中默念使用5年寿命。

自己头上稀疏的白发转瞬变得漆黑浓密，体力变得稍稍充沛起来，但攻击力也有所减弱。

【当前年龄45岁，空余寿命35年，下次复活所需寿命9年】

身上遗物所带来的buff也产生了变化。

【五帝钱buff】

【效果：临时】

【生命值-25%，攻击+50%】

简而言之，用遗物复生后的方义相对于原本20岁的他。

变老了，也变强了。

使用【五帝钱】消耗寿命复生后，会让绑定者生命力下滑，但攻击力也会提升。

生命力下滑目前对外表的副作用就是头发会变少变白，有秃头的趋势。

当然方义帅气的脸庞还是一如既往，不受年龄的变化所影响。

虽然现在还看不到自己的属性面板，但半数据化身体的优势已经凸显出来。

在轮回空间的半数据化的身体下，使用遗物复生所带来体力不足的问题，也得到了极大缓解。

半数据化的身体下，方义发现，只要不是关键部位的致命伤，或是断肢，就不会影响战斗能力。

因此维持一定的高龄状态提升攻击，将有利于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方义看向一旁跪地沉默不语的“体育生”——虎杖悠仁。

熟知剧情的他明白，自己的回归任务【击败四天灾级咒灵真人】离不开虎杖悠仁的帮助。

因此需要让虎杖悠仁快速振作起来，并且成为信赖自己的同伴。

他擦了擦沾满敌人鲜血的右手，便伸出去，用自己数分钟前刚刚熟悉的日语说道，“方义，外国留学生，刚刚成为术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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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在取回了身体掌控权之后，杀戮的记忆一瞬间灌入他的脑海中。

杀死涩谷海量平民的行为让本性善良的他难以接受，他充满内疚感的内心只想着。

【或许五条悟老师就不该保下我，我吃下那根手指咒物让宿傩附身的时候就该去死！】

如此消沉的想法让他的精神一蹶不振，跪地痛哭。

他手指抠着地面带出一道道血痕，希望肉体的痛楚带来的折磨，能缓解他内心的悲痛。

他只感觉周身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的方向，似乎失去了一切行动的动力。

在听到耳边传来温和的招呼声和看到陌生人伸出的右手时，他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被自己“杀死”的人不是尖叫着畏惧地跑远，而是这样普通地向自己打招呼。

他抬起头嘴角略微蠕动，“我刚刚杀了这么多人，还杀死了你，你不怕我吗？”

耳边传来方义有条不紊的言语。

“我记得不管是日本所用的大陆法系，还是英美所用的海洋法系，都有对精神病和无行为能力人的豁免条例。”

“如果没记错的话，日本刑法总则第39条第1项规定，自控能力缺失就可以被认定为心神丧失状态”

方义一边说，伸出的手依旧固执地留在空中，等待虎杖悠仁的回应。

“你这种情况，在我所在国家的法律中也是无能力行为人，因此，无论在哪里法律上都可以免除刑罚。”

“你的肉体被怪物所控制，杀死我应该并非你的本意，我不能代表所有受害者原谅你，但我仅以个人受害者的名义表示你无罪。”

“所以你的名字呢？”

方义温和友善的声音让虎杖慢慢的恢复了镇定。

“虎杖悠仁，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生，咒术师。”

虎杖的双眼稍稍恢复神采，勉强站起身，伸出他在地面上已经抠出血痕的左手。

当看到手上的血污想要回收时，方义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开口道。

“虎杖同学，能分享给我更多的咒术师常识和解决咒灵的手段吗？”

“刚刚成为术师的我，也想像你一样去对抗这些咒灵，为这个世界贡献一份力量。”

“我在武馆练了十二年拳，很强的，已经足够出师了。”

随着轮回空间界面上传来的【虎杖悠仁】友好度变为【65/100】的提示声，方义的微笑更加迷人。

想起宿傩“传授”技能【反转术式】的过程，方义看向虎杖悠仁，仿佛看到了一座未开采的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