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口不够，流民来凑

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由于襄垣县薄弱的人口基础，想要在襄垣谋求发展，就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努力。自打来到襄垣，刘辩率领麾下一干大老粗就开始了夜以继日的辛劳之中。

忙碌的日子总是充实的，这样的充实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得益于夜校培训班的开办，统计工作的进度比预想的进行的要更快，不几天功夫初步统计工作已经完成，相关数据已经摆上了刘辩的案头。

如今的襄垣，用一穷二白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整个襄垣县上下，现有人口一万余人，这还是算上了刘辩带来的千人。

原本的府库早就空空如也，如今算上刘辩带来的物资，也不过有存粮二千石，金二千斤，若不是有这受到资助的二千斤，只怕过不得多久刘辩他们就得饿肚子了。

这样的基础条件，毫无战争潜力可言！

刘辩盯着案头汇拢的竹简，皱眉沉思：“粮草的事情可以用钱去买，并州无粮可购就去冀州，今真正的大战还没爆发，黄巾之乱平息已有数年，趁着诸侯大乱之前抢购一波粮食是必须的。

“二千金看着不少，其实也不经花，那么来钱最快的路子就是通过自己前世的老本行，搞点小花样出来狠狠敲世家大族一把，此事需要慢慢琢磨，可以放到后面再考虑。

“现有存粮以及二千金的购买力，当可供自己拉起一支3000人的队伍支持4月以上，如此可以优先扩招队伍，待新兵入伍后进行训练，来年正月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此事迫在眉睫，无法再拖延。

“襄垣本地仅有一万丁口，恢复生产已是非常紧张，那么现在人口的最好来源就是——流民！”

想通了个中关节的刘辩当即找来史阿和徐晃，对二人耳提面命一番，史阿自领了下属，带着金钱往冀州而去，而徐晃则安排人员布置吸引和招收流民的事情去了。

不久之后，上党全郡以及入冀州的各个关隘都出现了襄垣县招收流民的告示，消息传播开来后，流民争相奔走相告，已无立锥之地的流民们莫不扶老携幼往襄垣而去。对于失去了生活倚靠的他们，那里有生的希望。

在流民中，不时会听到有流民在讨论弘农王于襄垣招收流民的事情。

“喂，听说了吗，弘农王殿下在襄垣招收流民，只要过去开垦荒地，就给提供农具和种子，等田地收成了以粮食抵还就行了。”流民甲说。

“岂止这些啊，听说过去如果没有粮食的，可以先到官府借粮，还不收利钱”流民已补充道。

“还不止呢，我听人说谁开垦的地就归谁所有，只要每年给官府交三成租子即可，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吃不掉的粮食，官府还以市价收购”流民丙显摆式的道。

“真的假的，这不会是官府又在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吧？”流民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这往襄垣而去的队伍行走，他还不知道襄垣招收流民的消息，有些不敢相信。

“那岂会错，现在在襄垣的可是弘农王殿下，殿下那可是当过天子的人，金口玉言的岂会骗我们这等穷老百姓”流民甲发表自己的见解。

“就是就是，我们快去，别去晚了什么都没了”流民乙和流民丙附和道，说完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唉，等等，我也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襄垣的流民丁，想了想还是跟上了大部队。

类似的事情，在整个上党郡中不断重复，大量的人流开始如同流水一般，被吸附到襄垣而来。

……

“殿下，今日共接收流民四百余人，相比昨日增加一倍有余，按已掌握的情况来看，只怕后续还有更多流民到来，如不妥善安置，恐生意外啊。”刘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下班回县衙后堂呢，秦明领着两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进来汇报。

“哦，未曾想流民竟来得如此之快。今襄垣城中可安置流民之地几何？”离襄垣发出招收流民的公告才仅仅过去三天，不曾想这么快就有意外的收获，刘辩惊喜莫名。

“襄垣城中已清理出的棚户共可安置流民约3000人，城郊仍有3000人营地正在搭建，但如今天寒地冻，施工不易，进展缓慢。以如今流民新来速度，恐不出十日便无处安置流民，老朽愚钝，请殿下做主，该如何处置。”

“传我命令，令徐公明暂停军队训练，新军全体投入窝棚搭建中去，新到流民也不许空闲，凡帮助搭建窝棚者，免费供应吃食，好吃懒做者，驱出襄垣，任其自生自灭，若有胆敢闹事者，许徐将军便宜行事之权。”刘辩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假仁假义的一套了，大量流民聚居襄垣，是机遇也是危机，如果一个不好，恐怕就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下场，由不得他不谨慎。

而赈济流民的最佳方式，莫过于以工代赈，更何况现在搭建的还是属于他们的新家。

“人手可还够用？”刘辩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而向秦明问道：“依殿下之法，我等已将县内读书人全部征集调用，仅得二十余人，处理日常事务已捉襟见肘，幸得流民之中不乏识文断字之辈，亦被征用，尚可勉力支撑。”秦明回答道。

“甚善，若是流民之中发现谈吐不凡者，可引来见孤。”议事完毕，秦明带人离去，刘辩也就下班往后堂而去。

一连十余日，络绎不绝的流民自四方向襄垣而来，已得了张杨之命的上党诸郡自然不会对流民横加阻拦，但是不明就里的冀州诸郡，发现大量流民出城后还以为有大事要发生，关闭了各处关隘，一时不让流民离去。浩浩荡荡的流民潮这才逐渐平息下来。

如今襄垣县共募得流民一万五千余人，其中八成约青壮男子，剩下二成之中既无垂垂老者，亦无多少幼儿，几年的战乱，残酷的生存环境已经将老弱筛选了个遍。

这对刘辩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消息，得到如此大量人口补充的刘辩此刻可顾不上巨大人口增加带来的粮食危机，正夜以继日的处理流民安置问题。

待得将流民安置完毕，时间已经来到了光熹元年十一月十六日，距离正旦日，不过月半之数。待到得初平元年正月，曹操矫召讨董的消息，想必就会传播开来，深感时间不够用的刘辩丝毫不敢停下歇息。

“公明，吾意组建一支新军，新军谓虎卫营，由公明任营统领，孤欲拜公明为虎威校尉，不知公明意下如何？”刘辩招来徐晃，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就道明自己的打算。

“谢殿下提携之恩，晃必效死力以报殿下！”徐晃也没有推脱，几个月的相处下来，除了恪守君臣礼节，倒也没有必要再搞弯弯绕绕半推半就那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