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们没有权力原谅
“传令，骁骑营全体将士立刻做好战斗准备，追击匈奴骑兵！”赵云立即下达了追击匈奴的军令。
已经扩展到18000人的骁骑营，除了3000骑兵还在太原城，其余的15000人全部出击。
于此同时，正在棱堡内主持防御的徐晃也得到了匈奴人主力已经北逃，留下两万老弱的消息。
“传令各棱堡，明日卯时一到，全体发动对匈奴王庭的攻击。”徐晃当机立断，决定在清晨就发起对匈奴人的攻击。
经过近半年的补充，虎卫营的士兵也已经补充到了2万人，此次对匈奴王庭残部的攻击，徐晃几乎是倾巢而出，将近40000步军步步为营的向匈奴人的营地推进。
雪后初晴的黄土高原，在阳光的照射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然而，当进攻部队推进至匈奴王庭外围营地时，入目的却只有匈奴人生活过后留下的一地污秽。
废弃的营帐，早已空空如也只剩恶臭熏天的牛羊圈，仓促撤退来不及带走的生活之物一片狼藉！
并州军40000大军分成十数股三五千人的进攻部队，从外围开始向内层层推进，直到将包围圈压缩到方圆五里范围时，才看到了已经全部聚集在一起的匈奴残部。
“报告将军，前方发现匈奴老弱残部，是否进攻？”斥候将匈奴王庭的情况探查清楚，立即向徐晃汇报。
“立即进攻，日落之前，本将不希望在此地看到任何一个活着的匈奴人！”徐晃目光冰冷的盯着不远处的匈奴营地，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下达了军令。
“诺！”
沉稳有力的战鼓声开始响彻整个草原，四万虎狼之师对仅有两万老弱的匈奴残部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冰冷的刀光闪过，一个个匈奴人脸上痛苦而又带着解脱的神情，轰然倒下！
也有那还能拿得起兵器的老兵，想要在临死前再拉上一个垫背的汉军，拼尽全力想要搏杀一番，也被数倍于己的汉军们用长枪捅死。
有那刚刚蹒跚学步的匈奴幼童，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现的凶神恶煞，直到小小的头颅飞起之时，眼中还带着几分迷茫。
倒塌的帐篷、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的尸体，遭受重创但未立即死去伤者的呻吟，还有士兵们暂时来不及理会趴伏于尸体旁小儿的啼哭声。
日暮时分，夕阳残照，晚霞最后一抹嫣红将整个草原笼罩。
喧嚣的厮杀声已经停止，只有一队队士兵在进行着战场补刀和善后。
“将军，将士们发现还有数百匈奴幼童并未死去，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名倒霉的传令兵被推举出来请示徐晃，问话时目光有些闪烁。
徐晃并未马上回答传令兵的话，反倒将周边的士兵们全部召集了起来。
“将士们，今日我们杀入匈奴人的王庭，这里留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本将问你们，你们是否觉得残忍？”
徐晃的高声质问，并未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感受到徐晃锐利目光扫视过来，不少人慌忙躲开，不敢与之对视。
“昔日，胡人入侵我大汉边疆，那些惨死胡人屠刀之下的百姓们也曾向那些魔鬼苦苦哀求。”徐晃说着，突然音量拔高，怒吼出声：
“可是，胡人有放过我们的百姓吗？哪怕是尚在襁褓的幼儿，又能活下来吗？”
再次环视一圈，躲闪的目光少了一些，有一种名叫怒火的光芒，渐渐的在年轻战士们的眼中闪烁。
“自春秋战国至今，北地的百姓们有多少惨死于异族入侵？”
“看看那长城之下有多少亡魂如今仍未安息？”
“你们，还觉得今天所做之事残忍吗？”
“本将不知道今天的所做所为，在后世的史书上将会如何记载，或许，某家将会成为一个遗臭万年的屠夫刽子手，但是，本将不悔！”
“因为本将知道，自古以来惨死在异族马刀之下的同胞不计其数，吾等没有全力替他们原谅这些异族。”
“本将要告诉你们，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徐晃的声音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怒吼变得有些沙哑。
“本将最后问一次，面对敌人，你们当如何做？”
“杀！杀！杀！”
年轻的虎卫营将士们，眼中再也没有了犹豫和不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杀意！
……
“启禀将军，匈奴骑兵分成两部，第一部为匈奴骑兵打头，正往北疾驰；第二部为落在后方的匈奴妇孺之中的善骑者，距离我军前锋已不足五里。”前出的斥候将探查到的匈奴军情报汇报给赵云。
“不想这须卜骨都侯倒是个狠角色。”赵云还未发话，徐庶先感叹了一句。
“先生何出此言？”赵云一副请教的神色。
别看这徐庶比赵云要小上几岁，可是赵云对他的足智多谋佩服异常，经常以师礼进行请教。
“这后部妇孺已成为匈奴人的弃子，但他们妄想用这样一些人来消耗我军，也太小看我们了。”徐庶回答道。
“那我军是否立即进攻？”赵云再次请教。
“此地距太原城，骑兵全力奔驰之下，不过三日路程，不若趁此机会将这些妇孺全部留下，起码能令匈奴人元气大伤”外表阳光的徐庶，此刻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死气森森。
“杀！……”
“杀！……”
一阵阵响彻天际的喊杀声中，满山遍野的玄甲骑兵向杂乱无章的妇孺混编队发起了冲锋。
刀起，枪来，持刀者的手臂软软的垂下，马刀掉落的同时，一具尸体同时坠落在地，受惊的马儿感受不到主人的重量，奋蹄狂奔！
起初，匈奴人的凶悍和血性刺激得这些健妇大着胆子朝汉军骑兵挥起了弯刀。
然后，他们就发现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他们只是健壮一些的妇女，怎么会是按照杀戮机器培养出来的精锐骑兵的对手呢。
有承受不住压力的匈奴少年率先丢下弯刀，开始逃跑。
这一幕让正在厮杀中的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
有了榜样的力量，崩溃在转眼间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匈奴人调转马头，四散奔逃。
场面一度混乱，骁骑营的士兵并未有任何犹豫，紧了紧手中的马枪，追着那些逃跑的匈奴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