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撕破脸皮
如月原驱散一群忍猫，直勾勾闯进来，顺着饭菜的香味钻进厨房，直接质问道。
“猫婆婆我家妙子呢！”
根据D-Ark方舟机上显示的画面妙子已经失去意识了，腹部鲜血淋漓，猫毛被血液黏成一缕一缕的。
凭什么伤害我的猫？
如月原无比愤怒，又离奇的冷静。
冷静的原因是因为弱小，没那么强，摸清猫婆婆的牌前就不会随意动手，这是珍惜自己的命，同时也会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
如月原想着，如果他有双万花筒写轮眼，真可能就抑制不住情绪，已经一把天照烧过去了。
“妙子？它不是在接受冬丸的治疗吗？”猫婆婆把大号汤勺放下，擦擦额头上的汗，小小的眯眯眼里满是疑惑。
“冬丸在哪里？“
“它有一间专属于它的医疗室，婆婆我带你过去。“
猫婆婆似乎是因为身宽体胖，或者因为在垫子上坐太久了，走起路来速度不快，如月原再怎么急躁也只能跟在她身后。
宇智波鼬一言不发，跟在最后。
走了四五分钟的路程，猫婆婆推开一间暗室的大门。
推开门，如月原看到了妙子被绑在铁床上的画面，冬丸正在另一边用爪子抓着石杵似乎在研磨药物。
它看到猫婆婆进门，皱眉，没做声，看到跟在后面的如月原后，开口呵斥。
“治疗没结束呢喵！出去！”
如月原就当没听见，直接走上前查看妙子的情况。
还活着，还在吐气。
冬丸看如月原气势汹汹，满脸一种“我要医闹”的表情也稍微有些慌了，磕磕巴巴把起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全吐了出去。
“这，这是正常的治疗，查克拉手术刀搭配细患抽出之术就会造成这样的伤口，我正在配药帮助伤口愈合，后面还要用活化术让衰老的内脏恢复活性，而且，而且它的身体状况不支持麻醉，所以要绑起来，然后就昏了过去……”
“我带妙子来做检查，同意直接对它进行这种治疗了吗？”如月原转头面向猫婆婆，厉声问：“另外，把我和宇智波鼬派用找猫的理由调出去，我怎么感觉这里面另有目的呢。”
“婆婆我只是想着去找猫又那孩子，这就是正巧的事情，我腿脚不好所以拜托你们。而冬丸不懂人类的规矩，见到病患了就什么都没想直接上治疗手段了。”猫婆婆开始打圆场，问道：“冬丸，还有多久能治疗结束？”
冬丸回答：“用上药之后，差不多一个小时吧。”
“你带着猫过来不就是为了看病吗，这都治疗到一半了，总不能半途而弃吧。”猫婆婆拍拍如月原肩膀：“婆婆我养了这么多猫，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平复一下。等一会儿就好了，饭已经差不多了，吃点东西时间就过去了。”
如月原摇摇头，没有要走出这间诊室的意思，“算了，我吃不下，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猫婆婆则是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这孩子，既然都来就医了，那就要信任医生啊，对吧？”
对个屁！
虽然还搞不懂猫婆婆和冬丸对妙子做这些事情的目的，但如月原对他们的信任可以说是荡然无存。
D-Ark方舟机上显示出的画面就像是有台摄影机在以妙子为中心的第三人称拍摄，如月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治疗的过程根本就不是冬丸的白色猫爪在操作，而是由两只皮肤松散布满皱纹人类手掌释放医疗忍术。
整个空区，除了猫婆婆能是谁？
难不成还能是年仅三岁的小环？
还特意在厨房里装模作样，如月原看到猫婆婆的时候都差点气笑了。
总之，如月原捕捉到事情的关键就在妙子身上，在诊室里见到妙子后心也就放下了一半，接下来无论说什么如月原都不会让妙子离开自己的视野，确认自己还能掌握住局面。
“虽然我不是特别懂，但已经用过细患抽出之术，妙子都晕过去了，就没必要继续绑着它了吧。”
如月原直接上手去解开妙子四只爪爪上的束缚，不理猫婆婆。
“好吧，好吧，看来要浪费掉婆婆我的心意了。鼬少爷你呢？”
猫婆婆扭着身体往外走，回头问了下旁边一言不发的宇智波鼬。
“谢谢婆婆了，我也还不饿。”
在回来的路上，如月原给宇智波鼬看了D-Ark方舟机上的画面，等回来后发现猫婆婆言行不一，宇智波鼬这家伙本就多疑，现在看猫婆婆走两步路都觉得她别有目的。
猫婆婆背过身咬咬牙，这和自己准备的计划完全不一致啊！
在她的设想中是这样的。
如月原和宇智波鼬回到这里，她假装在厨房忙活，维持两人的信任，她这慈祥的人设维持多年，至少宇智波鼬不可能会怀疑。
如月原可能会询问妙子的情况，那就让冬丸以治疗为理由把两人挡回去，继续对妙子释放活化术，方便猫婆婆后续的行为。冬丸在诊室进行治疗，身份、行为都正确，并且名正言顺。
接着她再出面调和关系，把如月原和宇智波鼬骗到餐桌上，上次忍者小队留宿的时候他们就吃得很开心，这次应该也会开开心心吃下好几碗饭。
而猫婆婆提前在饭菜中下好了无色无味的麻醉药，这对于医疗忍术水平不低的她不是什么问题，让两个小下忍毫无防备地好好睡一觉那是轻轻松松。
而等到如月原和宇智波鼬醒来，猫婆婆就早已完成对妙子的查克拉提取或对它植入了咒印，再由冬丸开口说妙子恢复得不好，已经死掉了。
猫婆婆作为宇智波一族的重要合作人，宇智波鼬这个宇智波一族大少爷，只是迷晕了他一次，关系摆在这里呢，这时候也肯定不会提出什么异议。
至于如月原，一个木叶村的普通下忍，在他的视角妙子就是只普通家猫，为一只猫动手拼命不值得，给他点补偿打发走即可。
这番操作下来，妙子体内黄金查克拉就到了猫婆婆手中，而且消息不会泄露出去，每个人也都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关系，人情世故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计划多完美啊！猫婆婆也不愿意打打杀杀来着。
可是，为什么如月原这个小鬼的戒心这么强烈！连带着宇智波鼬都充满了戒心！
猫婆婆很疑惑，明明如月原过来的时候可以说是毫无戒备，直接把妙子交给了冬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清澈的愚蠢。
甚至猫婆婆看出了如月原是真的很想吃她做的饭。
为什么去了猫魔殿一圈，如月原回来就好像是看穿了猫婆婆的想法一样？这不科学！
冬丸配置好药剂，涂在妙子的伤口上，然后用猫爪结印释放活化术，它真的会使用医疗忍术这一点猫婆婆并没有说谎。
如月原一直紧盯着冬丸的一举一动，那眼神看得冬丸脊背发凉，仿佛下一秒如月原就会化身医闹家属直接掏出苦无钉在冬丸脑袋上。
诊室里沉默许久后。
“你很紧张啊冬丸。”如月原突然开口。
“啊……第一次在别人的注视下进行治疗喵。”
如月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了一个在医疗忍术范畴内很基础的问题：“我看书上说医疗忍术的查克拉是要释放到体外依然对其保持控制状态，而且要做到具体的形态变化，在这方面上冬丸你有什么高见？”
问题简单，但语速缓慢，吐字沉重，压迫感十足。
冬丸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被如月原冷不丁一问，吓得一激灵，顾不得维持自己高冷医生的猫设，也顾不得答非所问，将毕生所学脱口而出。
“哦，这样啊。”如月原继续看着冬丸给妙子治疗，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冬丸的医疗忍术水平确实不错，作为一只忍猫查克拉量也不少，它在如月原的压力下不停施展着活化术。没过太久，便成功引导妙子体内那股不属于它的生命力和妙子本身的生命力开始融合。
“鸡汤来咯……”猫婆婆并没有彻底放弃自己的原定计划，把饭菜放到篮子里，重新回到诊室：“这饭菜好不容易做好的，空区物资稀缺，浪费掉婆婆我实在不忍心。鼬少爷，如月原，还是吃点吧。”
如月原听见鸡汤这个词，脑子里的烂梗雷达就开始闪烁，脸上还是那种阴沉不满的表情，开口接茬道：“我不敢吃，有人说，说是有人在菜里下了毒。“”
猫婆婆一听如月原这么说，眯眯眼都睁大了许多，两条眉毛几乎竖了起来，指着冬丸怒斥：“冬丸！婆婆我就知道所有忍猫里就你反抗心思最重！你居然敢向人透露我的事情！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正在释放医疗忍术的冬丸傻了，我不是！我没有！除了些医疗忍术相关的事我啥也没说啊！
这……
如月原眼皮一跳，咋一句话就诈出来了，而且还造成了离间效果？
猫婆婆不接梗，如月原还期待着她说一句“快趁热吃吧，我不打扰，我走了哈”、“这喝汤，多是一件美事啊”之类的经典台词呢。
“下毒？猫婆婆？你想害我！”宇智波鼬听见猫婆婆这话立刻变了脸色。
“婆婆我怎么可能对鼬少爷你下毒呢？只不过是一点助眠的迷药罢了。”
猫婆婆没多少耐心这点倒是很像一只猫，原计划告破她也就不装了，看着如月原不停冷笑。
妈的，一个刚毕业的小小下忍，还算计他干什么？
直接抢不就完事了？不服气就杀了！真是装慈祥装习惯了，还是直接一点更高效！
“本想着大家和和气气的，可你个小鬼实在太麻烦了。婆婆我告诉你吧如月原，你老老实实把这只猫让给我，看在鼬少爷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这辈子以后别再来空区，知道了吗？”
如月原叹气，反问：“你威胁我？”
“怎么说话呢小鬼！婆婆我仁慈，给你活下去的机会还不够吗？别为了只猫把自己命给丢了。”
猫婆婆的表情变得极为狰狞。
宇智波鼬从没见过她这幅面孔，有些惊愕，但依然逼格满满皱了下眉：“猫婆婆，你对一个木叶忍者说这种话，过分了。”
“鼬少爷，这件事你最好别管。”猫婆婆分析道：“一个木叶村的小小下忍而已，你好好思考一下他的价值，对于你，对于宇智波一族而言，他都不值一提。今天他就算死在空区里，那又能怎么样呢？对你我都没什么影响嘛！”
宇智波鼬试图阻止这场冲突，开口道：“猫婆婆，原是我的队友，你没必要这么极端……”
“鼬少爷！”猫婆婆直接将他打断，说：“你什么也不用做，这样的话今天的事就只有你我知道，当然回去透露给你父亲也随你的意思。你应该清楚空区猫屋对你们宇智波家有多重要，关系有多近，无论是忍具或者情报……你回去说不定富岳还会称赞你呢，毕竟这件事也是婆婆我在请求你。人情嘛，就是你欠我一点，我还你多一点，亲近的关系就是这样长久交换处来的。你也可以当成婆婆是在教导你好了，你可是未来要继承宇智波一族的人呢，这种事早些接触对你有好处。”
宇智波鼬开始为难了。
明明只是个小孩子，却要被复杂的关系束缚着做出选择，这狗日的忍者世界就是如此。
理智告诉宇智波鼬，妙子只是一只普通的猫！
就算猫婆婆对它的态度有些太过蹊跷，这只猫的重要程度超乎想象，但宇智波鼬已经说服自己了，妙子的身份就是一只普通的猫！
如月原是自己的队友，他不该因为一只普通的猫死在这里，这样的死，毫无价值，毫无意义！
如果帮如月原的话……
不可以！猫婆婆这么说就证明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空区猫屋对宇智波家的重要性正如猫婆婆所言，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致使宇智波家和猫婆婆关系破裂，家族利益受损……
不对的！作为族长之子不能这样不负责任！
只要如月原委屈一下自己就行了，今天就不会有冲突发生。
只要稍微委屈一下就行了……哪怕和如月原的关系彻底闹僵，但家族利益不会受损，到时候哪怕由自己对如月原做出补偿……
补偿……对！补偿！我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儿子，是木叶村的豪门少爷，不管如月原需要些什么都能轻松帮他得到的，是这样的……
“原……”
宇智波鼬张开嘴，想要劝如月原退步，但半天只吐出一个字。
如月原耸耸肩，释怀的笑：“呃……似乎确实我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啊。”
“小鬼！这就对了！快滚吧！”猫婆婆顿时喜笑颜开。
“老太婆，欺负一个萌新下忍很爽吧？你看我一没背景，二没实力，三还傻乎乎的，忍界这么危险，没有上忍带着怎么敢出木叶村的？”
如月原双手插进裤兜。
“你要干什么？”猫婆婆看到如月原有了动作便紧张起来，抬起双手摆出架势，“别想着动手，婆婆我年轻时也是厉害的忍者，你这个年纪的小鬼是没有胜算的。”
在猫婆婆不解的目光中，如月原左手掏出了一个形状奇怪的眼镜戴在脸上，接着眼镜上发出一条奇怪的红光。
“战术目镜已启动。”
“我今日就要带佢走，我睇下边个够胆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