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坏学生

程童最近很苦恼。

那个没礼貌的男生并不是她所想的一时兴起，反而横冲直撞的硬闯进她的生活。她要提防着随时可能会在走廊、楼梯口、去食堂的路甚至是自己体育课的时候冒出来一个林哲永，和他换着带的一两个小弟。

他总是会堵在程童面前，在那没话找话的耗她个五到十分钟才肯放她走。

不止是她感到自己的时间被侵占，

桌上偶尔会出现的零食和鲜花，班级同学的起哄与八卦，碰到他小弟时被嘻嘻哈哈的称呼为“嫂子”的种种…更是让她心烦意燥。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明确的表达过拒绝，奈不过对方的死皮赖脸。她也曾想过请老师帮忙，但那天下午李欣悦说的那些话…

……

“什么？！找你的那个是林哲永？我靠！第一次见到实物啊。”李欣悦的习惯将她的各类情绪夸张化，比如现在，她完美演绎了“目瞪口呆”。

在程童的疑惑下，她继续讲到：“不不不…我不认识他，但是我和他是一个初中的。我不是初三的时候转到十中的吗？正好那年他休学了，所以我没见过他。但是他在我们十中非常出名啊。”

在李欣悦的描述下，程童对林哲永慢慢有了新的认知。这个人阴晴不定，像一头随时会发疯的野兽，可能上一秒还在和你开玩笑，下一秒就会因为你的语气、眼神等各种理由突然发怒。

“那些人就很冤啊，莫名其妙给骂，但是他们只能道歉，要是顶他两句就要给林哲永打了。”李欣悦

“而且跟林哲永作对的就更惨了。之前QQ空间很多人在转一条说说，文案就是骂我们十中一个男生，骂的很难听，然后视频点开就是那个男生跪在地上被他们用脚踹，在那哭着说＇我错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靠，我根本没敢看完。”

程童是读的重点初中，学校里当然也有这种“社会人”，但是相对来说较少，而且大多都不会这么恶劣，所以这有些颠覆她的认知了。

“那…他为什么这么…”

程童还没说完，李欣悦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他认了一个老一辈的社会人当哥哥，据说那个人在我们这个地方很厉害…就是名声很大的那种，当然我也不是很懂这些。”

“而且你也知道，社会人都是聚在一起玩的，还有那些想混的人一听他势力这么大，上赶着给他当小弟，这能不拽吗？所以他们都在说林哲永就是我们十中的老大……”

“那老师呢？老师不管吗？”

“我听说哈，他休学就是因为他在考场上睡觉，然后那个监考老师…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也有问题，他把人叫醒的方式是扭着人家的耳朵。林哲永当场就炸了，直接跟他骂起来。

学校就让他休学几天，后面他就一直没来上学了，就最后回来参加了一下中考。”

……

那天下午，李欣悦跟程童絮絮叨叨了很多她听来的林哲永的“传奇”，顺便附赠了许多她周围的奇人异事，并且最后还因为程童第一次愿意听她讲这些八卦而感动地狠狠握住了她的手。

但是自那以后，在确认了林哲永并非心血来潮的程童却越发焦虑了起来。

第一，她不敢招惹林哲永。她也曾幻想过自己跟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遇到“校霸”时，可以很帅很酷的去强烈表明自己的不爽。但她的生活并不是小说，她不敢确定阴晴不定的林哲永会对她做什么，会针对她吗？会带人来欺负她吗？她不知道，程童只想普普通通安安静静的度过高中的三年。

第二，告老师真的管用吗？听起来林哲永并不怕老师，而且说到底他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老师顶多说他几句，这改变不了什么。

最后她只能决定顺其自然，她想，总有一天他觉得没意思了，就会离开。

可那一天还没有等来，却是要催促着她做出决定了。

“都一个多月了，你考虑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