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结束
星光轰击在屏障上荡起层层涟漪,而给收拢黑暗天幕最后一击的是被拦在外面许久的成年黄铜龙。
兽人祭司奋力一搏,将黑暗天幕的所有力量用作稳固与转移节点上,导致屏障变得更为脆弱,可他也没得选,继续拖下去输的只会是他。
可惜他还是输了。
愤恨的看了眼落在多兰领的蓝光,兽人祭司催动黑暗天幕剩余的力量自爆,轰然炸响在魔力节点处出现,黄铜龙只好放弃留下他的打算,优先选择稳固魔力节点,任由兽人祭司在传送的光芒中不见踪影。
魔力节点是没法损坏的,最多是出现损伤,等黄铜龙稳定了节点,向蓝光颔首示意后重新腾空而起,联合银龙与纳洛斯长老将斯帕莱克斯怪放逐到了其他位面。
杀死斯帕莱克斯怪费力不讨好,不仅拿不到有用的东西,等甲壳被打爆时,斯帕莱克斯怪可能会主动传送离开,回去修复它的甲壳。
亦或者爆发真实形态与龙再战一场,濒临死亡时还会撕开随机位面的裂缝将附近的生灵拉扯进去,但不管怎么做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好处,还不如把它丢出波多卡尔,让它继续在位面间游荡。
兽人方史诗退却,下方战场的敌人自然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在花庭骑士团的带领下将兽人的残余清理干净。
潮涨之年的第一天兽人入侵就结束了,奥利弗心中没有丝毫喜悦,他望着城内的狼藉与空旷下来的房屋,默然无语。
艾尔塔斯被拦在外面的后续支援也陆陆续续的到来,医治伤员,处理战场。
蓝光重新站在城墙上,约莫两天的进攻造成的损失却比以往数次大型战役相仿,九环法术的出现以及风语大公破坏迷锁的举动摧毁了多兰领的防御工事,不然结果也不至于如此惨烈。
“你好,我名为塞莱斯特拉。”
银龙来到蓝光身旁,带着同情与怜悯注视着不远处忙碌的人类,和单纯感叹战争残酷的蓝光不同,塞莱斯特拉看的是痛苦呻吟的人们。
只要抱有善良之心,银龙会与所有种类的类人生物交友,他们更钟意短生种,而且银龙变为类人形态的时间可能比龙形态还要长久。
“蓝光。”
蓝龙的言简意赅,但声音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虚弱。
蓝光能不虚嘛,星之印记可以说消耗一空,还以青年龙的身体爆发了数次史诗级别的力量,哪怕有星辉化分担了绝大部分压力也不能这么玩啊!
更何况星辉化也算负荷之一,他现在可没法自如的星辉化,他觉得自己身体像是拉伸到了极限,只要稍微动一下都会感到难以言喻的酸爽。
所以哪怕史诗银龙靠近,他却连屁股都没有挪一下。
“你很强大,我都不敢想象你成年之后究竟会有多强,更重要的是你没有其他五色龙那样的邪恶之心。”
银龙开心的说着,几种治疗类法术作用在他身上,快速恢复着蓝光和风语大公战斗时造成的伤势,更多代表治疗的奥术之光则去往远方,为低阶牧师难以治愈的重伤病员吊着一口气。
塞莱斯特拉觉得只要不是无法扭转的邪恶,就有加入善良阵营的机会,可惜蓝光不算邪恶,但也不能说善良,他行动全是基于自己的主观意愿。
聊了几句后,塞莱斯特拉发现她和蓝龙没什么共同语言,反而和身为梭螺鱼人的纳洛斯长老很聊得来。
梭螺鱼人是心存仁善的生物,他们主动选择对抗深海中的邪恶力量,也乐于为其他弱势的文明提供保护,尽管有时候在主观判断下的强迫性保护会让其他种族不满,但当灾难降临时,梭螺鱼人永远是他们的救世主。
又同对方聊了几句,塞莱斯特拉重新看向蓝光:“时间差不多了,我将前去兽人平原争协助族人夺魔力节点,多兰领不适合拥有史诗之力的生灵久待,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即将赶往前线的银龙善意的提醒蓝光,多兰领也在兽人平原的影响范围,蓝光以三阶之躯爆发出史诗之力其实也不适合在这里呆着,要退到自然花园的范围才算安全。
银龙展翅翱翔,很快消失在天际。
失去黑暗天幕抑制,魔力节点发挥出了改造大自然的伟力,魔力如同无形的织网巧妙地将万物的经纬编织成绚烂多彩的锦绣,它不露痕迹的渗透进每一寸土地。
面向兽人平原的荒芜土地抽出新芽,森林更加绿意盎然,仿佛能滴出生命的甘露,连人也仿佛受到了洗礼,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
哪怕此地是守卫兽人平原的戍边领地,还在与兽人发生战争,只要魔力节点还存在,艾尔塔斯人就会挤破头的想进来居住,原有的空缺很快会被填补与遗忘。
离去的蓝光并不知晓,有一缕清风悠悠从多兰领离开,来到密林后重新变为人形,正是风语大公!
吃了一记完整版星爆的语大公竟以风元素化躲过蓝光的必杀一击,可他现在也显得尤为凄惨。
胸腔有大片空洞,甚至能从中看到跳动的心脏,全身上下见不到一处完整部位,双腿更是在爆炸中融毁。
“我还不能死......我还没看到......”
他已经虚弱到一点魔力都挤不出来了,连魔力都不愿意在他残破的身体驻留。
“你看不到了,帕索斯也不会如愿以偿,帮助他们只会换来人类与其他同兽人抗争种族的灭亡。”
“你不理解,你不知道......”
风语大公挣扎刨地的手一顿,彻底无力的倒在地上。
博尔顿没有和风语大公争辩的想法,检查了他的伤势后啧啧称奇:“真是厉害,三阶的青年蓝龙能把你这个史诗炸成这样,怕是新一任位面最强者诞生的序曲。”
风语大公的身体逐渐被藤蔓拖着埋入土地,永远化作了自然的一部分,连同成为亡灵的可能性都在博尔顿的注视下彻底失去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