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五渊

许千灵回神，看墨秋来略带担忧的眼神，忽地感动不已，叫道：“秋来，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小天使了！”

墨秋来：“……”

他虽然不知道“天使”为何物，但瞧许千灵的神色，一定是个好词吧。

这时许千灵适宜解释道：“天使，就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圣洁的存在，”她看着墨秋来的脸，笑着道：“我们小徒弟不仅长得像天使，性格也像。”

墨秋来闻言瞳孔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心脏忽地跳动的有些快，有些，不可言喻地喜悦。

最善良……最纯洁，原来他在她眼中，是这样的存在吗，尽管他是她从青鸾阁那种地方拉出来的人，尽管他是一个……

他忽地觉得眼眶有些热意，张了张口，良久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轻轻叫了句：“师尊……”

是了，她是他的师尊，不在乎他的过往，不在乎他的身份，她只在乎此刻，自己是她的徒弟，唯一的徒弟，仅此而已。

许千灵瞧他那俊俏的脸色浮出红晕，更觉可爱，“回去吧，今天好好休息。”

墨秋来逃也似的离开了。

——

第二日一早，号角声便响彻了主宫乃至整个七渊城，许千灵早早就穿戴好自己的战甲，不如禁军的那般厚重，反倒是一件极其轻便的玄色软甲，许千灵试了试，防御能力杠杠的，造型也帅。

待她行至主宫门口，禁军营的将士们已经罗列整队完成，墨秋来和霍僵在最前方，似乎在等许千灵。

许千灵一出现，禁军立即给她让出一条道，许千灵感到了一阵熊熊的战意，每个士兵的脸上，没有惧怕，只有自信。

她行至队伍之前，与霍僵点了点头，看着墨秋来身上的战甲，不由赞叹，“好小伙，真帅。”

墨秋来躲避了一下她的眼神，许千灵也不恼，笑着转身，对禁军道：“将士们！妖族次次侵犯我族边疆，乃是对魔族的藐视！我们该受这窝囊气吗！”

“不该！”

“那好！那便同本尊一同，将它们摁回他们的老巢，让他们永远不敢来犯！”

“魔尊——！”

禁军们高呼。

许千灵一挥手，一团巨大的黑云压下，在禁军脚下聚拢，铭掠化为本体载上岚丫，许千灵和墨秋来则御剑而行。黑压压一片行过七渊城，众魔民欢呼着，此起彼伏响起“凯旋”等词语。

一行人足足行了三日的路程才到目的地，彼时五渊的城主罗御已在城门口候着了。

一见许千灵等人开心地挥手，“尊主！这呢这呢！”罗御身高一米六，穿着总是很可爱，让人不自觉的就会觉得这是个年方十六的少女，但其实已经有一千多岁了。

许千灵落地行去，墨秋来紧跟其后，罗御见着她就撇了撇嘴，“尊主还没把这点心吃了呢？”

许千灵一顿，知道她又要出口成黄了，连忙阻止她，“好了，把禁军安置好，妖族蠢蠢欲动，不得懈怠。”

“好吧，你跟我来。”她点了点霍僵，霍僵向她行礼，“渊主。”

罗御摆摆手，“不必，这魔界可有七个渊主，叫谁呢？”

霍僵闻言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罗御，“是。”

罗御翻了个白眼，“长那么高做什么，碍手碍脚的。”

霍僵扯了个笑容，“不比你矮小不惹人眼。”

罗御似乎笑了一下，她看着霍僵飞身与他平视，“你小子有点不知礼数啊？”

霍僵淡淡道：“不敢。”可神色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罗御手一抬，两把弯刀就横至霍僵的脖颈，“你胆子很大嘛，虽然杀了你尊主会不高兴，但我会很开心。”

一只黑色的蝴蝶停到罗御的手腕上，霍僵淡淡道：“大可一试。”

罗御瞪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手腕处的蝴蝶，惊喜叫道：“蝴蝶！！！”

她撤去攻势，两把弯刀掉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向许千灵跑去，“尊主！！蝴蝶！”

许千灵刚才没注意到他们，嘱咐着墨秋来些什么，忽地就听罗御护着只蝴蝶朝她冲来。

她看清了那通身黑色的蝴蝶，略带诧异地看向霍僵，那是霍僵的蛊，据说只要沾到一点蝴蝶的毒液，毒素就会迅速入侵身体，破坏内脏。

霍僵给了她一个“她先惹的我，我也没办法。”的眼神，许千灵叹了口气，罗御满眼都是对那蝴蝶的喜爱，许千灵道：“这是霍将军的蛊蝶，还给他吧。”

“不可以送给我吗？”罗御眼巴巴地看向霍僵，仿似方才要杀了霍僵的不是她一般，霍僵冷漠拒绝：“不可以。”

罗御失望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把蛊蝶递到霍僵面前，“喏，还给你，喜欢养蝴蝶的蝴蝶将军。”

霍僵闻言不想理她，收回蛊蝶便道：“渊主带路吧。”罗御心情有些郁闷，乖乖给他们带了路，其余五渊城内一齐来恭迎魔尊的齐齐抹了一把汗，心有余悸地向许千灵介绍着。

“尊主这边请，先去五渊城主府落脚吧。”

许千灵点了头，魔界有七渊，根据各城主的性格和爱好不同，发展也各不相同，罗御喜欢收集漂亮的东西，因此城中的建筑座座美轮美奂，叫人移不开眼。城主府更是漂亮的不像话，各类水晶镶嵌在精美的建筑中，许千灵哪见过这场面，一整个都要黏在上面了，不过要顾及魔尊的面子，努力克制了一下流哈喇子的欲望。

墨秋来见她左瞧瞧右看看不由道：“师尊喜欢这建筑？”

许千灵摸了摸下巴，“这可都是钱啊。”

墨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