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什么是出轨?
乾坤造阳功第一层天之境,和纯阳功的修炼路子很不一样。
纯阳功乃是以身体为基础,打熬血气凝成阳气,奔流全身,以铸造纯阳之体。
而乾坤造阳功却是以已经圆满的纯阳之体。
以身体为炉鼎,通过吸取外界的妖兽血肉、丹药等,来逐步增长阳气。
说白了,乾坤造阳功就是吸收天地阳气,灌注己身。
这样一来,第一层天之境其实就是一个索取的过程。
李寻简单修炼了一遍。
因为没有妖兽血肉、丹药的辅助。
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
体内的阳气也没有一丝增长的迹象。
“足够了。”但李寻却是微微一笑,收起了功法姿势。
内视之下,识海深处。
【武道极运】命格的本体虚影,缓缓动了起来。
先是吸收血肉之力,再融合丹药药力,而后融合贯通。
整个修炼过程,虽然缓慢,但却剔除了沉重的资源索取。
“毕竟是地级功法,武道极运命格修炼起来,似乎很慢。”
观察了一番之后,李寻得出了结论。
不过却有好消息传来。
此时,【武道极运】命格的分身,在修炼神行蝶变步的过程中,忽然停了下来。
这是神行蝶变步小成的征兆。
脑海里,立刻涌入了无数修炼身法的画面。
李寻也是感同身受,好像身躯便是一直沉浸在身法修炼之中。
全身阳气奔走如大江大河,川流不息。
终于在最终一刻,汇入了湖海。
“继续。”神行蝶变步小成之后,李寻立即拿出这部身法秘籍。
一番观想修炼之下。
【武道极运】命格的分身又开始向神行蝶变步大成之境迈进。
从命格修炼的视角中抽离出来。
李寻此刻也是睡意全无,心里的那股不适之感又冒了出来。
这几天的所见所闻,甚至自己做的一切。
从此刻开始,在脑海中复盘。
“从穿越之后的第一个案件,府城诡杀案开始。”
“便有种飘忽的诡异感觉……”
李寻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半夜没有热水,他便托着茶杯,以滚热阳气加热。
直到茶杯中的水滚开,才不知冷热地一口饮下。
“府城诡杀案现在已经结案,但无论是缉妖司,还是府衙那边。”
“其实都没有公布真实的案情。”
李寻皱起眉头,细想起来。
几日前,就在李寻准备去往清河村的时候。
府城诡杀案的案情公布便下来了。
按照缉妖司现有的卷宗来看。
诡杀案的凶手千年女枭,本是前朝皇族的后代。
几百年前,千年女枭还是一位绝世佳人的时候,便被家族灌输了复仇的念头。
因为前朝的灭亡,很大程度上乃是诸多贵族和高官的背刺。
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就是灭杀那些背叛前朝的奸佞。
但武道修炼实在太苦。
她很快就被叛逆者杀死。
死后被投入昌邑县的枯井之中。
最终和枯井里的阴气、鬼煞之气交融,历经几百年,化成了女枭。
之后,她控制幽毫山、厉鬼、怨鬼。
用自己的本命之宝引魂香,将路过新安府的诸多高官一网打尽。
“这案子看起来已经完结,但只有千年女枭被擒,物证也只有引魂香。”
“证据链条其实并不完整,因为没有其他佐证。”
李寻摇摇头,“仅仅以此案牵扯甚深来解释,也有些牵强。”
但整个缉妖司中,大家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这才是让李寻感到疑惑不解的。
“出了诡杀案,这河神案更是蹊跷诡异。”
李寻的视角又放在了河神案上。
先前的卷宗,记载的是清河村村民的各种离奇死亡事件。
缉妖司怀疑是河神作乱。
后来又说是另一种恐怖的存在——灾异所为。
整个缉妖司面对灾异,束手无策。
却最终将砝码都押在了李寻身上。
策动李寻去灾异中心取了一缕气息回来。
然后此案就上交到了江南道那一层。
被描述的异常玄乎的灾异,最终却是江南道派一个六境强者前来镇压。
新安府缉妖司便等于是结案了。
“比起诡杀案,河神案的来龙去脉简直太混乱了……”
李寻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沉思着。
同时,李寻一直觉得自己身后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
在操控着一切。
包括前后态度变化的许天翼。
还有自己的顶头上司云泽。
好似都是棋子似的。
“前后两个案子,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李寻蓦地眉头一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对了,千年女枭!”
他忽然想起了抓千年女枭的时候。
这邪祟讳莫如深的话语和笑容。
似乎,她其实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然后就等在那口枯井下面,等人来抓她。
没有李寻,千年女枭也会被抓住!
身负几道命格的李寻,心有所感。
径直放下茶杯。
李寻身法一展,向缉妖司衙门而去。
夜风如刀。
思维更是清晰。
不多时,便到了缉妖司衙门。
李寻直达缉妖司牢狱。
此刻。
镇守牢狱的,乃是几个资历很老的铜牌。
夜半时分,铜牌们正在摸牌九。
“李铜牌!真的是李铜牌啊!”
“嘿嘿,最近司里都在传李铜牌要高升,您不在家里陪美娇娘,却到这腌臜地方作甚?”
铜牌们见到李寻,纷纷放下牌九,和李寻打起招呼。
李寻微微一笑:“若是真得高升,定请大家去喝花酒!”
当中负责值守的老年铜牌捕快,名叫童州。
赶忙立了起来,拉过一张凳子,示意李寻坐下,同时道:
“那敢情好,天天守这鬼狱,一身的煞气,回去婆娘都不让上榻,正好去勾栏洗洗。”
“不让你上榻,是你不行,跟煞气有毛关系?”
“就是,谁不知道你老哥现在天天吃药?”
其他铜牌跟着放浪笑了起来。
李寻摆摆手,笑道:“吃药就吃药,只要婆娘不出轨,一切都好。”
“什么是出轨?”铜牌们听到了新鲜词,富有新鲜感地看向李寻。
李寻却是脸色一正,走到门口道:“我想进去看看,不知合规不?”
“有银牌捕头或者司主大人的手引么?”
童州也收起了笑容,公事公办地道。
李寻摇头:“手引没有,这个行不行?”
当下右手深处,将一物塞入童州手里。
童州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既是有手引,那我老童便陪李铜牌去一趟。”
“你们都精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