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我怎么也有通灵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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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说句公道话!

灵堂内,前来吊唁的人也理清了事情经过,有人认出贾珏就是方才街道上、吴知府旁边的小孩,一时评点起来。

“那小孩好像是荣国府的子弟,方才在街面上,还派家丁协助应天知府缉拿贼人,被好一顿夸。”

“瞧着知礼懂事的乖模样,是被吓唬惨了。”

“看来还是有忠勇有孝的孩子,看这委屈样。那灵堂挑事的又是何人”

贾珏泪眼汪汪道:“是扬州那边的盐商。”

“竟是个商人之子,难怪粗鄙不堪,岂有在逝者灵堂大闹的道理。”

周新气得握紧了拳头,这无耻小人一面哭着,一面都要抽时间点明他的出身。

贾家在金陵总归还是有点面子,听闻是京中荣国府的子弟,众人自然偏向几分。

又听闻对面是上不得台面的盐商之子。

态度又往贾珏这边偏了一点。

再看小贾珏形态可爱,面容清秀,言语单纯,小孩天生易得喜的优势,又偏向几分。

几次偏下来,已经差不多快偏到贾珏面前了。

“我来说句公道话。”有人开口道。

“这人之生死乃由天定,太夫人耄耋之龄仙去,到哪里说都是喜丧,连甄大人都不认为有何牵连,你随意攀扯,离间人家老亲,岂是为客之道?”

灵堂众人也纷纷开始指责起来。

“甄大人这才卸任多久啊,就敢在灵堂上胡闹。”

这话点醒了甄应嘉,他虽然掌多年盐政,却只是把这些人当奴才。

平日里往来宴会都是请的清流文官一类人物。

对这些商人是天生不喜,此时语气也冷了下来:“给小贾公子赔罪吧。”

齐钧见周新还是分不清形势,眼神不善地瞪了一眼。

周新才不情不愿地给贾珏赔了罪。

小贾珏心中一乐,本想擦泪,一时疏忽竟又抹了一眼姜粉。

糟了!

贾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指向齐钧,委屈道:“呜呜呜......还有这位大哥哥也说了的。”

想在旁边束手看好戏,美得你。

齐钧短暂愣了一会,随后大怒。

什么意思,指我干吗?

自打进了这个堂,本公子就没说过三句话,关我何事,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你赔罪?

齐钧显然不是周新可比,自然不肯就范:“世伯在上,小生进屋至此,一言未发。”

“纵有不好,此地乃太夫人灵堂,齐钧怎么会在这里大呼小叫呢。”

显然,齐钧公子并不是好惹的,反手一个灵堂之前,大呼小叫,不成体统。

对贾珏的污蔑开始反击。

纵使是小孩子受委屈,但在灵堂哭闹,显然不成体统。

贾珏回头望向甄应嘉:“世伯,太夫人走了,灵堂里不该哭吗?”

甄应嘉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难怪感觉不对劲,原来是少了哭声,灵堂之前怎么能没有哭声呢?

纵然我做孙子的要在大门前迎客。

可你们这些重孙子呢?

甄应嘉回头看向,被这场闹剧吸引着看戏的甄宝玉。

吓得甄宝玉往奉圣太夫人灵柩旁靠了靠,已经哭了好几天了,他真有点哭不出来了。

灵堂内哭声又响彻起来。

贾珏轻飘飘化解了齐钧的攻势,周新却是有苦难言,盖因齐钧方才的话把他也一并骂了进去。

他本是轻声嘲讽了一句,这小儿直接大呼小叫起来,把前堂后院的火力全部吸引了过来。

如今全都指责自己骂。

无可奈何的周新只想快点出这个门,扭捏上前道:“是小生出言无状,这里给世伯赔罪了。”

然后向贾珏也行了一礼,算是勉强过了。

又对着灵位上了香,磕了响头,便抽身离去。

临走前,有些忿忿不平。

“齐兄,你也赔个罪吧。”显然周新对齐钧的行为很是不满,先是把自己一并骂进去,继而又施压让自己赔罪。

齐钧心中叫骂,又见目光聚在自己身上,有些慌乱。

难不成本公子真要给这小儿赔罪?

可本公子是真正冤枉啊。

话都没说一句,怎么能说我在灵堂不敬呢?

齐钧想直接抽身离去,但想想来金陵的人物,和老太爷的叮嘱,深深吸一口气。

罢了,罢了。本公子为大局考虑,这次就忍了,没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可不能了!

.........

出了甄府门,接过王善保递过来的手帕擦拭了泪痕,贾珏已不再是方才的幼稚神情。

走过一条街,贾珏来到一算命先生摊前,拿过他的笔,开始写字。

“派人以最快的速度,送给林姑父。”

上次林府门前还是稍微留了些情面,这次直接把林姑父牵扯进来,你说背后没有什么算计,贾珏是不信的。

......

再次回到李府,李家太太拉住贾珏的手叹道:“难为小小的哥儿,一会儿从京里奔千里下来读书,一会儿又往扬州跑,听说还去了趟苏州,真是苦了你。”

李祭酒笑笑不语,他去扬州哪里是苦了他,明明苦了扬州的盐商。

“如海老弟是世代簪缨,诗书传家,你跟过去了几月,虽陪同守孝,学问可曾精进几分。”

便考较地贾珏起来。

“不错,大概是通的,四书能通读理解便是不错了。”

“你如今在人字号青木堂学习,我看不必了,我欲提你一级,往地字堂去。”

.....

“听说你去了一趟扬州,把那齐家也惹到了?”

李祭酒还是有点小高兴的。

原先是有些担心,好好一个京城来的哥儿到了金陵,隔三岔五打架,究竟是自己管教无方呢,还是怎样?

这下不仅在自己这里,在他姑父那里也是这般,可不是自己管教无方,就是人的问题。

李祭酒随口问道:“回金陵了,没有又惹出什么事吧。”

说罢,李祭酒不禁心中暗笑,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李祭酒都算好了,前日来报的信,今日上午到,临时改了路线,就近先去甄家吊唁,然后一路回来......

统共小半天,在去掉路上的时间,哪有时间给他惹祸。

这么短的时间,纵使他有这个惹祸的心,也得有这个本事不是!

这边贾珏搓了搓手,露出孩童犯错的表情,让李祭酒心中咯噔一下,面上笑容都凝固了。

茶杯也端不稳了。

“老爷,金陵薛家的人来下请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