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也得当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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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风波现

“嗡”

就在陈天,和别宿不足一丈之距时,他动手了,炼气七层的法力,灌注在雾空名的飞剑上,猛然飞出,像是一道凌厉的闪电。

这一击,袭杀的不是陈天,而是更远的崆鹤。

“砰”

同时,别宿高举着铁杖打落,虚空轰鸣,像是一条山岭垂落下来般,沉重无边,朝着陈天镇杀而去。

他确实自信,拖着伤势,强势出手,欲要在刹那间解决两位少年。

“铛”

空气沉闷,似黑云压城。

陈天矗立,眼眸中闪烁着精光,日释经在体内运转开来,肌体生辉,召出金辰剑,一把握住,抵在了铁杖上。

触碰时,他的剑器在抖,手臂折出一个别扭的姿势,但终究是撑住了。

另外一边,崆鹤破法锥飞出,和飞剑缠斗,稳压着打。

“怎么可能!”

别宿懵了,又有一种悚然,这两个少年貌似挺强的,他拖着伤体开战,着实不智。

“伤重不治,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陈天可没有给别宿太多时间思考,顺势施展出一剑诀,手上金辰剑起落,剑光如水弥散而去,浩浩荡荡,不可阻拦。

别宿大惊,竭力拼杀,但始终不敌,被一剑枭首,成了别人的战绩。

“陨落星炎、琉月铁……”

殿宇中,两个最先进来的老修士,成了死尸,陈天拿起了石案上的法器,脑海中浮现出一抹信息。

一次性杀器陨落星炎,打出如星火漫天垂落,可灭杀一片炼气境低阶修士。

这是范围性法器,对付单个的敌人,有些浪费。

陈天颔首,又拿起了琉月铁,想着送给李玉炼器,鼓捣出封山之作。

这两件物品,都落入了他的口袋,崆鹤也没吃亏,拿了雾空名和别宿的法器。

出了殿宇,两人一阵翻腾,探索过山林,见过洞府,但都没太大的收获了。

“呼”

这时,陈天若有所感,抬头望空,感受到了一股股灵气在攒动,而后是一阵红色赤光,从某处山谷倒映而出。

“有灵草成熟了。”

崆鹤说道。

这种景象,对于修士来说,并不陌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馨香,实在是诱人。

“嗖”

人影飞遁,落到山谷。

这是一个双眉冷硬,冷如霜雪的老人,他沉寂的眸光,变得热烈,盯着崖缝上垂落的一串果子。

果子如拇指大小,有十七八颗,通红如玛瑙,内藏灵机和生气,甚是喜人。

“血菩提子,可增强神念,强大法力之效。”

枯木老人笑吟吟道。

一颗血菩提子,可增一年法力,他将之吞没,炼气八层有望。

“见者有份。”

就在他即将动手采摘时,一道危险的气机浮现,有种秋风萧瑟之感。

枯木老人面色一滞,扭头望去,果然是晚清秋。

这老妪对血菩提子,很是上心,但眸光却是静谧如水,但枯木老人深知,只要说个不字,瞬间就能打起来。

“好。”

他思忖片刻,咬牙认了。

下一刻,却听到……

“见者有份。”

陈天和崆鹤赶到,矗立在山地上,身形挺拔,面容在天光照耀下,微微泛着光华。

“你俩凭什么。”

枯木老人眯眼,却是冷笑,和晚清秋妥协,是为了避免一场生死血战,而这两个稚嫩少年,却让他看轻了。

“凭这!”

轻视和质疑入耳,陈天不恼,崆鹤反手祭出铁杖和飞剑,沉浮虚空,有宝光流动,隐隐有一抹血光。

那是原主鲜血染上去的!

“别宿和雾空名的法器,怎么在你俩手中。”

“他俩怎样了?”

两件器物,太有辨识性了,分明是别宿和雾空名所有,是时刻带在身的命根子。

此时,出现在陈天和崆鹤手上,其中缘由太值得揣摩了。

晚清秋无法平静,怀疑别宿等两位老前辈,栽在两个年轻小伙的手上。

“他们太傲,所以死了。”

陈天说道。

“算你俩一份。”

不管陈天俩人是用何种手段,杀了别宿和雾空名的,但这战绩,着实可怕,让枯木老人不敢发难,终是妥协。

因为即便是他,对上两位老家伙,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陈天俩人的深浅,他还是不去测量了,大不了吃点亏。

显然,晚清秋也是一样的想法。

一串血菩提子,和睦平分,陈天和崆鹤算做一组,各分三颗。

从此之后,西京山秘境的探索,迎来结束,圆满落幕。

反正,陈天和崆鹤拿出了别宿俩人的法器后,枯木老人、晚清秋就变得挺客气的,没起龌龊。

……

灵林。

陈天和崆鹤回来,各自便躲入了修炼室,消化此行的战果。

他盘膝在地,取出一颗血菩提子,圆润小个,放入口中,轻轻咀嚼起来,别有滋味。

“呼”

将之吞入腹,一股精纯的灵气,在体内肆虐开来,陈天运转日释经,稳稳镇压。

他的皮肤,泛着淡淡的金光,一条条的经脉,似是流转着金液般,极是璀璨。

丹田中,点滴法力积攒汇聚,一点点壮大。

半日光景,血菩提子的能量,已是耗尽,他如法炮制,将余下两颗,尽数吞服。

日夜更替,盘膝在地的身影,寂静如山,唯独丹田中的法体,强盛了一些。

血菩提子之后,陈天还余下十斤百草液,他不觉繁琐,一口一口的,炼出法力,强大己身。

“咚”

将身上的修炼资源,尽数耗干,未能触及炼气六层的境界,陈天眉头微挑,在思索着结束闭关,还是继续修炼时,有人叩门了。

他缓缓起身,收敛了一身气机,朝外走去。

门开了。

外头站着一道明艳的身影,手掌纤细如白玉,但眉眼挑起,却不大温柔。

“你知不知道对间对于你的议论,十分激烈。”

方菲定定瞧着陈天,有些陌生了。

这种事是一个赘婿能做出来的,他的胆子有那样大?

“方河之事?”

陈天的身上,能够引发热议的,也就是整治灵林,顺带扫了方家人的事了。

“以赘婿之身,打了方家嫡系,你打算在几日后的议事厅述职,如何自辨呢。”

没有反驳,那此事为真,无有讹传了。

方菲眉眼一下挑起,有些尖锐,但没有过多的斥责,只商议对策。

“有何可辨的?我占着道理,维护灵林的修炼资源,何错之有。”

云卷云舒,淡看自然,陈天一身技艺在身,实在不惧方家为难,是以表现得很淡定。

“天真?还是装傻?”

方菲无言了。

规矩,是用来约束下人的,用来对付方家人,那就是错了。

“你今日来问罪于我的?”

陈天无意掰扯什么,直接说道。

“呵,我寻了我这一脉的长老,在议事厅中保你,到时你只需低个头认错,非议就过去了。”

难得的,陈天的强硬手段,没让方菲厌恶,还有一分喜悦,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家道侣是个废物。

她道:“此番你莽撞之举,还是有几分血性的,五长老认为你能担负重任。”

也有一些五长老的原因。

这位加上她一脉的长老,陈天只要好好干,她有福了。

“还有事吗。”

低头。

那不就是受气吗。

陈天决定在议事厅中,来个大的,但此时不想和方菲诉说,因为两人不是一路的。

“你真个无情之人,不知谁对你好吗。”

直白言语,弄得方菲微愣,撂下一句,气呼呼的走了。

自我认为,她这个方家女子,对赘婿道侣,已经很客气了,却没能换到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