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求放过
顾东阳在滇省吹吹风的时候，有的人正在焦头烂额。
于征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之前他在网上跟顾东阳和唐烟对骂，捅了马蜂窝，结果自己抄袭的事情被翻了个底儿掉。
直到现在还有唐烟的粉丝坚持在他微博下面攻击。
这都不是事儿。
问题是他的新剧，卖不出去啦！
于征跟顾东阳冲突的直接原因，就是本来要卖给番茄台的剧被《繁花》顶掉。
他手里那部戏叫《美人心计》，女主角是林欣如。
林欣如最知名的角色当然是《还珠格格》里的夏紫薇，堪称家喻户晓。
不过比起另外一位格格，她的发展差远了。
在世纪之初那几年，还算是电视剧一线小花旦，常常露脸。
最近几年虽然也不缺戏拍，但已经很少听到她的消息，差不多过气了。
毕竟她今年已经34岁了。
于征找她来演《美人心计》，自问对她不薄。
结果他刚刚得知，林欣如觉得这条路子不错，准备甩开他单干。
那个女人正在筹备一部戏，叫做《倾世皇妃》。
听听！
一个《美人心计》，一个《倾世皇妃》！
不知道还以为是姊妹篇！
于征瞬间上头，怒火中烧。
他的逻辑是这样的：凡是拍过我戏的演员，都算是被我捧红的。
被我捧红的演员，等于是我的门生。
她必须一辈子念着我的好，对我毕恭毕敬，在我需要的时候随时报答我。
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更何况是林欣如这种，刚刚跟他拍完一部戏，转头就复刻一部差不多的。
这不是偷师是什么？
你以为你是我啊！
于征气势汹汹的去找林欣如讨说法。
没想到对方不仅不认错，居然还胆敢跟他还嘴。
“首先我早就有当制片人的打算，这件事跟我有没有演《美人心计》无关。”
“其次我演了《美人心计》，也不代表卖身给你了。”
“当初演出合同上哪一条哪一款规定了，我不能自己去开新戏？”
于征勃然大怒。
“你开你的新戏，但是偏偏跟《美人心计》同一个题材，又都是你主演。”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两部戏有什么关联。”
“你还说不是为了蹭《美人心计》的热度？”
林欣如冷笑。
“每年横店古装戏那么多，照你这么说，我以后都不能接古装了。”
“再说背景一个是汉代，一个是五代，能有什么关联？”
“你不要因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就把别人都想象的跟你一样！”
于征听不得这个，立马炸毛。
“什么叫跟我一样？你把话说清楚！”
林欣如只是阴阳怪气：“你的剧本都是怎么写出来的，你自己知道。”
“至于蹭热度，麻烦你搞搞清楚。”
“《美人心计》拍完这么久，说好了一季度要播出的，结果呢？”
“到现在为止，只敲定了5月在湾湾播出。”
“拜托！你再不卖出去剧就要烂手里了，还有空管我的事！”
这个女人伶牙俐齿，吵架很有一套。
于征是又生气又上火，偏偏她说的没错。
因为之前《繁花》的抢档期，《美人心计》没能如期首播。
后来他在网上闹了一通，现在名声很臭，别的电视台也都在观望。
也就是湾湾那边，因为跟大陆不搭嘎，才单独卖了出去。
电视剧拍完之后，当然是越快播出越好。
一方面资金有时间成本，另一方面市场环境、观众喜好也是瞬息万变。
手里压的越久，风险越大。
更别说5月份在湾湾播出，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很快就要出盗版资源了。
到时候这部剧的价值大打折扣。
于征当然心知肚明，最近正是在为此奔走。
不过他不会在林欣如面前露怯。
“这事不劳你操心，我都安排好了。”
“当初那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的档期，现在我准备放到暑假播，正式出爆剧的时候。”
“你就等着瞧吧！”
林欣如听了这话，倒没有什么不高兴。
毕竟《美人心计》是她主演的，能越早播出，收视的情况越好，对她来说也是好消息。
“最好是这样，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你把自己的屁股擦擦干净，别因为你的丑事影响了全组人的心血！”
于征嘴上从不服输，怎么可能让她数落一顿？
“哼哼，管好你自己。”
“明明是荤素不忌的麻辣烫，偏偏喜欢在戏里演一片冰心的白莲花。”
“老大不小了，不害臊吗？”
“就你在岛上那点破事儿，你应该感谢大陆媒体同行的笔下留情。”
“不然的话，你早就应该从这个行业里消失了！”
于征一顿嘴炮回去，这才痛快离开。
不过嘴是痛快了，事情还是没有解决。
他思来想去，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
上次主动挑衅顾东阳，是他以为有软柿子可以捏。
结果事实证明，对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分明是只拦路虎啊！
顾家人对他太知根知底了，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死穴。
选择的战场也不对，唐烟身为微博女王，在这一亩三分地的优势太大了。
关键还是《繁花》这部剧太惊艳，有希望竞争年度剧王的存在。
这样一来，他之前那些赌咒发誓的预判都成笑话了。
俗话说能屈能伸，现在服软求放过还算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于征这个人，是没有什么是非观的。
他就是那种“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益”里说的标准成年人。
他现在选择低头，也不是因为先前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仅仅是因为东阳影视在行业内的地位和声誉在他之上，并且得到了广大群众的支持。
想到就干。
他暗自思量一番，上次是跟宋冬梅和顾东阳起的冲突，所以这回他决定先找顾卫国。
“喂，顾老板，我于征啊！”
顾卫国接到这个电话显然是很意外的，不过也没有当场就挂。
“这不是著名的于大编剧吗？您这个语气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难道是你已经想好了，准备兑现之前的诺言，特地通知我们去见证？”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必须得看一看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于征很是伏低做小。
“顾老板，你这么说就取笑我了。”
“咱们以前合作过那么多回，也不是外人，你是知道我的。”
“上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们。”
“这次我打算郑重向你们赔礼道歉，特别是向小顾总。”
“只要你划下个道来，我全都接着没有二话，请务必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