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海外奇遇
R国滨横城,一座名为“小青龙寺”的千年古刹坐落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这座古刹前有四院,后有八房,取义“四平八稳”。传闻佛祖弟子玄鉴钦东六渡南海,就是在这座“小青龙寺”开坛讲法,宣扬佛义。
后山八房,主房“无界苑”里一位六旬老者抚摸着一个十二岁少年的额头说道;“靖京寺隆,你太年轻了。在那些旧臣新奴的眼里,你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十二岁的少年并不糊涂,只是他不认可老者的话,用扔石子的方式控诉老人的“精神控制”。老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恼怒,他只是继续抚摸着这个沉默的男孩。
老人是“三合之主”——靖京墨,把权三十年,让这个老人看尽人生的潮起潮落。
一个老秃驴身后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胖秃驴,对着坐在荷塘旁的靖京爷孙说道:“御家小子把承光大师接来了,不过他也带来了三个意外之客。”
靖京墨说道:“这个御家小子是愈发不把我这个糟老头子放进眼里了。”
老秃驴是R国武僧界的宗师鸟羽智胜,做事怪异,嗜杀行恶,做派因酷似天狗信徒被人冠以“天狗法师”。身后的胖秃驴是鸟羽智胜的弟子——风风子。
风风子与师父鸟羽智胜走在花苑里,鸟羽智胜率先说道:“长公子逝世,我们这帮散兵游勇就更入不了老会长的眼里。”
风风子说:“师父,心中无挂碍,人生自得乐!”
鸟羽智胜说道:“哼!那你把你的三个老婆也给我吧,让我这了老秃驴也乐呵乐呵。”
风风子说道:“酒肉穿肠过,美女心中留。兄弟如衣裳,老婆是手足。师父不可啊!”
鸟羽智胜说道:“瞧你这样子,迟早要栽在女人手上。”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和服的老管家走进来,说道:“四位客人到了,会长请您过去呢。”
会客之地并非是后八房,而是在一处孤峰上的亭阁里。亭阁里,石桌左边是从中国远渡而来的打卤面、金大发、元耀祖、王兴宗;右边是靖京爷孙俩、法师师徒俩、御凌宇以及僧格不阿。
靖京墨率先说道:“太平天国的宝物我们没有心思要,只是僧王爷是我在华夏时的忘年交,他所托之事我必相帮。”
僧格不阿,一身定制的英式西装掩盖着他那生来勇武的天性,额头前的“苏鲁锭”图纹搭配上他那无双的身躯像极了六百年前那个男人。
僧格不阿说道:“不知谁是承光大师?”
金大发站起来说道:“我是。”
二人握手之后,僧格不阿说道:“先父曾与承光大师的先师约定要共挖宝藏、回报社会。如今,我希望咱们二人能完成先祖遗愿。”
金大发说道:“恶哉恶哉!此宝贻害元家三代人,护国寺近百年不知耗尽多少人力,唉~施主欠缺考量啊!贫道不建议盗宝。”
僧格不阿说道:“大师此言半对半不对。此宝物带来阵阵血雨腥风,于此而言的确不祥。但是,不把此宝现世瓜分,护国寺和元家后代不知又要遭多少难。我想必大师也不忍再见护国寺惨遭连累吧。”僧格不阿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看向金大发和元耀祖。
金大发说道:“好,不过僧王爷我手里也没有罗摩遗体的下落。”
僧格不阿说道:“怎么会?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金大发说道:“您有所不知,先师骤起贪心欲与令堂盗宝,我与师弟知晓后是百般阻扰,师父又起杀心,在师弟的掩护下我才死里逃生。只是可惜……在那之后,我再次听到师父的消息便是他老人家圆寂了。”
僧格不阿说道:“这是真的?那可怎么办?”
金大发说道:“莫急,罗摩遗体在我寺流传四代,于今是第五代。当年佛性大师交代每代留二僧看管。第四代是我师父与其师弟岸晦大师。”
!
僧格不阿说道:“那岸晦大师人又在哪?”
金大发说道:“他应该是挂单在了少林寺中,每年都要举行一次讲法宣义。”
这时,靖京墨说道:“既然如此,几位是要回华夏寻岸晦大师吗?不妨把我的左膀右臂带过去吧。”
说罢,“天狗法师”鸟羽智胜带着风风子走到众人面前。元耀祖刚想要说上几句,打卤面制止他,并说道:“当然可以。”
暮色渐浓,众人散去。下山途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元耀祖悄悄对着王兴宗说道:“你刚才怎么不去劝阻打卤面,让他拒绝R国人的参加。”
王兴宗说道:“都是一个桌上喝过酒的兄弟,你还信不过打卤面吗?”
王兴宗大步走上前去,经过御凌宇身边时,他发觉御凌宇眼神中包含着一种怨恨。
走到山下,老侍者走到靖京墨身边,附耳说道:“丰都殷罗来了。”
后八房偏房——丽华苑里,一个燕颔豹眼的男人端正地坐在蒲团之上。此人便是丰都殷罗,R国财阀丰都家的掌门人。
丰都殷罗看向门外走来的十个人,鼻尖一动,他的目光就狠狠锁定在队伍身后的元耀祖。之后,他起身走到门前,对着面前的靖京墨说道:“这个人是谁?”
靖京墨看向被指着的元耀祖说道:“这是耀祖君,来自你的故乡。”
丰都殷罗说道:“他姓什么?”
靖京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光中多了一丝兴奋,说道:“元。”
丰都殷罗问道:“‘伏虎力士’元重玄是你的谁?”
元耀祖坚定的说道:“家父!”
丰都殷罗兴奋的说道:“好!”
丰都殷罗飞出一张纸,元耀祖一把接过。元耀祖打开看后,上面的内容惊讶到了他。信纸之上写道:“生死竞斗,以定高下!”落款是丰都殷罗和元重玄的字迹。
丰都殷罗说道:“你父亲这场比赛欠了我两年,自我听说你父亲死了颇为失望,但现在你来了就该父债子偿。”
元耀祖说道:“好,给我一个晚上准备!”
第二天,小青龙寺的后山上无其他观众,只有元耀祖和丰都殷罗。外围打卤面、王兴宗等众人知道谁能走出来,谁便是这场生死决斗的胜者,至于手段无人在意。
煞气飘扬,掩不住二人的凛冽杀意。丰都殷罗双掌顶天,战火就在召来的轰雷中开端。
元耀祖与丰都殷罗提剑挥斩,两剑刺,瞬千光。过手几招后,丰都殷罗侧翻筋斗,形成一道剑旋,在于元耀祖碰撞中迸射万千星火。招架不住的元耀祖连撤数米也是躲不开剑锋的袭击,实实在在地被刺透了肩膀。
鲜血从肩膀上的血窟窿里一点一点地流出,元耀祖艰难的起身说道:“厉害,我父亲说他曾有一至生至死之敌,人称‘霹雳神道剑’,想必就是你吧。”
丰都殷罗说道:“不错,我就是‘霹雳神道剑’。拳不锋,足不疾,气不盈,势不威。小子,你到底是不是元重玄的儿子?”丰都殷罗的“霹雳九绝剑”已经练到第六重,是家族里唯一个可以比肩家中老祖的后生。
元耀祖说道:“说什么废话?生死决斗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说赢了。”
丰都殷罗说道:“好小子,有你爹的骨气。说起来我算是你的长辈,一上来便夺你性命属实说不过去。这样,小子我予你三载光阴,之后再一决高下。”
元耀祖说道:“好。”
王兴宗、金大发等人见到丰都殷罗挎着元耀祖出来,一脸迷惑,只有打卤面说道:“丰都君豪气万丈!”
丰都殷罗放下元耀祖说道:“别捧我的臭脚,不过是不想让别人说我是以大欺小。奥对了,你们这帮外来人要小心靖京墨,这可是一个最善长煽风点火。”
说罢,丰都殷罗歃血写誓,内容依旧是“生死决斗,以定高下”,只是落款改成了“丰都殷罗、元耀祖”。他说道:“元耀祖,你父亲是人死债销,所以今天我跟你重开一局。”
丰都的身影消失在丛丛树影中。
海镜应残霞,鸥翼掠白浪。一艘驶向华夏的邮轮上,金大发、王兴宗等人正狼吞虎咽地消灭着餐桌上的美食。患伤的元耀祖则在一旁讲解着决斗的细节,打卤面听到后,说道:“英武生侠义,豪骨无种族。这才是值得人称赞的江湖大佬,可比龙四那种货色拿得出手多了。”
酒足饭饱后,僧林不阿与鸟羽师徒就回了船舱内。
“轰隆隆!”
一艘巨轮直接撞上了元耀祖他们的船上。船上的元耀祖和王兴宗气不打一处来,筋斗一翻便至对方巨轮之上。
“砰!砰!”
两声枪声吸引元耀祖和王兴宗,王兴宗对着元耀祖说道:“小心点,这艘船的主人不简单。”
一个女子踉踉跄跄地跑到甲板之上,后面的五个男子手持德式手枪,一路所到之处必然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五名男子抬枪便瞄准女子,就在弹发之时,元耀祖一记伏虎拳震飞了身旁的桌椅,替女子挡住了致命一击。
随后,元耀祖从空中飞跳,调动“伏虎真气”于疾腿之上。一道金刚神威震昏了三名持枪匪徒,其余二人趁此时机拔枪开射,王兴宗一记“穿风掌”打飞了他们的手枪,之后化掌为拳,连轰在二人胸膛。一时三刻后,五人被捆绑在甲板之上。
女子待到无虞之时,缓步走到元耀祖、王兴宗面前,说道:“二位少侠好俊的身手!”
元耀祖说道:“小姐过誉了。你的家人在哪?”
女子四处张望,看到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走来,指着他们说道:“喏,那就是我的手下。”
军人们簇拥着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走过来时对着女子说道:“小艾,你看看瞎跑多危险!”
女子不以为然地吐了吐舌头,说道:“爹,就是这两位少年救了我。他们的武功所向披靡。”
中年人与元耀祖、王兴宗握了握手,说道:“少年出英雄,今日有幸见到二位少年是我荣焕才的幸运,这是小女荣艾艾。”
王兴宗说道:“荣先生,我们身有要事,先行一步。”
荣焕才说道:“刚才小女说二位英勇无比,我手下的‘豺狼星’心有不服,欲要跟二位一教高下,不知如何?”
一道身影从雇佣兵中窜出,招式狠厉,爪锋袭面而来。王兴宗说道:“我这兄弟前天刚受了伤,就由我来迎战吧。”
王兴宗以“擎风换火”、“穿风掌”、“佛汉荡魔”三招轮流对敌。敌手不惧,身影似酆都鬼魅,不留行、不留痕;招式堪比鬣狗追物,一招“铁砂狼爪”,爪影铺天盖地。转眼间,王兴宗的T恤碎成一条,健硕的肌肉上多了四五道细长的、鲜红的爪痕。
王兴宗硬受着爪锋带来的疼痛,一记“狂风倒浪”拍打在“豺狼星”身上,撼动了真气运转的丹田。二人同时往身后后撤数十米,甲板之上杀气不断。
“豺狼星”迅速弹射出去,王兴宗尚未反应过来,“豺狼星”已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到了元耀祖跟前。王兴宗心中升起一股惊恐之心,迅速转身袭去。
荣焕才大声喊道:“好了,‘豺狼星’回来吧。两位惊扰了,在这里我跟你们道一声歉。”
“豺狼星”迅速回到荣焕才身旁,退回到雇佣兵队伍里。王兴宗和元耀祖说道:“我们先走了。”二人说罢,又是一个筋斗,翻回到了原船轮上。
“豺狼星”小声翼翼的对着荣焕才说道:“他们身上没有可以的东西,与袭击小姐的人不是一伙。”
荣艾艾生气地说道:“爸,你看‘豺狼星’把我的朋友吓走了。”
荣焕才说道:“好好,爸爸惩罚他。”
荣艾艾目光闪向驶过的巨轮,一抹微笑挂在了脸上。
巨轮之上,金大发说道:“这对小家伙太能惹事了。哎对了,那艘巨轮似乎是往R国去的。”
打卤面说道:“那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想知道城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