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歌尘浪市真君
“是啊……千岩军值得……”钟离叹了口气：“他们……都是好样的，无论是魔神战争、坎瑞亚灾变这样的特殊时期，还是现在这样和平的时期……他们都是好样的……”
顿了顿，钟离又说道：“那么……你为什么特地选择这一首呢？你之前常常骄傲，你的祖国有着比璃月更长久的五千年历史，定然不止这一首能引发火元素共鸣的曲子，选择这一首稍微改改歌词，就能将千岩军也一起称赞的，是有你的目的吧。”
点了点头，天晴说道：“我确实有我的目的……帝君，此间事了以后，人们终究要接受没有岩王帝君陪伴的事实的吧。”
钟离认可道：“当然，事了之后，我会用托梦的术法，告诉当代七星和如今存在的仙人们，我其实是假死，但随着七星迭代，终有一天，所有的人类都会觉得岩王帝君真的死去了。”
“或许在您面前谈阅历和见识有些狂妄自大，但在这方面我或许还真比帝君知道的多……”天晴认真地说道：“那就是，关于人的培养方面。当然，我是指璃月人这种层面上的‘人’，不是指某一个人。那就是……人的成长，会被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所影响。”
天晴补充说道：“我的祖国在两千多年前，曾经爆发过一场关于人性本源善恶的辩论，这场辩论一直持续了两千多年，在我所处的时代仍然有影响力……但在一两百年前，有一位大哲学家给出了答案，那就是怎样的环境孕育怎样的人。”
以钟离的智慧，很快就明白了天晴的意思：“盗宝团带大的孩子，多半仍然会成为盗宝团……市井中不断奋进的孩子，甚至可能成为七星。”
“是的，这就是环境对于人的影响，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父母都是疯狂的杀人犯，那他们哪怕在行刑以前刚生下孩子，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也有概率成为和父母一样恶劣的人。当然，这样的概率不大，不大到在我那个知识大爆发的年代，这也只是一个推测，并没有成为定论。”天晴点头道。
看着钟离，天晴期待着说道：“所以我希望，帝君能配合我……以往生堂客卿的身份配合我。”
说着，天晴拿出了一张刚刚抽到的五星金曲唱片。
上面赫然印着钟离的脸，只不过这个状态的钟离，头生龙角，在唱片封面的下方，“问神”两个大字熠熠生辉。
……
荧和派蒙没用多久，就从玉京台附近的传送锚点，直接来到了七天神像处。
将三种香膏供奉好，并选出了岩王帝君最喜欢的一种，也就完成了送仙典仪的第二项工作。
接下来的第三步，就是去璃月港的玉京台，找一位叫萍姥姥的老婆婆，借一下名为“涤尘铃”的祭祀礼器。
这一次，天晴没有跟在钟离身边，而是跟他点了点头以后和荧一起爬起了天门山的999级台阶，由于天色太晚，考虑到老年人不喜欢熬夜，所以先回吃虎岩那边的房子去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去往玉京台寻找萍姥姥。
日月流转，星辰变换，一夜都没什么特殊事情发生，就这样两人一派蒙来到了玉京台。
根据钟离所说，他这位因临时有事，无法来见的朋友就住在这里，整日喜欢看着玉京台广场入口处的那一簇簇琉璃百合花。
说起来，天晴还是第二次来到玉京台这边，上次来这里，还是在请仙典仪上。
相较于请仙典仪，这时候的玉京台，人并不多，天晴和荧找人也更方便。
“玉京台，是璃月港最大的广场了吧？”派蒙一边飞着一边问道：“行政的月海亭就在这里……钟离的那位朋友竟然就住在这里！她会不会是那种超级有钱的老奶奶啊！”
看着派蒙想到海量摩拉，就眼睛发光的样子，天晴说道：“有不有钱不一定，但身份一定很特殊、很重要。”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派蒙不解道。
点了点头，天晴说道：“当然了，这里可是行政中心的广场……住在这里的，光是有钱可不行，得有地位！不然光是靠钱就能买到如此重要之地的住宅，万一北国银行直接砸钱把这里变成愚人众据点怎么办？”
听到这里，派蒙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
有钟离的描述，萍姥姥并不难找，尤其是派蒙还能飞，在更高的地方寻找这位老人。
陪着老人聊了一会儿以后，萍姥姥也没将涤尘铃藏着掖着，直言包括涤尘铃在内的全部家当，都在旁边小桌板上的壶里。
“派蒙进壶里看看吧。”荧坏笑着说道。
派蒙气得跺脚：“进不去！怎么想我都进不去吧！？而且你为什么要我进去，掀开盖子看看不就好了吗？！”
“不一定哦！”天晴跟着一起坏笑道：“别忘了我抽卡抽了那么多次，还有我记得的很多曲子，说不定稍微努努力，我就有曲子帮你进去咯！”
看着打闹的年轻人，萍姥姥笑着说道：“总之，铃铛就在这壶里，想要铃铛的话，就自己去看看吧。”
荧下意识地看了看天晴，见他点了点头以后，碰了下一旁的壶。
但收回手以后，两道流光从壶里飞出，环绕荧和派蒙几圈以后，就带着她们飞进了壶嘴。
荧和派蒙，只感觉眼前一黑，就来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
也不是完全陌生，看周围的样子，颇像是当初找留云借风真君的时候，进入的仙人洞府……
壶里的派蒙还在有些惊慌地问这里是哪里，壶外面的萍姥姥，就已经出声让两人安心，这里是她的壶里，里面或许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积累了不少小麻烦，麻烦荧和派蒙帮忙打扫打扫。
直到这时，派蒙才反应过来，萍姥姥或许也是一位仙人。
壶外，将尘歌壶内外隔绝，保证外面的声音传不到里面以后，萍姥姥看向了一旁的天晴：“孩子，是帝君让你们来的吧？”
点了点头：“不愧是歌尘浪市真君，慧眼如炬啊！”
“哈哈哈，我只不过是一个活的比较久的老婆子……”萍姥姥笑着摆了摆手：“所以比你们年轻人心细一点而已。帝君……没死就好啊……其实，当你们来借涤尘铃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当今这世上，知道涤尘铃存在的，也就我们这些仙神了，我了解留云借风他们，他们断然不会无缘无故来借涤尘铃，且唯有送仙典仪才需要请涤尘铃出场……留云借风他们也不会在人类社会办送仙典仪，因此，我就猜到是帝君了。”
和一般老年人的浑浊完全不同的清澈眼睛看着天晴，萍姥姥说道：“帝君假死一定有他的道理……那两个小姑娘不知道内情，被帝君叫来借涤尘铃也是正常的，倒是你……你什么都知道，来找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呢？”
“我有一个大计划，想要真君和各位仙人帮忙……帝君也会帮忙。”天晴简单说道：“但这件事还早，前期的准备工作还不少，在海灯节之前才需要真君帮忙……只是不好无缘无故来打扰，便借着今天借涤尘铃来提一嘴。”
萍姥姥略微疑惑地说道：“帮忙？还是请众位仙家一起？孩子，你该不会是帝君点化的眷属，想要成为真正的仙人吧？”
天晴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和帝君不是眷属关系，顶多是师生关系，还是他老人家有时候不想认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