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赶鸭子上架的司马朗
“来者止步,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夕阳西下,箕关上的守卫看到缓缓行来的一辆马车和十多名护卫,高声问道。
蔡琰夺取河内郡的消息,河东郡自然收到了消息,故而白波贼派程诺领兵一千镇守箕关。
“将军,吾乃是冀州牧袁本初派往长安觐见天子的使者司马朗,还请开关门让吾等过关。”司马朗从马车上下来,高声道。
“袁冀州的使者,可有凭证?”少顷,得到消息的程诺来到关上,问道。
“有袁冀州签发的过所为证。”司马朗高声说道。
“查验一番。”程诺对手下吩咐道,然后关上放下一个小篮子,司马朗让人把木牍过所和两颗金珠放了上去。
过所自然是伪造的,但农民出身的白波贼哪里懂得,只能和之前使者的过所对照查验一下。
“嗯,没问题,放行!”程诺收起金珠,大概检查了一下,便下令道。
于是,关门被缓缓打开,不过关门处有四十人把守。
司马朗神情自若地走向关门,但其实后背已经被冷汗沁湿。
这稍有不慎,就是一个死啊。
“给,你的过所。”
穿过关门,一个守城士卒将检查后的过所递给司马朗。
“多谢!”司马朗说道。
“啊~”然后便听到一声惨叫,原来是司马朗身后的蔡琰直接暴起,一刀将此人捅了个对穿。
这着实把司马朗吓了一跳。
“杀!”蔡琰高声道,典韦和九位精锐也跟着开杀,另外一人点燃了给司马朗坐着的马车,传递信号。
在蔡琰和典韦的带领下,一行人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冲入关门守卫之中。
蔡琰手持一柄环首刀,身形矫健,每一刀都精准而致命,关门处的守卫在她的刀下纷纷倒下。
典韦也挥舞着一柄环首刀,力大无穷,每一击都伴随着轰鸣声,将守卫们杀得七零八落。
护卫部的精锐们也化身冷酷的杀手,毫不留情地劈砍眼前的敌人。
司马朗虽然学过一点剑术,但哪里见过这种近在咫尺的血腥杀戮,只得躲在关门和墙之间,拿着剑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当程诺带着士卒从关上下来的时候,城门守卫已经近乎全灭。
“集结,用弓箭干掉他们!”
程诺心中一片慌乱,因为关外已经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大声下达命令。
那是李二带着骑兵赶来了。
看到守城士卒们张弓搭箭,蔡琰等人冷静地拿起城门守卫的尸体当盾牌,而且他们衣服内也穿了半身铁甲。
眼见敌方骑兵越来越近,而箭矢的效果不大,程诺下令道:“出击,一定要将城门抢回来。”
一个个守城士卒听令杀向蔡琰一行,可惜宛如鸡蛋碰石头般,根本撼动不了蔡琰等人依靠关门组成的防线。
很快,李二率领的骑兵赶到了关下,也宣告着战斗的基本结束。
蔡琰见骑兵已到,直接杀上关墙,典韦紧随其后,二人的目标都很明确,就是箕关守将,也就是程诺。
箕关上只有不到百人值守,根本拦不住这两个凶人,或者说后面根本不敢拦。
最终,蔡琰冲到程诺面前,一刀砍下了其头颅。
“守将已死,速速投降!”随着一声声劝降声和蔡琰其余部曲的到来,箕关顺利被拿下。
整个过程中,司马朗感觉特别梦幻,仗还能这么打。
“将军乃神人也,自与常人不同,伯达习惯就好。”任嘏拍了拍司马朗的肩膀,以前辈的口吻说道。
在箕关休整一夜,蔡琰留下二百步卒镇守箕关,带着大军和九百多俘虏继续行军。
又行军了一天,便快要到达垣县。
垣县位于轵关陉上的一个小平原上,三面环山,南面临水。
根据俘虏的口供,垣县有三千多人口,白波贼仅有三百人镇守。
“垣县城小兵少,可于明日凌晨突袭,重兵围之,贼兵必降。”郭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策甚善。”蔡琰点头,其余人也没有意见。
休整一夜后,天色还未放亮,蔡琰便命令部曲急行军,包围了垣县。
不出所料,垣县的白波贼见万余人马围城,直接开门投降。
对于白波贼俘虏的处理,蔡琰基本和黑山贼一致,这种主动投降者则减罪二等。
留下二百人镇守垣县,蔡琰带人继续出发。
经过三日跋涉,众人终于来到了轵关陉的终点,绛邑县。
绛邑县南邻浍水河,其余三面城墙长二里左右,城高不超过三丈。
绛邑县,乃是八百多年前晋国的都城,如今却只是一个小县城,被二千白波贼占据,为首者名为柳卓。
“欲取平阳,必先控制整个轵关陉和临汾,以免白波贼断我归路。”
“围绛邑,贼必从临汾来救,中途击之,贼可破也。”
这是路上蔡琰、郭嘉、司马朗等人达成的共识,而且也制定了一个老套的作战方案——围点打援。
根据情报,绛邑县只有二千白波贼,而临汾足有一万五千白波贼。
临汾乃是河东大县,白波贼起事的白波谷就在临汾西十余里外,故而临汾县是白波贼攻占控制的第一个县。
此时镇守临汾的,乃是白波贼的渠帅胡才。
“渊明,典韦,汝等带八千多步卒和一千多俘虏,围住绛邑,在绛邑西边安营扎寨,打造攻城器械,并劝降绛邑。
安之,汝带本部人马协助渊明和典韦。
吾和世民带领骑兵,潜藏于绛邑北部,随时准备给临汾援军一击。”
蔡琰下令道。
“唯!”
……
旭日东升,绛邑县内。
白波小渠帅胡高正在县衙后院内开无遮大会。
他是胡才的族弟,自小跟着胡才在家乡临汾安居里当游侠,也就是无业游民。
后来郭泰过来起事,他们积极响应,因为胡才不怕死的横劲有了如今的地位。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看着下方身无片缕的八位女子在跳着舞蹈,胡高不由哼起了小曲。
“皇帝的日子,也没有自己滋润吧。”胡高不由想道。
“渠帅,渠帅,大事不好了,有官军打……打过来了。”
院外,响起了属下慌张的声音,打搅了胡高的美事。
“嚷嚷什么,哪有什么官军,河东的官军不是被我们打得跟狗一样缩着不敢出来嘛。”
胡高大声呵斥道。
“是从轵关陉方向过来的,人数近万,都穿着官军的衣服。”
“什么,箕关不是有千人镇守,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胡高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系好腰带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