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点眉目
昨天请慧子吃饭，慧子抢着要付账，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收入不多。
虽然最后还是自己抢先付了，但毕竟花了半个多月的工资，接下来半个月就会手紧。
慧子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也要买点礼物谢谢她。
太便宜的礼物拿不出手，太贵的买不起。
还有柳燕，大户人家的女孩，来当自己的“老婆”，也没好好招待她一下。
有了这些金条，那就都不是问题了。
这可是硬通货。一根就抵自己十年的薪水。
醉月楼的老板见程浩心动了，得意地一笑，心想，有钱能使鬼推磨，日本人也是一样，见钱眼开。
“来人！去，给我再拿来两百个大洋来！”
老板豪气地吩咐手下。
手下赶紧跑出去，不一会儿，提回一个箱子。
打开一看，整整齐齐码着两百个大洋。
“哟西，哟西！”程浩满意地点着头。
东西还是收下吧！
这种人的钱财，也是不义之财。
不如放到咱这里，也算是支援抗日了。
“好，你的够意思，我收下了！”程浩整个一副贪财的样子。
“您的车呢？我叫人提到车上去？”
老板殷勤地说。
“我是出来秘密办案的，没开车，我自己提了走！”程浩大手一挥说。
“好的，好的，那……”老板意思是，没啥事，你这尊佛，可以离开了？
“我今天是奉野夫大佐之命，来调查反日分子的。我要向大佐交差。这样，你们醉月楼，前天哪些小姐到外面出台，你把她们都叫过来，一个都不能漏。我问几句话就走！”
程浩拿了钱，也没马上离开的意思。还好整以暇地伸手端了保镖敬上的热茶，不紧不慢地吹去一口面上的茶沫，吸溜了一口。
老板心想，这鬼子拿了钱，还想玩个吧女人吧。
“阿彪，你去查下前天哪些到出台的，全部叫过来，给太君过目！”
老板决心送佛送到西，今天将程浩这个“日本宪兵”侍候到位。
保镖阿彪应了一声出去叫了。
不多时，十多个浓妆女子在程浩面前站成一排。
虽然个个都还有点睡眼惺忪，云鬓不整，但都强打精神，笑脸面对着程浩这个“鬼子”。
程浩扫视了她们几遍，认出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所见到一个侧影的，被安保局的雪佛兰送回来的那个女人。
“你叫什么？”他问。
“小兰。”女了见是问她，莞尔一笑。
“你留下，其他人出去！”程浩说。
“太君，给您安排二楼一间最舒适的房间，我亲自给您带上去。”
老板见程浩这么快就选好了，心里挺高兴，心想这小鬼子猴急的，不挑食。
“不，你们都出去，我，就在这里。”
老板愣了。
就在这里？难不成在沙发上？或者茶几上？这变态的小鬼子。
老板赶紧招呼其他人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那个叫小兰的女人。
小兰妩媚一笑，扭动着腰肢，款款地走到程浩身边，想坐到他腿上。
“别过来，站过去。”程浩指着前方命令她。
小兰一愣，乖乖地站在程浩手指的位置，双手合在小腹前，手上拎着一只小坤包。
程浩知道，这只小坤包里，装着套子、润滑油一类出台时要用到的东西。
“我问你话，你得如实回答，如果有隐瞒。我就把你带到日本宪兵队里去审问，你的，明白？”
“太君，你尽管问，我一定如实答。”
小兰点头答应，脸上仍堆着笑，面色却有些惨白，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
日本宪兵队这个魔窟，是一个光听到名字就叫人害怕的地方。
她可不想去。
“我问你，前天是不是到出台？”
“是的。”
“什么时候？怎么去的。”
“晚饭后七点左右，有人开车来接。”
“什么人？什么车？”
“两个男人，开车是个黑脸。另外一个人个子不高，但很壮。两个人都没说话。车嘛，是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这种车我以前也坐过。”
说到雪佛兰车，小兰颇有几分自得。
那个年代，能坐上这种车的都觉得是一种荣耀。
“去了哪里？”程浩端起杯子喝茶。
终于问到关键问题，反而要显得漫不经心。
不让被询问的人产生警觉，并因警觉而回避问题，或者撒谎。
“我不知道。”小兰摇了摇头。
程浩将杯子重重一顿，“什么？去了哪里你不知道？”
小兰吓得赶紧解释，“我一上车，那个壮壮的男人，就用一块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
原来是这样？
老黑和阿福还是做了防范的。
程浩想了想，问：“找你出台让你陪他的那个男的什么样子，这总是看到了吧？”
“嗯，四十岁的样子，也是一个很壮实的人，圆脸，脖子又粗又短，显得很凶。还有，他下巴这里，有一颗肉痣……”
可不就是邮差吗？
终于有点眉目了。
“从醉月楼开车过去，用了多久时间？那地方是什么样子？”程浩耐心地启发她。
“上车后，大概三十分钟就到了。他们解开我蒙我眼睛的布时我看到一栋三层的楼房，亮着灯。然后他们马上拉我进了电梯，上了三楼，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里，就见到了那个下巴上有肉痣的男人。”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陪了那男的五次。”小兰扭捏地说。
妈的，五次？
邮差果然兴致高，在夜夜笙歌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每夜五次。
再这样下去，安保局的经费就要被他花掉一大半了。
这也说明了几个事实。
一是邮差掌握的军统秘密一定非常之多，很有价值。
二是他还没有完全交代，还在和赵汉山、李涯讨价还价，待价而沽。
三是赵汉山和李涯还指望他最后会开口，所以才这么有耐性地派人伺候着他。
所以戴老板严令三天内摸清邮差位置，就是掌握了这个情况，希望赶在他开口前，将他灭掉。
这才不惜冒险派柳燕来和自己堂而皇之的接头。
“你再想想，你在那里呆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白天中午才离开，这中间，你还听到过什么声音，看到过什么景象或者什么人？”
程浩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