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买符？

那摊前老人看着确实只是寻常人，聚集摊位前的人，目中也并未有多大的惊奇，只是颇为好奇打量几眼，而后走掉。

许墨心生好奇，便拉着敖九一起挤到摊前。

摊位上，零零散散摆着一些黄纸符篆，无人购置。

摊主是个闲情逸致之人，见一少一小两人，明显是上前凑热闹的，也不赶人，热情招呼：“小郎儿，想看什么，老头给你说道说道？”

许墨见摊主如此热情，便好奇问道：“方才我在远处见老人家手捏神焰，如何做到的？”

摊主一愣，原来俩是不曾见世面的小孩？

了然是如此状况，摊主便耐心说道：“这符篆，在法纸上刻下神纹，就成了符纸，内含神韵，自然就能沟通天地，引来神力。”

许墨很是惊诧，“这......那我们身为凡人，如何能催动这等神物？”

摊主捻了捻指头，道：“用些许鲜血便可啊。”

许墨想起给老先生医病时，曾用过的医道偏门“以人为纸，以药为墨”刻符，只是当时他用的是元气催动。

“如此一想，倒是很有道理。人血亦是人之本元，凡人无以能驱使体中元气，便以血为媒介，催动符篆......”

转念，许墨便已想明，但心中还是有惑，遂出言，继续问道：“我听闻这世间有灵士，他们无所不能，是为人间仙。不知这符篆引来的神力，比之又如何？”

摊主嘴角抽了抽，上下打量许墨几眼，“读书人？”

许墨腼腆地点了点头，“去过几年私塾......”

“这知道灵士的，大概也就是读书人了，平头百姓哪个不是恭称官老爷？”摊主嘀咕一句。而后身子俯上前，与许墨低声道：“这符篆神妙之处很多，但这官老爷的神通，哪是我们能比的？你莫不是要来砸我招牌？”

许墨连忙摆了摆手，讪讪然道：“不是不是，只是好奇......”

摊主叹了口气，“罢了，童言无忌，我不与你计较了。既然对这符篆感兴趣，何不买一张回去试试？”

许墨面露犹豫，因为没见过此物，确实有些心痒，想买回去琢磨琢磨。

“那你这......有些什么？”许墨问道。

摊主见生意有望，嘿嘿一笑，“有的可多了。神火符，能催出神火，可焚燃万物，能驱夜照路...还有，你看这个辟邪符，可镇宅避灾......”

摊主一通介绍，说得天花乱坠，许墨两眼迷糊，怦然心动，问道：“那这些有如此神异的符篆，要几许钱？”

摊主双眼微亮：“我看小郎儿与我有缘，你任挑三张去，原需一百二十贯钱，但今儿我只收你六十！”

许墨颇为心动，但奈何囊中羞涩。

就在他要放弃之际，一声嗤笑在旁响起，“别信他，那些个破符，平时卖十钱也没人要。什么神火符，你点根蜡烛，不照样能燃木生火，点亮夜路？”

“还有这什么辟邪符，若真期望它给你辟邪，吾谓你在门前挂上菩萨画像，早晚一拜。”

许墨循声看去，是那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身着长衫，手拿书卷。

许墨听懂了长衫少年这翻道破摊主虚言的话，但对后半句颇为奇怪，问道：“为何要拜菩萨？”

长衫少年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拿着书卷从许墨身侧走过去，“这辟邪符不能避灾，你若指望它，可不就是等死吗？那就早早拜一下这菩萨，祈求来世投胎个好人家吧......”

“哪来的恁坏小子？败我生意！”摊主骂道。

长衫少年没有搭理，他的身影很快便淹没在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剩下许墨手牵着敖九，两人与摊主大眼瞪小眼。

摊主正了正脸色，仿佛无事发生，厚着脸皮，字正腔圆道：“小郎儿我看你骨骼精奇，三张三十钱，如何？”

许墨摇了摇头。

摊主咬了咬牙，“二十五文！”

许墨犹豫，但敖九扯了扯他衣角，遂再次摇头。

“你说个价！”

许墨摸了摸怀里余钱，眨了眨眼，试探道：“五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