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大事了
秦埘越靠在门框上,就那么侧着脸凝望着火炕上的女孩。
女孩眸光清澈,巴掌大的小脸此刻十分严肃。
尤其在看见李雪因为孩子被害十分痛苦的时候,甚至有了几分同情。
同情?不可取!
安家人可不是啥好东西。
秦埘越站直身体,从一旁的立柜上拿过暖水瓶倒了杯温水,放在了炕桌上。
刚好挡住安柠看向李雪的视线。
“说了这么久,喝口水。”
末了,怕对方怀疑自己的动机,还不忘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在水杯旁。
看见糖块,安柠开心的眯着月牙眼。
随后打开糖纸,将糖放进嘴里。
蓦地,一股橘子味的香甜瞬间袭击味蕾。
她喜欢的味道。
“真甜!秦大队最好了!”
吃糖的孩子哪还会记得其他?
见女孩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秦埘越微微勾起唇角,对此十分满意。
再次转身看向安林的时候,已然没了刚刚的温和。
“安二叔,找凶手这件事,安柠帮不上忙,何况从小到大,她都住在山上,身体很糟糕,最近要一直住在赵大娘家将养身体。
希望你们……别来打扰。”
义正言辞的下着逐客令。
安林就算再笨,也听的明白。
看来今天是问不下去了。
“好,那我改天再来。”
安林看了眼媳妇,示意对方离开。
可李雪却不愿意。
她昨晚听到丈夫说起孩子事的时候,起初是不信的。
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当初他们抱着孩子去县里医院。
只不过去晚了,耽误了最好的治疗时间。
以至于两个孩子都没了。
然现在丈夫告诉她,是有人故意害他们的孩子,她……
“柠柠,虽然这些年二伯娘总在背地里骂你,咒你,但你看在二伯娘也曾上山给你送过吃的,你能不能帮帮二伯娘?”
李雪双手杵着炕沿,大有安柠不同意,她就下跪的趋势。
“啊?”
一直在吃糖的安柠见李雪要下跪,忙从火炕上起来,伸出手拉住对方的胳膊。
脑海里却在回想对方刚刚说的事。
也曾上山给原主送过食物?
确定不是为了毒死原主?
安柠努力寻找原主的记忆,只可惜丁点没有。
就好似对方的魂魄根本不留恋此处,走的相当洒脱。
“柠柠,二伯娘求你了!”
安柠抿着唇角,实在不想答应。
安家人怎么对她的,到现在都没办法忘记。
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虽然不圣母,更没啥救人的本事。
但她身上的业障属实有点多。
“这件事吧,过去了很多年,前阵子看到的画面也是机缘巧合,二伯娘……人要往前看,你说对不对?”
话落,赶紧看向安林。
“额……二叔,二伯娘心情可能有些激动,你带她回去休息休息吧。”
安林也不是厚脸皮的人,既然安柠已经拒绝,他也不好多留,拉着自家婆娘离开了。
等到人走到大门外没了踪影,赵大娘这才拉着柠柠说悄悄话。
“我跟你说啊,安家的事,你别管,安家乱的很!”
怕柠柠瞎掺和,甚至还给其讲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
全部都是关于安家的。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赵大娘和安柠就没动地方。
晚饭都是秦埘越做的。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安柠觉得此刻太幸福了。
一口馒头,一口肉,那就是最美的日子。
安柠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刚送进嘴里,就听到大门口传来傻大个儿的喊声。
傻大个人呼哧带喘的跑进屋里,快速掀开门帘。
“老大,不好了,出事了!”
听到‘出事了’,安柠手里的馒头立刻掉在炕桌上。
脑海里一下子蹦出一连串的字符。
完蛋了!她怎么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还不等秦埘越询问怎么回事。
安柠已经开始下火炕穿鞋,并且飞快的拿来棉袄外套,并且还戴上帽子,围脖。
全副武装。
“这是咋了,柠柠你去哪?不吃饭了吗?”
听到赵大娘的关切,安柠回头看看炕桌上的肉,狠狠的咽了口吐沫。
随后将馒头掰开两半,用筷子夹了几块肉放在中间,瞬间成了肉夹馍。
路上吃,也不耽误。
怕不够,一共做了两个!
秦埘越杵在地上,看着安柠的一系列动作,有点懵。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不仅衣服穿好了,连肉夹馍都做好了。
“等等,你这是做什么!”
秦埘越直接将人带到自己怀里,眉眼冷静的俯视着女孩。
“对不起啊,秦大队……我那天将钻井的地点告诉你们,但却忘记告诉你们,要插个东西,否则会出事。”
也不能怪她,那天发生了很多事,又怕赵奶奶不收留她,提心吊胆的。
而秦埘越听到女孩的话,回头看看傻大个儿。
傻大个用力的点点头。
山上确实出事了。
原本寻思有了水井,等着水中沙土泥土沉一沉,他们就在水井上方盖一圈石头。
可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作怪。
白天他们建完的井台,第二天就被破坏掉。
接连两天都如此。
他们不停的建,井台不停的被破坏。
今天更离谱,井台直接消失了。
“井水也开始变得浑浊,又像黑色,又像红色,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很吓人。”
尤其刚刚太阳落山的时候,井水彻底没了,整口井就好似枯井般。
一时间,勘探队所有的战士都不淡定了。
好不容易凿了井,怎么说没就没。
傻大个觉得这件事,安柠一定清楚,所以连夜下山。
“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安柠自知理亏,也不敢过多催促。
等到秦埘越穿好军大衣,准备离开的时候。
安柠这才与赵大娘告别,随后跟在秦埘越与傻大个儿的身后,一起上山了。
夜行,又是急行,安柠的身体属实有点遭受不住。
还没走到山上被火烧的尼姑庵的所在之处,便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秦埘越停下脚步,看着在后面努力追赶的女孩,神色些许动容。
于是走过去,柔声的问道。
“需要插什么,你告诉李浩,让他回去弄不行吗?”
其实也不是不行!
如果最开始的话,谁插都一样。
但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严重程度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