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甲方的要求
有了解决问题的另外一种可行方案之后，于柏终于选择了放松心神。
在引入崩坏世界的科技树之后，解决鬼舞辻无惨已经算不上一种问题了。
他必然接受了喰种的改造或者融合了喰种的力量，但喰种的力量其实相当的···科学，本质上他们和人类无异。
“RC细胞值。”
于柏坐在椅子上，神色严肃。
事实上只从此刻的状态来看，谈不上有什么严肃的。
理论上他正在和开发主管聊自己的需求，老板和打工人的沟通自然算是严肃的。
只是开发主管有点过于幼齿了一些。
年幼的女孩站在他的面前，穿着一套标准的学生服。
她听的很认真，拖地长马尾微微晃动，宽大的长袖垂落遮掩了双手，神色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于柏的视线半集中在明石的猫耳上，然后很快挪开。
维修舰明石，氪金商店老板娘，总督府指定的科研人才。
“从某种意义上说，混合恶鬼世界的人体内有一种名为Rc细胞的特殊细胞，而喰种和普通人类的区别就在于Rc细胞值的大小。”
于柏有点于心不忍。
“喰种体内的Rc细胞值极高，这些特殊细胞构成了名为赫子的特殊器官，而喰种必须依靠吞噬人肉来维持Rc细胞的活性，而普通人体内的Rc细胞值低且不活跃。”
明石拍了拍胸口，十分自信：“明石明白了喵，是要制作一种可以检测Rc细胞值的机器对吧？”
Rc细胞是东京食尸鬼世界观的特产，人类有喰种也有，但于柏作为另一个世界的正常人类，他体内没有这种特殊细胞。
如果鬼融合了喰种的特质，那么他们无可避免，体内的Rc细胞值必然很高。
这是无法避免的，赫包之于喰种如同鹰的眼睛一样，作为狩猎器官，这是它们与生俱来的优点，反过来说，如果想要保留这些优势，也就必须承担起器官发展壮大的必要条件。
就好像鸟儿为了飞翔不是只长出了一对翅膀一样，它的形体、进食习惯乃至是整个生存的环节都要为了飞翔而做出改变。喰种的力量和魔法无关，算是相当纯粹的一种生物科技侧的力量，肉体是完全的基石，想要保留强于人类的身体素质和特殊的狩猎器官，Rc细胞是无可回避的环节。
所以盯着Rc细胞，自然也能够检测到相应的喰种和鬼——毕竟数值越高，是高等级喰种和鬼的可能性就越大，共喰本质上就是在掠夺其他喰种赫包内高浓度的Rc细胞，这种检测是百分之百能够生效的。
只是CCG没有这方面的行动。
他们既没有推动全民方面的检测，也没有尝试研究便携式的检测机器，保留的是基础的案发——查证——搜寻——猎杀的类警察办案的流程，找到喰种的前提就是有人被吃掉。
警察这么干无可避免，有动静他们才能够开始执法，毕竟没办法预知作案。
但喰种是有办法找出来的，CCG不这么做，大概是因为高层的和修一族都是喰种，查证这种事情很容易扫到自己。
就和内阁也不会轻易接受官方的检查一样，总不能什么都查吧？万一真的查出来什么了呢？
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一种相对未知的研究，他们可以提供CCG内部的一些数据和资料，但更多的还是要看明石的发挥。
但明石十分自信。
于柏不清楚明石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魔法航线的技术。
唯一的问题是，即使明石有这种技术力，她首先也还是要亲自调查一下赫子和赫包，乃至是解剖一下喰种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研究。总要走一遍实物的流程的，科学家也不能光靠凭空想象来办事情。
道理上于柏接受明石本质是一艘战舰，而且是维修舰娘，理论上见惯了各种战争，不太可能因为喰种的死相狰狞而被吓到。
感情上他委实不想让一个小学生一样的小小姑娘去干解剖人体的事情。
但片刻之后，他就放弃了此时无谓的情绪。
【已经把人请过来了，这时候说我不希望你做这种会脏了手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在等对方说没关系的，这是科学家的责任之类的话，把自己的愧疚推干净。】
这种事情实在没必要做，对明石的愧疚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唯独不该是把人请来之后说我不希望。
“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明石。”于柏双手合十，神色诚恳，“CCG这边有一些相关的技术，但我们需要的是轻量和高效。”
他强调工作的重要性，十分郑重地给予了一份委托。
把大型机械改造成便携款且效果还要更加出色，基本上产品总监完全可以把辞职报告拍在桌子上，毕竟这话委实不像个人能够说出来的。
“有了这个技术，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对东京内所有的高Rc值对象进行一次打击，未必能够杀死鬼舞辻无惨，但能够增大我们的机会。”
“你的任务很重要，明石。”
请德莉莎作为外援的事情，于柏放在了最后。
谈不上畏惧崩坏能，也不是因为担心奥托这个老硬币，只是交易是双向的，请人帮忙就要回馈报酬，一份礼物办一份事情，轻易委托别人容易丧失筹码和主动权。
“就放心交给明石吧喵！”第二次的保证，猫耳的姑娘加大了声音。
于柏退出了房间，将场地完全交给了明石发挥。
大规模的针对鬼化的喰种大概会导致鬼舞辻无惨继续埋进沙子里，但在已经打算用锁定机会搭配休伯利安作为绝杀的基础上，所有的尝试都无所谓了。
就算真的收获不大，也可以当作这段时间被迫斗智斗勇的补偿。
杀喰种不难，杀鬼有点麻烦，杀死鬼舞辻无惨，十分麻烦。
这样的理念是于柏一贯习惯的。
如果无所谓失去，自然可以强硬很多。
如果有保底能够得到的力量，自然不必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让他人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