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成为明星的鬼

既然已经说开了，芳村功善自然是没有遮掩的心思。

连有个女儿的事情，以及自己为了女儿去袭击了CCG支部的事情都被暴露出来了，剩下的一些事情还不如自己来说。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曾经效命于一个特殊的组织，担任清道夫，负责清理组织的对手和敌人。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大量的共喰，我才有了今日的实力。”

“再一次偶然的意外之中，我遇到的一个喰种爆发出了我不了解的特殊能力。”

芳村功善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几分回忆之色，“但因为他也并不了解我，所以在我进入赫者的状态之后，我杀掉了他，并且从他身上得到了这支特殊的箭。”

理论上替身使者会对非替身使者构成碾压，但替身使者是一种力量体系，喰种也是一种力量体系。

当年的芳村功善已经走到了喰种体系的尽头了，赫子喷吐之后化身的赫者堪称走到了天花板。

拿替身无能为力，不代表杀不死替身使者。

大多数的替身只要主人一死，替身也会跟着消散。

“拿到这只特殊的甲虫之箭后，我尝试了很多次的验证，最后还是不小心被划破了手臂。”

芳村功善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我就觉醒了这样的特殊力量。”

“当时的我因为共喰而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所以获得了替身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尝试着替身能够进行类似共喰的行为，所以我拿着箭去寻找组织要求我处理掉的敌人。”

“但他们被箭刺入之后，很快便陷入了离奇的死亡，甚至很多个敌人都是如此，只有少数的几个撑住了。可惜验证之后，我的替身是无法进行共喰来提升自己的，后续也就不再关注这只箭了。”

不小心划破对于一般的研究人员而言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如果是芳村功善这样的喰种就很正常了。

喰种的恢复力太强了，他们往往并不吝惜在自己身上动手。

“即使是获得了替身，组织也还是能够逼迫你舍弃高槻泉么？”于柏摩挲着虫箭，“这么说来，他们也拥有某只箭了？”

这样的隐藏组织在东京食尸鬼的体系里其实是很多的，但强力的喰种组织，最后绕来绕去也无非是和修家族这个统治着CCG的喰种巨头家族。

“您连这个也知道么？”芳村功善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真是令人惊叹的情报能力啊。”

他的妻子尤娜是一个调查自己组织的记者，老套的是她在调查过程中爱上了芳村功善，但组织显然不会接受这种刺探自己的敌人。

被组织追杀的后期，芳村功善无力保住妻女，只能够被迫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来表示自己无意和组织为敌。

高槻泉也在这个时期被他送走。

看后来他袭击CCG来保护高槻泉，大概能够证明老店长其实是纯粹的无能为力所以不得已送走女儿，不过高槻泉不在乎这种理由，他也不打算用这种理由争取高槻泉的理解。

后续是高槻泉把他抓走了，然后带回青铜树作为制作独眼喰种的素材，相当父慈女孝的一幕了。

所以，喰种的高层有箭，鬼也有箭，替身使者应该有不少才是。

稍微又有一点棘手了。

大多数替身使者的能力相当诡异，正面硬上的倒也无所谓，就怕一些人的能力是预知未来之类的特殊能力，然后带着鬼舞辻无惨躲了起来，那就太难玩了。

把玩着虫箭，于柏的喜悦被暂时压下。

“按照我们的了解，这个世界上应该有六支箭。”

特殊的地点和血脉觉醒不谈，常规的觉醒方法是被箭刺入，由外星病毒的刺激而觉醒。

“如果你们想要觉醒，除了冒险一试以外还有一种办法，找到另一支特殊的箭。”

“它具有挑选拥有替身使者资质的人的特殊能力，可以用来帮助检测各位是否有觉醒替身的资质。”

事实上它还有帮助替身使者觉醒全新能力的效果，但这就不必要说了。

这世界应该没有空条承太郎和迪奥之类的原替身世界的人，只是传承了替身和石鬼面之类的力量体系——这样虽然有些不太能够解释石鬼面的来源，不过这个世界已经足够乱了，于柏也无心梳理它是否合理。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芳村功善自然附和，“我当年的尝试已经证明了很多人都无法成功。”

他对同伴的遮掩倒不是担心他们会再得到力量之后反叛自己，主要是当时实验的时候死得喰种和人都蛮多的，这让芳村功善完全不敢放心用在自己人身上。

他甚至十分后怕自己当时随手刺入手臂的尝试，后续的结果来看，他当时真的是很幸运的。

“店长这样的应该不是幸运了。”于柏摇了摇头，“能够走共喰这条路抵达最后变成赫者的阶段，意志力应该不会成为问题的。”

而身体素质，喰种的身体素质基本上也不会是问题。

所以芳村功善几乎是不可能失败的，他差的就是被外星病毒刺激的一个机会。

“也就是说，艾特她也可以觉醒替身了？”

芳村功善眼睛微眯。

“是的，无论和青铜树的交易如何，我都会帮助她觉醒替身。”于柏微微颔首，“我不确定有马贵将如今的立场，但她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有马贵将如今的状态如何。”

“如果她着急了，这就是我们不太希望的一个答案。”

“但她觉醒替身是必然事件，我们需要她来带领喰种去对抗鬼，她的安全很重要。”

芳村功善躬身行礼，轻声说道：“很感谢您的慷慨，但我还有最后的一个问题。”

“您为什么要和鬼为敌呢？”

从地上爬起来的雾岛董香也跟着看向了于柏。

“你们都会愿意对抗鬼，我想要对抗鬼也很正常吧？”于柏笑容微妙，“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东西，鬼舞辻无惨身上有成为究极生命体的秘密，我需要得到它。”

“那是象征着永生，不死不灭，拥有世界上一切生命体力量的最终奥秘。”

这不是最终答案，却一个可以一用的答案。

“接下来就拜托店长你了，而我们要去做另外的一件事情。”

于柏抬起头。

打斗结束的迅速，咖啡店的装饰几乎没有被破坏掉几件。

电视机仍旧在工作，宣扬着某位重樱大明星的名字——屋珠姬。

“上弦之陆，堕姬和妓夫太郎啊。”他长出了一口气，“真是，都已经跳的这么厉害了么？”

鬼已经可以走在阳光下当大明星了，而斩鬼的剑士却要藏在黑暗里寻求生机。

这个世界，确实是不能被轻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