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炭治郎的价值
嘉纳明博以“半喰种手术”可以将人类变成罕见的独眼喰种，而在嘉纳明博的手术的基础之上，CCG拿出了库因克斯手术。
这同样是一种承认了人类弱势，所以选择向强势的喰种而妥协的道路。
库因克斯手术可以让改造者获得喰种的身体素质，和喰种独有的狩猎器官赫子，接受了库因克斯手术的人情况倒不至于直接成为半喰种，因为体内正常情况下RC细胞值并不算很高，他们还是可以保持人类的正常生活的，甚至不需要依靠吃人来维持生命。
这太仁慈了。
“也许CCG现在已经有这方面的能力了，但如果是为了玩弄鬼杀队的剑士，我倒是觉得嘉纳明博的半喰种手术更加合适。”
于柏摇了摇头，“半喰种无法抗拒喰种的本能，必须以人类为食，这是对鬼杀队剑士最好的嘲讽。”
“我大概能够想象得到，那些鬼杀队剑士的挣扎。”
吃人？
他们一开始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但这个时代，补全自己的鬼舞辻无惨可以放心的行走在阳光之下，他会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去慢慢地戏弄鬼杀队的剑士，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到了最后，斩鬼的剑士们就会意识到，只靠人类和呼吸法的力量，是不可能应对这些新时代的喰种之鬼的。
“我们的话，可以控制自己，即使控制不了自己，也可以用官方的关系去吃死人，而不会去袭击生者。”
他低声呢喃道，“可那些鬼，他们每时每刻都会狩猎生者，是人类秩序的绝对威胁。”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这一步，那就让我们来踏足食人的地狱，换取狩猎恶鬼的力量吧。”
嘉纳明博的研究是妥妥的科学系，斩鬼的剑士们很容易就会意识到，手术本身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但这一步走完之后，他们的未来就是鬼舞辻无惨最深沉的恶意。
意志是不可能抗拒每时每刻的饥饿的。
鬼舞辻无惨当然不会在这一步折腾什么，不如说，他甚至比鬼杀队的剑士更加期待他们的成功。
不成功的话，你怎么能够看到狩猎食人鬼的剑士也开始吃人肉这样有趣的一幕呢？
维内托叹了一口气。
“牺牲精神么······这些鬼杀队的剑士，也许真的有这样的牺牲精神吧。”
是否能够做出主动去牺牲的决定，其实主要依靠的是一个人的经历所带来的成长，而不是个体坚韧的意志力。
鬼杀队如果传承到现在，也就意味着他们和鬼进行了长达千年的战争。
这其中的每一天，他们的父母、朋友、老师、同学、妻子儿女之类的人都有可能死在恶鬼的手中。
漫长而痛苦的仇恨可以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具备决不与恶鬼妥协的牺牲精神。
和平时代的每个人都会承认，自己很难面对痛苦和诱惑的时候始终选择忠诚。
这不奇怪。
就好像这些鬼杀队的剑士总是会对斩鬼的事情保持旺盛的忠诚一样。
这也不奇怪。
这是双方的不同经历所决定的。
如果你的亲人朋友惨死在你的面前，而你还是选择对仇人下跪表示屈从，这样的人反而是少见的。
仇恨可以压制恐惧，压制贪婪，让他们一心放在双方的生死上。
我死了被迫放弃仇恨，你死了我不必仇恨，都是个不错的结果。
鬼舞辻无惨的仇恨和悲惨经历在什么地方？
“继国缘壹。”
“继承了继国缘壹的耳饰和日之呼吸的灶门炭治郎，只要他还活着，鬼舞辻无惨就一定会主动培养他，甚至会借助自己如今的身份成为他生命的一根支柱，最后慢慢地把他拉入食人恶鬼的道路。”
“如果我是鬼舞辻无惨，我应该会安排某个食人恶鬼吃掉他全家，然后以灶门家朋友的身份收养灶门炭治郎，并且为了炭治郎的复仇计划而努力。”
“我这么努力，自然而然地吸引了某个鬼的注意，于是在灶门炭治郎刚好离开的某个夜里，我为了他的复仇而付出了生命，直接转入幕后。”
于柏的眼神发光，“两度因为鬼而失去挚友亲人的灶门炭治郎只能发疯了，可鬼的强度摆在这里，他发疯也不可能赢的了这些喰种之鬼。”
“最后他唯一的道路，就是为了复仇而选择踏入喰种的行列，用鬼的力量去讨伐鬼。”
而在最后的最后，就该轮到我的出现了。
我当然要出现啊，我要在他复仇的终点等他，把我数年来的努力全盘告诉对方，告诉灶门炭治郎，他的家人是怎么死的，我是怎么努力的，我在背后嘲笑了他多少次，看着他吃人肉的时候有多么喜悦······他不知道，我的快乐要少一多半的。
利托里奥眼神古怪。
她现在觉得，指挥官是真的不在乎维内托方才的一脚了。
和维内托一脚把喰种的身体踹开线，尸首分离的一幕，眼下于柏的癫狂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都笑得这么变态了，也没道理嫌弃我姐姐太暴力吧？
“可以了指挥官，我已经明白灶门炭治郎的价值了。”维内托歪了歪头，“顺带一提，您的建议很有价值，值得参考。”
“这是动漫里很常见的一类，不是我自己的想法。”于柏连连摆手，拒绝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王道结局就是他玩脱了，被戏耍的主角步步败退，最后在关键时刻回忆起了天上的亲人朋友，随后反败为胜。”
“这都是前辈的经验，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明白的，指挥官大人。”利托里奥拉长了语调，“您不必继续解释了。”
“总之，寻找并且盯住可能存在的灶门炭治郎，这是我们除了信息战的第二个方案了。”
灶门炭治郎其实并不关键，关键是继国缘壹。
这是一刀把屑老板砍出了ptsd，几百年后带着耳饰的灶门炭治郎还能够用一句话唤醒屑老板的内心恐惧，让他无视双方实力差距疯狂逃窜的男人。
鬼舞辻无惨有多么恐惧，他的内心就埋了多少仇恨。
以灶门炭治郎的情况，他的成长条件只要和剧情里一样，一旦进入了完全体的鬼舞辻无惨的眼中，他就会变成屑老板对继国缘壹的替代复仇工具。
要是不完全形态······那估计炭治郎就没了。
屑老板不强起来，他对敌人就只有你们给我上，把他给我杀了这一种安排，自己哪怕是最强的也还是躲在鸣女的裙子后面，完全不会现身。
而他们需要的也就是找到鬼舞辻无惨，如果鬼舞辻无惨就在灶门炭治郎的身边······那距离成功就很近了。
维内托其实也该能够想到的，可她第一时间就把鬼杀队给排除了，几乎想不到鬼杀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