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个秘密，白天的礼物，麻烦
药不奇：“你应该注意到了，在你完成主线任务后，是不是发现道标里面多了一些液体，结算流程结束，这些液体就消失了。”
“你是说，这些液体就是任务完成之后的收获，是让所有页面世界融合的关键？”林宝说出自己的猜想。
“是的。”药不奇很欣赏林宝的聪慧：
“这些液体，是万物因果的具现化，是导致页面分裂的催化剂，是一切超凡概念的基调，我们将它称为，太乙。”
林宝感觉世界像是突然安静了一秒，但其实是因为太过吃惊而产生的错觉。
公司的目标是收集太乙！
“你似乎有点惊讶？”药不奇看着林宝的眼睛：“你知道太乙？”
林宝下意识想否认，但意识到那样反而显得更可疑，于是尽可能表现平静地问：“我应该知道么？”
药不奇笑了笑：“你不用紧张，没听过也很正常。”
幸好林宝心理素质够硬，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惊讶，因此药不奇也没有联想太多。
药不奇：“太乙是一种抽象的事物，它就像力，虽然存在，但看不见又摸不着。
唯一能将它搜集起来的办法，就是主动参与推动页面内的各种因果事件，再通过借助道标，将事件过程中产生的太乙能量收集起来。”
“你的意思是，想要收集太乙，只有依靠道标？再没有别的方法了？”林宝特别强调了‘只有’二字。
“没错。”药不奇回答的很肯定。
林宝拿起水杯喝了一小口，感受着冰凉清爽的液体从喉咙滑入。
我能收取太乙能量。还能用来提升自己。
我……我……我也太牛了。
药不奇继续说着：
“当然，当所有页面融合后，势必会出现一些新的问题，例如种族、文化、意识形态间的冲突，但再多冲突，也总比所有人一起死绝要好一点。”
“你说的对。”林宝回答。
他刚才有一瞬间的犹豫，想把自己能收集太乙的事告诉药不奇，看对方知不知道缘由，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保护自己的隐私，就是保护自己。
林宝觉得药不奇这句话说的很对。
能够收集太乙能量这事，对林宝只有利没有害。
而且他在3号页面内已经使用了很多次这种能力，从公司的反应来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显然，这是只有林宝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一个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秘密。
那就不是秘密。
药不奇又给林宝杯子里添上了苏打水。
林宝：“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将公司理解为，官方？”
药不奇：“算是吧，正常意义上的官方组织，都理解公司的存在。”
“理解？”林宝发觉药不奇用了一个很微妙的措辞。
药不奇：“所有与拾荒人、公司、页面相关的事物，都被赋予了‘合理化’的概念。
正常情况，这些与超凡相关的事物，不会被暴露在普罗大众的视野中。
但如果因为意外暴露了，人们也会觉得这一切本来就是合理的。”
林宝：“我明白了，就好像普通人眼中的公司的大楼，在与不在，都是合理的？”
“是的！”药不奇看着林宝，似乎有些兴奋。
林宝：“是谁创办了公司呢？”
药不奇：“公司最高层部门是董事会，由八名联合创始人组成，不过在创始人之上，还有一股意志，公司的一切，或者再往大了说，拾荒人的一切，都是基于这股意志才得以存在的。”
“比如道标？还有公司之外的其它拾荒人势力？”林宝问。
药不奇满眼笑意看着林宝：“你很聪明，我很喜欢。”
猝不及防来了一句表白。
“……下一个问题。”林宝摸了摸眉毛，问：
“为什么会选我做拾荒人？”
“因为你倒霉。”药不奇很自然地回答。
“啊？”林宝看着药不奇，她不像是在看玩笑。
“所谓的好运气和坏运气，都是因果在作祟。”药不奇一点没有不耐烦：
“幸运的人或是倒霉的人，统称为强因果者，这类人，是最常见的拾荒人预备力量。
你还记得你在商场被人捅了一刀吧？”
林宝摸了摸肚子。
“倒霉蛋成为拾荒人，我能理解，但幸运的人，也会想要掺和进这种事里？”林宝出于好奇地追问。
“当然了，而且不少呢。”
药不奇说，指着趴在办公桌上玩陀螺的白天。
后者正在尝试将三个陀螺同时转动并且叠在一起。
“这位统筹部总监，在成为拾荒人之前的身份，是千都城最有钱的隐形富豪。
这城市里一半的人，都在为他名下的企业打工，另一半人，则在他经营的产业里消费。”药不奇介绍。
“失敬失敬。”林宝赶忙向首富抱拳致意。
药不奇：“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有的。”林宝也不客气：
“3号页面，西昭国丞相王震，他为什么会知道拾荒人的事？”
“他为什么不能知道？”药不奇又微笑：
“正如我刚才说的，我们这里本身也是多个页面世界中的一个。
每个页面都会有出类拔萃的人物存在，他们会知道拾荒人的存在，并不稀奇。”
“那么这些人有可能像拾荒人一样，随意在各个页面进进出出么？”林宝又问。
这时半天没说话的白天突然插了句嘴。
“你选了什么奖励？总监援助，还是部门权柄？”白天问。
他指的是结算奖励。
“援助。”林宝老实说。
“哈！”白天高兴地拍了拍手：“选得好”
林宝看他那样子问：“我这是选对了?”
“嗯，权柄虽然好，但只有四品以上才能启动，你要是选了它，就像是选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提现的支票，亏大了。”
白天解释，然后又满怀期待看着林宝：“公司总监你都了解过了没？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
“还没选好，这个要提前预约么？”林宝问。
白天：“倒是不用，奖励特权就是随叫随到，没人可以拒绝，我的意思是，提前了解过的人，合作起来也方便嘛。”
林宝：“听白总的意思，是想卖我这个人情呐？”
在得知白天是首富后，林宝十分自然地把称呼改成了“白总”。
“嗨，怎么会，你小子故意激我是吧？”白天咧嘴一笑：
“这样吧，我私人再给你加码一份礼物，如果遇到困难，联系我，我也免费帮你一次。”
林宝心里一喜，但又立马说：
“白总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当然好，不过加入统筹部的事，我还是得回去考虑”
白天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拿出首富的气派，表示他还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不过提前声明，必须是真正的困难，越难越好，否则我不来啊。”白天补充。
“白总豪爽。”林宝毫不犹豫就承了这份情。
同时也在心想，刚才他问的最后一个问题药不奇和白天都没有回答，感觉有点猫腻啊……
“公司给你安排了新的住处，你先回家休息，我会让搬家的人上门联系你。不要误会，不是收买，这是公司给你的福利。反正你也是一个人，换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住吧。”
药不奇对林宝说，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道光：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向你确认一下。你在成为拾荒人之前，有得罪过什么人么？”
林宝一愣，不明白药不奇为什么会这样问。
“在商场卫生间刺你那个人，不是普通人，是帮会‘一家人’的成员。”药不奇说。
“帮会？”林宝说他在页面执行任务时，倒是的罪过一个帮会的拾荒人。
“心型纹身？”
药不奇听了林宝对顾四纹身的描述，挑了挑眉：
“就是一家人的组织标记。”
“但那已经是我被捅之后的事了。”
林宝说：“之前嘛，应该没有过。”
药不奇：“捅你那个人本来也是一名拾荒人，但后来因为犯了事，受他们组织内部惩罚，被限制了力量。”
林宝心想，难怪自己刚登录页面时就有了2刻太乙能量，应该就是杀死这个帮派拾荒人获得的。
但他也的确完全不认识对方。
“明白了，你尽快搬家。”药不奇思忖着，对林宝嘱咐。
“我会有麻烦么？”林宝听药不奇这样说，似乎这事还有后续。
药不奇：“一家人那帮人就是爱记仇，不过没事，到了公司的房子，没人敢动你。”
“行，那我就先走，加入统筹部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林宝说。
药不奇微笑点头，起身正要送林宝出去，两人就听见身后传来沉闷的一声。
林宝转头，发现白天扑倒在了桌上。
墙壁上的机械挂钟发出“铛铛”的报时声。
“怎么了？”林宝吃惊，他注意到白天的皮肤迅速变成了一种极不健康的惨白色。
“他死了。”药不奇回答。
林宝：“这么突然？”
“以前在页面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后遗症，每天这个时候就会死，一个小时之后才会活过来。”
药不奇熟练地把白天抗起，平放到一旁的沙发上。
林宝吃惊：“这么重要的隐私就告诉我了？”
“不是隐私，几乎所有拾荒人，不管是公司的还是外面的，都知道他有这个毛病。”
药不奇又给白天盖上了一张羊毛毯：
“你是担心有人会趁他死了这段时间对他不利吧？人都死了，难道还能把一个死人再杀一次不成？”
话是没错，不过……
林宝眼前出现了碎尸、焚尸、沉尸之类的画面。
但药不奇显然猜到了林宝会往这方面想。
“就算把他烧成灰，只要时间一过，他还是会活过来的。”药不奇说。
林宝惊奇：“成不死之身了？”
药不奇：“不是的。可以在他活着的时候杀了他。”
林宝想了想，觉得合理。
他在药不奇的陪同下走出统筹部大门，进了电梯，手里还拿着一个以白天外形的石膏人像。
这是白天答应给林宝的礼物，碰上困难、打碎人像，白天就会遵守承诺赶来。
林宝将石像收进道标，发现电梯在2楼就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一个男人将手伸进来，像拍恐怖片一样放在了林宝肩上。
“林宝，我是惩戒部的主管，你在3号页面内杀死了一名公司员工，现在需要你现在配合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