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崛祖坟的狠人
Kiki难为情的看了看陈家乐,向大家解释道:“我爸爸有四分之一的俄国血统。”
“那你就只剩八分之一咯?”陈家喜笑着调侃,试图活跃气氛。
单一觉着乐音都变成聒噪,喊人把唱的跳的都撤了。
陈家乐为了缓和尴尬的局面,让Kiki给大家倒酒。
Kiki有点慌乱,拿起酒壶绕过陈家乐,很识时务的给单一先倒。她再蠢也能看出来谁最有话语权。
单一轻轻的挡住酒杯,语气疏离:“我不喝白的。”Kiki来不及收回,他右手背还是撒了几滴白酒。
Kiki紧张地抽纸巾递给他:“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单一置之不理,面无表情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
单纯缓缓合上眼睛,抿嘴。妈耶,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这Kiki是上赶着找苦头吃啊。对面陈家喜就冷眼旁观,看戏。
陈家乐维持局面:“嘿呀,给我倒,我爱喝白的。”
--说是聚一下,实则全程都是陈双胞胎在讲话唠家常。
单纯中午就喝了和尚熬的白粥,现在实在饿得难受,她懒得管这堆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吃就完事了。
陈家乐突然想起一个趣事:“对了,下个月荣家那几位搞游艇party,你们几个去吗?去的话我多问几个名额回来。”
“公海上吗?验资多少?”陈家喜很感兴趣。
“对,公海。验资两千万,只内推。不烂赌的话,带三千万就够用。据说有新玩法,嘿嘿。”
单一说了句抱歉,走到远处的屏风后面接电话。
“有赌场?”单纯听到了关键词。
“不止呢,亚洲最大的赌场就是荣家的。你说他们party不玩赌博,谁信?哈哈哈。”陈家乐笑起来满脸横肉。
“那我要去。”单纯咂咂嘴。
双胞胎对视一眼:说不出哪儿怪,原来单纯也是潜在的玩咖啊,哈啊哈。
“行啊,不过你目前没这么现金吧?实在凑不出来,表哥表姐请你玩哈。”陈家喜表现得十分的善解人意。
“不用。表哥,可不可以帮我争取多三个名额?我想带上朋友。”
“额,这么多?按照原则上来说挺难办,唉谁让我是你表哥啊?随手的事,你放宽心等消息好了,小表妹。”陈家乐吹了半瓶,立下豪言壮志。
单纯连连道谢,可她比谁的清楚,陈家双胞胎只是口嗨,陈家乐哪怕有这个能力也不想帮单纯;在游艇上出什么事了,保证是找不到这对兄妹的。噫,人均画饼大师,单纯从小到大就反感他俩的为人处世。
拒绝的话可以直说,不要给人希望,只剩下绝望。
或许是自己太天真?听不得谎话?
单一匆匆忙忙挂断电话,准备走人,陈家乐好声好气的把他拦下:表弟,去吗?下个月一号。xx港口。
他想了下,认真说:“不知道。”转身就走了。
--单纯赶到周末家快十点了,Y城最近拆了不少路。只能导航重新规划路线绕来绕去。
她敲了敲周末的门,周末开门说:“欸你怎么来了?我现在要去上班了。”
又敲了敲隔壁的实木门,没反应。“怎么回事?”周末喊了几声张扬。
“手机一人一台,拿着。我顺路载你去上班吧,你能请几天假吗?我们四个去一趟村头村,放心,我给你们开高薪。”
周末说行。
单纯回到房间,看见紫檀木桌子上放了四张白金邀请函,效率真高,陈家乐没吹牛?
她打开仔细观察,想了想:东白号?有点耳熟。不想了,洗澡睡觉。
第二天清早,单纯赶到周末家,发现张扬和子律都在。
她开门见山:“我家祖坟,修了几十次。爷爷肯定把东西给埋进去了。我们先搞点化学用品,把坟给炸开。”
周末和子律瞳孔震惊,就张扬觉得很理所当然,“你找对人了,我家里一堆炸药没处用。佣金怎么给?”
“找到再说,不会亏待你们一点。”单纯语气平静,“去买点工具,今天就挖。”
周末问:“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把祖坟都刨了?你家里人知道就惨了。”
“他们现在没空管我,况且挖到宝了钱不就来了?我把坟给修一次。”
“可是,您家的列祖列宗......”一向沉默寡言的子律开口。
张扬补充道:“最麻烦是骨灰缸有炸开花的风险。”
“不管了。在钱面前列祖列宗算什么?谁祭祖会拆开看骨灰?”
“那些烛火焚山闭口不提是吧,你以为他们拜山是拜的什么?真的思念?他们或许都忘了太公太婆什么人,长什么样。”
“拜的是自己的贪欲,居然妄想烧点纸就获得金银财富高官厚禄,愚蠢至极,封建迷信!想不懂就一死物有什么可拜的,浪费人力物力财力。”
单纯激情澎湃的输出的她的价值观,他们愣住了。
周末反问:“难道你希望被人遗忘吗?至少这样做证明自己还是被世人记住了。”
“我要他们记住我干嘛?生前自私就够了,死了把我骨灰扬了最好。子孙更别说祭奠我,我嫌晦气。”单纯道出如此多惊世骇俗的想法,显然口嗨过头。
“噢对了,说不定我后继没人呢,更爽了。”单纯呵呵笑。
好一个利己主义者,周末想。
张扬笑了,拍手叫好:“头次听到这么大言不惭的发言。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啊,思想开明,利益至上。你这么一说,我们放心了。”
单纯就当他是夸自己有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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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几人背着几十斤重的行李上山,单纯负责带路,子律铲草,忽然下了急雨。
四人躲在一个帐篷里边抱团,“单纯,怎么回事?弯弯绕绕的,还没找到。”
“我都六七年没来了,其实挺简单的,我太公太婆的坟,肯定是是山尾最显眼那座。再找找吧。”
雨停,周末没走几步就远远眺望到一处平地,“欸你们看,前面是水泥地!”
四人踩着湿泥巴渡过平地,映入眼帘一座黑色墓碑,杂草遮盖的严严实实,丝毫不起眼。
单纯上前砍掉野草,墓碑上金字:慈父陈国祥、慈母单美华之墓。为什么墓的规模和自己记忆里的冲突了?
“看,这儿有点塌方。”周末指着墓碑的左扶手,砖块断裂分层,覆盖着厚厚一层土。
几人上前,张扬说:“或许这就是入口,哎呦,子律你别动,让单纯放炸药。”
单纯无语:“我怎么知道放多少量?待会把我给炸死了怎么办?”
“你先放一排,这不,有遥控嘛,我们先躲躲。”张扬拉着两人跑。
单纯忘了明明是自己雇佣他们办事啊,傻乎乎的在凹陷处扔下一排纸皮包裹物,然后铲了几把土盖着。
她跑到墓碑右手边最高大的那颗护坟树后,按下按钮。
砰砰砰!砰!有泥巴溅到单纯的眼睛,她嫌弃的卸掉。
“量不够,加两排。”张扬大叫。
“有种你来啊,”话虽如此,单纯还是老老实实照做了。
嘭,单纯走上前看,果真塌出一个三十厘米的口。四周全是黏黏糊糊的红土,她脚底一打滑:“啊!”
一半个身子卡在口中:“救我,救,我~”她挣扎几下,随着粘土流动掉进坑里。
三人听到动静纷纷赶来,周末喊单纯名字,子律急忙扔了个石头进洞,没回响。
“该不会摔晕了吧她?”张扬还有心思说笑,周末骂他:“神经病,快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