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藏宝图
“师弟,身后这两人是谁?”和尚好奇道。
“子律师兄,她有狠货,需要师傅帮忙开开眼。另一位是我好朋友,叫周末。”张扬指了指单纯。
和尚点点头:“这几个月,师傅身体越来越差了,我熬那堆草药也不管用。师傅说他命数将尽。”
“要不要凑凑钱出国治?我跟你讲,你看到那个白衣服的女孩么?巨有钱,我就想着我两可以讹她一笔......”张扬一把搂住和尚,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和尚摇摇头,请他们进卧室。
其实,就是一间草屋,一张小床上卧着一位白发老人,旁边一张桌子,窗外传来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吵醒了老人。
单纯很“城里人做派”的给玉镯子配了个精美包装盒,现金也是用牛皮报纸包着。
“老师傅您好,这些是我给您的见面礼。”单纯双手递出。
白发老人看了她一眼,又扫了一眼在座的人,一声不吭。
“哎呀,单纯你神秘兮兮什么,赶紧掏出来,”张扬眼见师傅兴致不怎么好,比她本人还着急。
单纯哦哦了两声,拆开礼物盒,张扬一把夺过来镯子,凑到师傅面前:“老凌,这是小姑娘给您的,她爷爷去世了,留了张白纸,想请您长长眼。”
老人态度好了些,慢悠悠的拿起镯子感受。
确实是个百年一见的稀罕货,不,不止。
这分明就是88年他在西城那个暗仁宗贵妃墓里挖到的,当时还是他亲自在海外倒卖的。呵呵,这使他想起一位故人。
历史就是个轮回呐。
“什么纸?”老人一向少言。
单纯彬彬有礼的双手递到老人床前,子律拿着煤油灯帮师傅照明。
由于没周末什么事,她直接在门口闲坐。
才六点,觉着天未免也太暗?打雷了,落下绵绵细雨,总感觉有些不妙,胸口闷闷的,形容不出来。
看样子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恶雨。这庙子今晚能收留他们几个过夜么?这么小的庙子,哪来的干净床被?
周末无聊的扣手指,反正她也听不懂他们讲什么。来了只是怕单纯被张扬乱忽悠,而且她脚还没好。毕竟这是自己的大顾客,不能出事。
端倪了许久,老人缓缓放下放大镜,脸色愈发暗沉:“真是可笑,呵,可笑至极。”
“姑娘,你爷爷是谁?家里是干什么的?”老人语气不怎么和善。
单纯的视线从窗外移回来:“爷爷叫陈龙,已经去世了。他是绿叶地产创始人,算是爱国商人吧。”其实她也一知半解。
张扬神情凝重,问怎么了。
“呵,顶级扒手得到的,或者永远得不到的。你们家都有了,我真是低估资本了,窒息!你们看左上方,清清楚楚写着:断桥图,陈见锡(599年起义,616年攻入常安,建立庆朝)的起义龙袍...这堆玩意,是建国前我师傅千辛万苦淘的,兜兜转转还是进了寡头们的口袋,呵呵。终是黄粱一梦罢了!”说到气上,他止不住的咳嗽。
子律眼看事态发展奇怪,转身对单纯说:“另请高人吧,师傅现在需要休息了。”
单纯不明所以,欲走。
凌师傅摆摆手,示意子律别赶人,他有话要说。
“这是名副其实的藏宝图,你爷爷请了位高人镯字。那些白色颜料的暗话,我也只是看个皮毛罢了,里边四个地形?我不确定。我就看明白了一个,”说完他指着左中的一处空白,“盛阳市苗红县村头村乱葬岗,我以前下乡经过这条村,村后背的山脊发育挺突出的。”
“就在我们隔壁市。”张扬想起这个县城才刚脱贫成功,比较落后。“欸,老凌,你之前都没教我看这些。”
“静心参悟。我之前收藏了一堆甲骨文,是你不爱看。这些字便从甲骨文里边加工创作的暗话,话说文字学者都没翻译完那堆甲骨文。这种更是没几人能参透。”凌师傅把白纸平放在桌子上,叹了叹气。
她若有所思的转动着眼球,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条村还真是爷爷祖辈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单纯小时候就和家人去过几次祭祖。
后来上了初中,单良把她送进了全国最封闭的监狱万绕书院,过了六年与世隔绝的生活。
她依然模糊的记得单良的话:爷爷发家之后修了十几次祖坟,恐怖如斯。
单纯脑瓜子灵活转动:不会真的因为这老头几句话自己偷偷去挖祖坟吧?
“上面有字为什么我看不到?难道这叫皇帝的字?”单纯警惕的问:“师傅,你认识我爷爷?”
“通俗点讲,是色差。你看不见这是先天性的,找个对颜色极其敏感的人,用显微镜看,把字给一比一复刻出来,最难的是破译!”
“我怎么知道这两个环节里,会不会有人骗我?”在场的人听到单纯提出的问题,哑口无言。
“小姑娘,那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外面狂风大作,周末顺势把卧室窗户关上,“今晚能不能借宿一晚上,雨太大了。”
屋外,地面的雨滴急剧膨胀,在院子里慢慢的汇成一条条小河流。
一股强风不合时宜的从大门口刮进来,白纸一下子飘在半空中。周末和张扬合力连忙把门艰难的合上。
几个年轻人跳着拼命向上抓,其中单纯的心情是最焦灼的。
谁知纸一下子扑进角落高处煤油灯里,借上暴风的添油加醋,纸被烧去规规整整的一半,而且没有一丝灰尘。
怪火。
单纯迅速把它扯下来,欲哭无泪。
“我的钱没了一半。”单纯差点气晕过去,她把纸整整齐齐的放进口袋里,双手死死护住。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凌师傅安慰她。
单纯心里翻白眼:不是你的钱,你当然不会肉疼。
“其实,还有解。”凌师傅把自己所知全盘托出:“我唯一的师弟,叫周礼。他学识广,或许会看字。”
“他又在哪?”单纯啊,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不知道,”师傅继续道:“他早年做了些错事,被逐出师门了,在江湖上游荡。就上月,他来过这,我们短暂聊了几句。子律,你有印象。”
和尚轻轻的点头,“记得。”
凌师傅很欣慰:“子律,明日你下山帮着单纯四处找找我师弟。”他转头叮嘱单纯:“无论找没找到人,记着给我徒弟佣金。”
单纯感觉莫名其妙:“我不缺这仨瓜俩枣。就是范围这么大,怎么找。”
“我师弟最乐意赌博。”凌师傅把话说到这份上,单纯就只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