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堪一击
抗清和大鸡腿，这两样都是大胡子最渴望的。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好，我跟你一起抗清！只要你有大鸡腿，等我出去后，我还能帮你找一大帮大顺的老兵跟你一起战斗。他们和我一样，都对鞑子恨之入骨！”
李小军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欣然答应了。
两人击掌为盟，誓言共同抗清。
“哦，对了，我叫李小军。”李小军望着眼前的大胡子，询问道：“你呢，该如何称呼？”
大胡子沉吟片刻，回答道：“在下姬奇。”
李小军心里一震，感受到文化的巨大鸿沟。
他想起那位名叫吴六奇的饶平总兵，虽然名字中也有一个“奇”字，但好歹人家是读“奇怪”的奇，而这个大胡子却不是……
两人闲聊了一会，姬奇便倒头呼呼大睡。
李小军则打开了商城，想看看有什么新的特殊物资，或许能找到帮助越狱的工具。
他眼前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宿主：李小军】
【统率：73.1，武力：66.3，智力：86，政治：8，魅力：80.5】
【军功：132935】
【商城等级2，升级进度：132966/500000】
【一碗白粥+一盘榨菜：1军功】（每日可免费领取10000份）
【一杯可乐+一份炸鸡：10军功】（每日可免费领取3000份）
【一双舒适的马靴：2军功，限购10000份】
李小军心中好奇，舒适的马靴究竟能有多舒适？
他尝试着兑换了一双，换下了脚上那双旧马靴。
新鞋上脚，鞋垫的软硬恰到好处，鞋内布料柔软贴肤，走起路来确实比之前那双要舒适许多。
这工艺和材料，显然已经超越了明末的技术水平。
对于长时间行军的人来说，这种鞋子无疑能极大地缓解脚部疲劳。
李小军心中暗想：这么舒适的马靴，如果步行的话，一天多走十里路应该不在话下。
他决定给兄弟们都买一双，于是花费了2000军功，兑换了1000双。
正当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马靴时，狱卒们喝酒的吵闹声传了过来。
其中一人醉醺醺地大声嚷嚷：“真是便宜了李成栋那头猪，竟然把张玉乔这颗白菜给拱了！咱们岭南人真是太没种了！”
另一人也附和道：“说得没错！她可是咱们岭南三美之首啊，我上次远远看到她，魂都快被勾走了。那么美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
先前那人感叹道：“人们都说陈圆圆是天下第一美人，但跟咱们的张玉乔比起来又如何呢？”
李小军听到这些议论，心中不禁好奇：这张玉乔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大家都在谈论她？就连之前遇到的秀才也对她赞不绝口。
不过想想自己自从从军以来，就一直在战场上奔波，每天都在与死神擦肩而过，哪还有心思去关注这些江湖传说？
这时又有一个狱卒冷哼道：“红颜祸水啊，吴三桂为了她，不惜引鞑子入关，践踏我大明河山。拿陈圆圆跟咱们的玉乔比？那简直就是对玉乔的侮辱！咱们的玉乔可是石斋先生黄道周的弟子，学了一身忠烈气节。要不是家人被李成栋那狗贼挟持着，她早就以身殉国了！”
黄道周？李小军心中一动。他早年也曾拜黄道周为师学习过一段时间，但从未听说过先生还收过女弟子啊？这张玉乔究竟是何人？
他回想起，黄道周先生为了抗清而散尽家财、自募九千壮士的义举。
他们没有武器就用扁担杀敌，“扁担军”的名号也由此而来。
后来兵败被俘，清朝派洪承畴劝降，却被黄道周骂得无地自容。
此后绝食十二日，被斩首之时，首级落地而身立不倒，其忠烈精神令人敬仰。
如果张玉乔当真是黄道周的弟子，那她所习得的必然是那种忠烈的精神。
只是，当家人被作为筹码时，她该如何抉择呢？毕竟，自古以来，忠孝难两全。
李小军沉浸在这些思绪中，却听得哪些狱卒谈论的语言，越来越猥琐，越来越下流。
他微微皱眉，随后靠着墙壁躺下，不久便陷入了沉睡。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清晨。
李小军伸了个懒腰，取出鸡腿与姬奇分享。
两人在啃食中，不禁谈起了抗清的话题。
当谈及山海关的那场惨败，姬奇叹了口气，道：“军纪败坏了。自从大顺军打进京城，每个人都变了，我们沉溺于吃喝享乐，斗志全无……”
他的话语中带着自责：“那时候，我他妈的也跟他们一样，抢钱、抢吃的、抢女人。现在想想，我他妈的就是个畜生啊！”
姬奇突然愤怒起来：“还有吴三桂那个混蛋，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引鞑子入关，断送了我大汉的江山！”
李小军心中暗想：冲冠一怒为红颜，吴三桂那狗贼倒显得一往情深，可那些被鞑子杀害的数千万无辜生命，他们的怒火又该向谁发泄？
他又想：军纪，确实太重要了。无论胜败，无论身处绝境还是功成名就，都必须保持铁一般的军纪。
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对军纪的领悟更深，统率+0.5”
李小军正想查看自己的属性，却听到远处狱卒惊慌失措的声音。
他立刻停了下来，凝神细听。
姬奇也停止了说话，竖起耳朵聆听。
“快收拾东西，鞑子已经进城了！”
“我们要逃到哪里？”
“逃往桂林吧，广东已经不安全了。”
“不跟皇上一起逃吗？”
“跟皇上逃？那死得更快！他可是鞑子的头号目标，跟在他身边能逃得掉吗？”
“鞑子会屠城吗？我的老相好还在宫里服侍皇上，我很担心……”
“听说城门那边已经开始杀人了。从那边逃回来的兄弟说，那惨叫声真让人做噩梦！”
“那我还是去接我的老相好吧。”
“你找死啊！这里离鞑子远些，我们现在逃还有活路。皇宫那边早就被鞑子围住了。”
“听说皇宫禁卫还在抵抗。”
“那只是困兽之斗罢了。我告诉你，他们都死定了！快走吧，再不走我们也跑不了了！”
李小军心中震惊：广州这么快就失守了？这绍武帝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