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不服
半兽人们发现，小型的野兽的消失，和那些植物人有关。
他们利用某种魔法，让小型动物及食草动物们，都往他们那边去。
一些半兽人选择离开，寻找其他地方安家。
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没了肉食，难以生存。
没有办法。
剩下的，则选择死战到底。
“我会留在这。”
霍驹站在高墙上，面对一众半兽人，说道。
“今日离开，让那些狗日的植物人得逞。”
“以后呢？以后如果他们继续扩张领地，扩张势力，又该怎么办？”
“难不成我们半兽人要一直退让？”
“温水煮青蛙，这就是他们的战略！他们要一步步蚕食我们的领地，控制我们的食物！”
“最后让我们彻底屈服。”
“你们就这么甘心吗！”
……
……
半兽人们，一是为了领地不被侵蚀，才不做退让，不离开此地。
以及最根本的原因。
其实很简单……
就是为了争一口气。
半兽人做事的原因通常都很直白，很符合本性。
不服。
咽不下这口气。
一开始，增加一组狩猎小组的人数，避免无意义的伤亡。
霍驹一人一组，狩猎狂暴虎等生物，为族群提供食物。
从二阶，逐渐战斗成三阶战士。
领悟了战技—强击，大幅度提高下一次攻击的伤害。
这两年，一直与植物人互有摩擦，爆发小规模争斗。
有来有回，双方伤亡的人数在不断上升。
半兽人的困境在于—食物、装备，根本耗不起。
他们又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完全消灭植物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的天平逐渐倾向植物人。
霍驹看着一个一个半兽人死亡，心中压抑着一股怒气。
心态不再像之前那么平稳。
“这么多兄弟都不明不白的死了。”
“该死，该死。”
霍驹巡逻、狩猎时，心中咒骂植物人。
——咻。
一只狂暴虎从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猛然窜了出来。
霍驹因为近几年的种种杂事，导致痛苦，烦躁，日夜操劳，心烦意乱，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结果，霍驹被咬破了肚子，血流了一地，内脏快要掉出来了。
霍驹脸上布满愤怒的神色。
绷紧双臂肌肉，抓住一寸一寸逼近身体的、张开大嘴的狂暴虎头。
难道要这么憋屈的死掉了？
危在旦夕之际。
几名半兽人，刚好在附近，迅速冲了过来。
为了霍驹的性命，拼死挡住狂暴虎，与其同归于尽。
其他半兽人，将死去的半兽人分而食之。
霍驹也一样。
食物越来越少。
霍驹重伤之下，只能吃下同族的血肉，不然无法恢复。
他二十年的人生第一次流下泪。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这真的值得么？
不过，要是回到植物人刚开始杀死那五个族人的那一天。
霍驹同样会选择留下来，做出同样的选择。
霍驹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退缩。
也决定了他的下场。
随着普通食物的离开，狂暴种们也支撑不太住了。
因为它们找不到食物，也在迁移开这片地方。
半兽人依靠破烂的装备，勉强能击杀猛兽，用之果腹。
现在连猛兽都在逐渐消失了。
半兽人越来越无力，到最后，就算能找到一些巨型野兽，也无力击杀。
强手氏族锐减到一百二十人。
……
“嘘，小声点。”
“我听到了一些声音。”霍驹压低声音。
“像是一头巨兽在横冲直撞的声音，那些狭窄的路径完全挡不住他。”
霍驹对格格乌说道。
“啥呀，我咋听不见。”
“因为你是蠢货。”
“……”
“格格乌，喊他们起床，做好战斗准备。”
……
……
一头黑龙在高墙之上，表情玩味。
“放下武器。”
“投降者不杀。”
“希望你们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
……
“还有谁要挑战我么？”
霍驹手上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他强迫自己冷静，单膝下跪，缓缓开了口：
“伟大的巨龙阁下，我，霍驹·强手，代表全体半兽人，愿奉您为主，我等半兽人，会成为您手中最强的利剑。”
半兽人成为奥杜因的手下后。
奥杜因带来了很多食物，食物得到了大量的补充，打破了恶性循环。
让半兽人的被动技能——肉体恢复起了极大的作用。
进行激烈的日常训练，只要不是受重伤，就有能力恢复过来。
实力稳步提高。
半兽人活动、狩猎的范围扩大了很多。
离开矿洞，走大约一小时。
可以看到一些小野兽，即食物，最多的是野兔。
更远一些的地方，没有被植物人的魔法所影响。
引导术毕竟只是三环魔法，范围还不够大。
植物人在消灭最后剩下的半兽人，消除这个障碍前，不会前进。
几个月来，半兽人依旧和植物人爆发小冲突。
半兽人不再被植物人压着打，甚至隐隐约约有五五开的趋势。
植物人部落的人很诧异。
本来已经决定发动最后的进攻。
彻底消灭躲在矿洞里的半兽人。
现在，半兽人却好像隐隐有回光返照，反扑的意思？
植物人出于谨慎，观察半兽人目前的真实实力，不轻举妄动。
否则就是羊入虎口。
半兽人同样如此，作防守姿态。
以致还没爆发最后的战争，双方的对抗总是点到为止。
霍驹不断试探植物人如今的实力。
最后，他极大的确定，自己绝对有能力拿下植物人部落。
经历了早上与植物人的冲突。
现在，他正单膝下跪在奥杜因面前，询问奥杜因的意见。
他不敢，或是觉得自己不能擅做决定。
必需看奥杜因的意见。
霍驹从内心尊重奥杜因，并不是因为畏惧。
讲述与植物人的恩怨。
“您怎么看呢？奥杜因大人。”
奥杜因听完霍驹的讲述。
算是对半兽人的性子有了进一步了解了。
——死倔。
奥杜因真实的想法，是想收集植物人作为眷属。
自己出面，让半兽人和植物人停战。
只要能效忠他，奥杜因来者不拒。
这样或许会增大眷属间的隔阂。
半兽人和植物人仇怨颇深，有点不死不休的感觉。
奥杜因知道，如果强行招纳植物人，让他们和半兽人都成为自己的眷属。
使得半兽人和植物人成为同伴，半兽人不会说什么。
但私下肯定有些怨言。
奥杜因不想那样干，他不想增加太多不确定因素。
奥杜因思考片刻，没有太多犹豫，随即语气平稳道：
“杀死他们。”
随后补充：“留几个给我。”
“如果你们没那个实力活捉植物人，那就都杀了吧。”
霍驹应了一声是。
收集瘾犯了，全部杀死有点可惜，不杀又感觉无法消除半兽人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