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炼丹水平
之后的几日里，张道源没再回山，而是带着夏灵儿每日纵情山水，足迹几乎遍布了整个淮川县。
逛罢了淮川坊市、游完了凡俗集市，看过了农桑阡陌，品过了美酒美食，让大开了眼界得夏灵儿心满意足、感到无比充实。
张道源收获也是不小，不光提升过快的修为被夯实，原本略有些急躁的心境也彻底被平复。
二人的最后一站，乃是白云门。
张永齐见到夏灵儿之后，一张老脸之上顿时也是眉开眼笑，并叮嘱张道源，若是夏灵儿想要回云隐峰时，一定要前来告知他一声，他要亲自相送，顺便拜访一下久闻其名、但却未曾谋面的夏长青。
三人又畅聊了一阵后，直到日头西斜，张道源才带着夏灵儿告辞离去。
等到回了洞府后，夏灵儿立即兴高采烈的将一路上采买的小玩意取出把玩。
而无事一身轻的张道源，则是有些好奇的打开了夏长青托夏灵儿带来的储物袋。
“嗬，又是这么多的丹药！”
看着其中各类瓶瓶罐罐，张道源忍不住咋舌，心中暗叹炼丹师富有的同时，又盯着那瓶凝气丹暗暗出神。
“凝气丹...这可不是寻常一阶炼丹师能炼制出来的。”
作为炼气期内最顶级的丹药，大多数一阶上品的炼丹师都很难将凝气丹炼制出来。
想到此处，张道源转过头，唤了夏灵儿一声。
“灵儿。”
“嗯？”
夏灵儿脸上带笑，手中正兀自搓动着一只竹蜻蜓。
“夏前辈的炼丹术平，应该不止是一阶吧？”
夏灵儿闻言，将手中的竹蜻蜓放下，脸上泛起了一丝犹豫。
“没关系的灵儿，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问过。”
张道源看到夏灵儿的表情，顿时心头了然，想着夏长青肯定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便赶忙出声解释。
夏灵儿抬头，看到张道源真诚的目光，心中一番天人交战后，终于是开了口。
“小源子，我告诉你之后，你可不要告诉其他人。”
“灵儿，不必如此的。”
张道源连连摆手，脸上有些惶恐。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答应我就好了。”
夏灵儿直视着张道源，眼神明媚。
“好！”
感受到夏灵儿对自己的信任，张道源便没有再推脱，只是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夏灵儿便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张道源的身前，将夏长青的经历娓娓道来。
“所以，爷爷至此便远离一切纷争，每日与青山为伴，轻易不肯下山...”
说完后，夏灵儿目光中带着些惆怅。
“原来如此，夏前辈真是可惜了...”
张道源原本还想着将夏长青请来张家，但了解了夏长青的经历之后，也只能悄然放弃了这个念头，并真心实意的替夏长青感到惋惜。
“那灵儿你的炼丹水平？”
“一塌糊涂...”
“啊？”
张道源有些纳闷，夏灵儿有着二阶炼丹师手把手的教导，炼丹水平不应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吧？
难道是夏灵儿太过谦虚，或者是夏长青要求太高？
“真的...”
夏灵儿看着张道源不太相信的表情，皱了皱鼻子，眼睛里既是委屈又是无奈。
“虽然爷爷日日耐心教导，但我的炼丹水平只能说是刚刚入门，无论怎么努力，就是不见半点提升。”
“这...”
张道源嗫喏着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嘿嘿，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夏灵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两只酒窝在脸上时隐时现。
“爷爷说过，修仙百艺，最看天赋和悟性，想来我是没那个天赋和悟性的，唯一可惜的是，没办法继承爷爷的衣钵了。”
“呵呵，灵儿不要气馁，你才刚刚十八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开窍了呢。”
张道源看着夏灵儿精致的脸庞，颇为认真的安慰道。
“那我就借你吉言咯！”
夏灵儿展颜一笑，语气都轻松了几分，随即便又看向张道源，开口问道：“不过小源子，你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些啊？”
“哎，不瞒灵儿说，其实我对炼丹术也是颇感兴趣的，只不过一直没能上手罢了。如今看到夏前辈所赠之丹药，皆不是凡品，心生仰慕的同时，更是好奇不已，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张道源说的都是实话。
四年前从藏法阁取出的那本《丹道详解》，早都快被自己给翻烂了。
甚至之前还从牙缝里抠出灵石，忍着心痛买下了一只练手用的丹炉。
但迄今为止，自己却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上手哪怕试过一次。
而那只炼丹炉，也早就随着储物袋一起，被宋真阳一并带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
“咱俩要是能换换就好了...每天枯坐炼丹，还要挨爷爷的骂，真是太难熬了。”
张道源闻言，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对夏灵儿来说，每天在夏长青眼皮子底下炼丹，无异于噩梦。
但是对张道源来说，能有一位二阶炼丹师日日教导，简直是求之不得。
夏灵儿说完后，注意到了张道源的脸色，随后突然眼珠子一转，紧跟着便开口说道：“小源子，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我来教你炼丹吧！”
“嗯？你教我？”
张道源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
“嘿，小瞧我了不是？”
夏灵儿撇撇嘴，瞪了张道源一眼。
“没有没有！”
张道源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小源子，不怕告诉你，本姑娘的炼丹水平虽然一塌糊涂，但是在爷爷的日日熏陶之下，基础知识可是扎实的很呢！教导你这个还没入门的人，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夏灵儿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下巴，两条眉毛高高的扬起，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果真吗女侠？”
张道源闻言，便立即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并带着些许夸张的询问出声。
“哼，本女侠从来不说大话！”
夏灵儿也很是配合，小脑袋高高扬起，将双手负于身后，眯着眼睛瞟了一眼张道源，然后又假装不屑的移开。
“既然如此，还请女侠不吝赐教！”
张道源拱拱手，作拜服状。
“嗯，念你心诚，本女侠便准了吧！”
“在下谢谢女侠！”
“不必多礼，乖徒儿，喊声师父听听？”
夏灵儿一脸得色。
“小灵儿，你皮痒痒了！”
张道源佯怒，作势便要追打。
夏灵儿丝毫不怕，只是不住的咯咯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