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位患者
“不行！”
突然听到解雇通知，雷蒙德再无法保持冷静。
如果他被逐出贝尔兰治疗中心，他就永远无法成为一位正式的治疗师。
实际上，雷蒙德对贝尔兰治疗中心并无太多留恋，他甚至渴望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但他不能这样做，因为治疗塔有其严格的规定。
要想成为一位得到治疗塔认证的正式治疗师，必须完成学徒课程并通过相应的资格考试。
未能通过考试的人将变成无照治疗师，不仅无法在公众面前行医，一旦被举报，还会因“非法治疗”的行为而面临逮捕。
成为一名治疗师是他这个私生子在社会上立足的唯一机会！
他必须坚持下去，成为一位正式治疗师！
即便生活充满艰辛和歧视，他也绝不能就此放弃。
“请再三考虑。”
“这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我们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整整五年。”
兰斯冷笑着。
“说实话，像你这样天赋如此平庸的人，如果能成为治疗师，那就真成了笑话。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父亲，你早就被赶出去了。”
雷蒙德心中如火烧般痛苦。
显然，包括兰斯在内的治疗师们早就做出了决定。
“我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条信息突然弹出。
【请选择可以通过手术治疗的患者。】
雷蒙德紧咬牙关。
显然，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将被驱逐出去。
他决定要采取行动。
“我会证明我有能力治疗病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兰斯皱起了眉头。
“正如我所说。如果你能指派一位患者给我，我将负责治疗，请给我一个机会。”
兰斯大笑起来。
“你以为治疗患者是玩过家家酒吗？……行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个适合你的患者。”
兰斯抽出一份文件，递给雷蒙德。
“有一位患者，臀部严重感染，就由你来治疗。”
兰斯带着得意的神情，继续说：“如果你能治愈这位患者，我就不会让你离开。”
兰斯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臀部感染至少需要B级治疗师才能治愈，而雷蒙德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当然，你肯定会说自己做不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雷蒙德并没有拒绝。
尽管内心充满恐惧，他还是压制住颤抖，坚定地回答道：“好的，我会治疗这位患者。”
“……！”
兰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雷蒙德会接受挑战。
“雷蒙德，你不是在冲动行事吧？治疗患者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明白。”
雷蒙德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坚定。
“对于这位臀部感染的患者，我相信我可以治好。”
雷蒙德并非是盲目地接受兰斯的提议。
依据他所掌握的外科手术知识，他现有的能力足以应对这种病症。
尽管理智上知道自己有可能成功，但雷蒙德的内心仍然感到极度紧张和恐惧。
这是他第一次治疗患者。
他不禁自问：“我真的能做到吗？我真的能够完成这项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吗？”
但雷蒙德努力克服了自己的恐惧。
他必须这么做。
成为治疗师是他唯一的希望。
如果不能在治疗中心立足，他将失去一切，只能在社会的底层挣扎求生。
“我会尽我所能，请给我这次机会。”
“……”
兰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
“好吧。但是，如果你不能治愈这位患者，不要拖拉，赶紧收拾行李滚蛋吧。”
“谢谢你！”
雷蒙德鞠躬致谢后，离开了房间。
站在走廊上，他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一条消息弹出。
【你主动提出要治疗患者！】
【获得奖励！】
【获得5技能点！】
“技能点？”
【技能点：通过完成特殊成就或任务获得。你可以使用技能点数购买有助于治疗患者的技能。】
消息继续显示。
【发布临时任务！】
【治疗你人生中的第一位患者！】
【医疗任务】
星级：半片柳叶刀
难度：低
条件：成功治疗第一位患者
奖励：等级提升、10技能点
看到这条消息，雷蒙德紧握双拳。
虽然内心依然忐忑，但他已经下定决心，决定要全力以赴。
“我一定要成为一名治疗师。”
不，他的目标不只是成为一名治疗师……
他立志成为最优秀的治疗师。
这样，他将不再被任何人忽视，活出自己的辉煌，享受数之不尽的财富和荣耀！
雷蒙德回想起他曾经听到的冷嘲热讽。
“为什么像你这样卑贱的人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你注定要死在阴暗的角落。”
每当这些话语在耳边响起，他都会坚定地告诉自己：我必须成为最好的。
“我必将实现这个目标。”
他再次向自己发誓。
***
患者居住在兰肯大街，这里是贫困平民的聚集地。
患者负担不起治疗费用，因此这个任务才落到了雷蒙德头上。
能够施展治疗之力的治疗师非常稀少，而需要治疗的病人却数不胜数。
治疗师们对治疗服务收取高昂的费用，且随着治疗难度的提升，费用呈指数级增长。
因此，能够得到适当治疗的，通常是贵族和富有的平民，而贫困的平民往往因为无法获得必要的治疗死去。
眼前的这位患者，显然因为缺乏资金而无法得到治疗，恰好被分配给了雷蒙德。
“您来了？！”
屋内的母女二人向雷蒙德问好。
幸运的是，她们并没有拒绝雷蒙德的治疗，而是用诚恳的语气恳求道：“请您救救我的父亲/丈夫！”
小女孩眼中含着泪水，中年妇女也泪眼朦胧。
看到这一幕，雷蒙德的心不禁为之一震。
坦白说，雷蒙德选择成为治疗师并非出于某种崇高的使命感。
作为一个私生子，他选择这条道路是因为：这是他突破社会地位限制、取得成功的唯一途径。
而他现在之所以来治疗这位患者，主要是出于自身的处境，为了避免被治疗中心驱逐。
但在这个瞬间，当感受到这对母女的无助与哀求时，雷蒙德的内心不由得被深深触动。
作为一名治疗师，他本能地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我会尽我所能进行治疗。请带我见见患者。”
然而，尽管他做出了坚定的承诺，但当雷蒙德踏入患者房间的那一刻，他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这是很自然的反应，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独立治疗患者。
即便他拥有了新获得的神秘能力，紧张和焦虑仍是不可避免的。
中年妇女转向雷蒙德，问道：“您是治疗师吗？”
“啊……”
雷蒙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患者身上散发出的霉味让他的思绪变得模糊，大脑一片空白。
“面对患者，我应该首先做什么……？”
他努力思考着如何行动，却一时找不到任何头绪。
正当他感到恐慌之际，一条消息突然出现。
【激活技能：钢铁之心！】
【钢铁之心】
分类：被动技能
评价：传说
熟练度：D
--你将获得钢铁般坚强的意志和毅力，特别是在处理与患者相关的事务时，这一效果尤为显著。
--熟练度尚低，钢铁意志尚未完善。提升技能等级，以获得更加坚定的意志和毅力！
正是这条消息的出现，让雷蒙德的心跳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他以一种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冷静和沉着，询问道：“请问，患者的具体病情是什么？”
中年妇女回答说：“他的臀部附近长了一个脓疮，不仅没有消退，反而逐渐肿大。现在已经开始发烧，已经卧床不起了。”
雷蒙德保持镇定，继续他的工作。
首先，要检查患者的生命体征。
生命体征是评估患者状况的基础且关键步骤。
雷蒙德通过触摸动脉脉搏来估计血压，并检查心率和呼吸频率，这些知识都来源于“全科医学”。
幸好，这不是败血性休克。
如果现在开始治疗，完全有可能治愈。
接着，他检查了患者据说有脓疮的臀部。
在臀部中央，他看到了一个明显的肿胀病变。
那确实是一个脓疮。
雷蒙德深吸了一口气。
“臀部脓肿。”
从医学角度来看，这并不是一种复杂的疾病。
通常要做的就是切开排脓，挤出脓液，这基本上就完成了治疗的大部分。
治疗术在这种情况下效果有限，但在医学实践中，这只是一种基础疾病。
然而，即便是这样一种简单的疾病，雷蒙德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
尽管“钢铁之心”技能有所帮助，但由于熟练度不高，并不能完全消除他的紧张。
“我必须克服这种程度的紧张。”
雷蒙德坚定了自己的决心，紧握双拳。
“治疗师，您能治好他吗？治疗中心说这个病情很严重，可能需要使用高级别的治疗术……”
母女俩用充满忧虑的眼神看着雷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