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们把他们杀了吧
亚砂手握魔力，随时准备把沃尔夫男爵打成粉末。
“冷静点！”沃尔夫吓了一跳。
“白教信仰倒错，这也是末法之世的一个侧面。诸行无常，杀戮即拯救！”周彦右手上举。
“噢噢！要来了！”
“杀吧！”
“会不会有好香的血腥味？”
村民们也乐了，他们伸起右手，昂头望着这一切，已能想到男爵爆发四散的场景，非常高兴。
沃尔夫绷不住了，怎么自家村民都变成嗜血观众了，天底下有这样的圣女就离谱！
他赶紧从马背上下来。
圣女杀信仰二阶的审判官莱纳就是一瞬间的事，杀他这个凡人岂不更简单！
他毕恭毕敬，单膝跪地，发誓忏悔。
“……请原谅我的无礼！”沃尔夫沉声道，“相信我，本意只是要保护这个领地。”
“要保护这个领地，你就必须把这些凶手绳之以法。”周彦爽快挥手，“大家指认出这些士兵中最凶残的，我们把他们杀了吧！”
周彦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他们的情绪，村民们跨步向前，同仇敌忾。
“噢噢！”
“太好了！”
“这家伙抢走了我的戒指！”
“他撅了我皮燕子！”
“他把我妈杀了！”村民愤怒至极。
沃尔夫怔怔看着这些村民，从未想过，平时在土地上埋头耕作的村姑农夫们会爆发出这样的怒火，像旷原的野火突兀燃起。
看来审判军真做了很残忍的事情。沃尔夫感叹。
他无法阻止，让手下撤开，任村民发挥朴素的正义感。
“哇啊……”
“不是我！”
“救命！”
“别过来！”审判军想反抗。
他们亮出武器，村民吓了一跳。
圣武士杰纳德前去制止反抗的士兵。
“白王在上，老夫面对暴行一言不发，同样罪孽深重。诸位停止反抗，直面罪过吧，此事在《圣典》中亦有记载。”杰纳德坦言。
杰纳德的实力，审判军士兵见过，一发圣言·斩就能摧毁拦路邪魔。
他们垂头丧气，不敢造次。
接着，杰纳德和村民协力抓住七个行凶最甚的士兵。
杰纳德先用绳索把他们绑住，再让村民绑住他自己的双手，一起跪在池塘边上听从发落。
“我不想死啊……”
“饶了我吧！圣女大人！”
“格雷主教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等死的审判军士兵鬼哭狼嚎。
“圣女大人？”村民们问亚砂的意见。
“怎么办？只有杀。”亚砂微笑。
勇敢的村民受到圣女鼓舞，用草叉从背后狠狠地攮他们，把他们击杀！
“我杀了你！”
“作孽的时候，想过这一刻吗！”
“为我妈妈复仇！”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
锋利金属穿透人体，跟杀猪般凶残，鲜血飞溅而出，好似凿出一片血泉。
审判军士兵跪倒在泥地中，再往前俯在水里，即便没捅死也溺死了。其中有一个被钢叉穿刺，从底部串到头顶。
“复仇！”
“总算……！”
“太好了……”村民们面露喜色，看到凶手被绳之以法，实在非常高兴。
不过，他们没有对杰纳德动手，而是敬畏地看着他。
杰纳德毕竟是真正的信者，之前也没有伤害他们。
“起来吧，看来你的罪孽要在别处清赎。”周彦把杰纳德拉起来。
杰纳德跟村民们叩首求饶，然后再起身，感激地叹了口气。
“我将在别处偿还我的罪孽。”杰纳德感叹，“也许有朝一日我将加入誓贫会，跟汉斯一块云游苦修。”
“倘若这能解决眼前的麻烦，那还真是白王保佑。”沃尔夫男爵的表情一直很难绷。
“我把剩下的审判军带回利森郡，向格雷主教说明经过。”杰纳德对周彦和亚砂点头。
“诸位贵客，先到我的城堡下榻吧。白王在上，我可不能少了待客礼节。”沃尔夫忽说。
“中。”周彦点点头。
沃尔夫派士兵清理尸体，杰纳德收拢审判军残军。
周彦整理战利品，准备折往男爵的家族城堡。
希梅多村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村民们都对圣女和周彦敬畏有加，感谢他们彻底击垮了审判官莱纳，还化解了沃尔夫男爵的敌意。
“就像白王亲自下凡帮助我们……”
“总算不用被人欺负了，被人欺负真不开心，为什么我们没能力保护自己呢……”
“可以安心种地了……”
“真厉害啊，圣女大人……”村民谈论今天发生的事，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对我们很感激呀。”亚砂仔细观察，忍不住笑了。
“都是圣女做得好。”周彦感叹。
“看，我也是很勇敢的吧。”亚砂得意地说。
“那是！”周彦夸她，“这里的村民已经尝到了反抗的甜头，理解了圣女的教诲。”
亚砂心里感觉很舒服。
“那么，男爵为什么要我们过去？而你也一口答应，不怕危险么？”亚砂挠头。
“我们已展现出武力，男爵还敢让我们到他自己的城堡，说明他一方面愿意和我们修好，一方面有求于我们。还有一种可能：他有反制我们的力量，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如果您紧张，我们就不去了。”周彦解释。
亚砂再看了眼村民，从他们敬畏的眼神中，她收获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之前还只是乡下微不足道的村姑，现在却在周彦的引导下发现了圣女的天职。
“我不怕。去看看男爵想做什么好了。”亚砂说。
“男爵想做什么不重要，重要是我们想做什么。他还不知道咱们是来干啥的，依我看，进了他的城堡，就得发了财再出来。比如，一把‘白教圣女祝福过的圣剑’，打算卖多少钱？”周彦露出和善的笑容。
看到周彦那副表情，亚砂也点点头。这家伙真奇妙，只要在他身边，她也会感到安心。
周彦收拾好东西出发，亚砂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面，时不时警惕地看着周围。
“怎么东张西望。”周彦感觉好笑。
“我……只是在担心外面的威胁，外面的世界很大吧。”亚砂说。
“是啊！我们要旅行到更大、更广阔的世界去了，这滋味真是畅快。”周彦轻松无比。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亚砂不明白周彦为何如此开朗。
“有两个原因，您猜是哪个。1.我享受与您旅行的每分每秒。2.我喜欢美味又易燃的冒险之旅。”
“哼，那还用说。”亚砂感觉美滋滋的，心里微微涟漪。
“我也觉得答案太明显了。”
他们跟上沃尔夫的队伍。
沃尔夫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像一头熊。
他手挽缰绳，牵马带队穿过乡间土路。
互通姓名后，沃尔夫对周彦的好奇更甚于圣女亚砂。
“阁下，您自己似乎也是审判军的一员。”沃尔夫打量周彦盔甲上的符号。
“过去软弱的我已经死了。”周彦慷慨道。
“现在的你，一定是愿意为圣女与白王的事业竭尽忠诚吧。”沃尔夫说。
“那是，把圣女当成在地上行走的白王化身就好了。”周彦说。
亚砂自信地穿行在林间道路上，脸上挂着微笑，人们都极敬畏她，丝毫不敢靠近。
这仪态和气场，的确让沃尔夫印象深刻。
“主教们恐怕不太敢承认她的身份。”沃尔夫说。
“无妨，先带我们到城堡小教堂，我和圣女将在圣坛下祈祷一切平安。”周彦和蔼道。
沃尔夫见周彦举止进退有礼有节，深感满意。
他还以为周彦会一直胡言乱语下去，那样太讨厌了，他只能把周彦当成疯子。
现在看来，周彦还是能打交道的，而且很有修养。
“我再次为刚才发生的事表示歉意。”沃尔夫老实说。
“白王的慈悲极大，足以容纳些微瑕疵。换句话说，若是记恨这样的琐事，白王的圣力也无法自持了。”周彦侃侃而谈。
“阁下看起来精通教理，教会定将欣赏您的才学，晋升您为真正的白教修士。”沃尔夫很高兴。
周彦眼前一亮。
“正好，我马上要转职，多送些新的行头来，要配得上我身份的。要质量上好的，有黑白背带裤也送来。为圣女更要准备新的鞋子、裤袜和白斗篷。另外还要一套符合萝莉体型的黑色洋装小裙子。你别问我干嘛用，准备就是了，我要奖励自己，吾丁也未尝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