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村庄的焕然一新
初升的太阳洒下金色光芒，将希梅多村沐浴在灿烂的温暖中。
沃尔夫站在匆忙搭建的台子上，聚集村民们。
他们有些人刚刚走出瘟疫的痛苦，敬畏圣女驱散瘟疫的壮举，神情非常崇敬。
“我们必须按圣女的旨意行动，避免瘟疫卷土重来。虽然希梅多从瘟疫中幸存，但在帝国其他地方，人们还是成千上万地送命啊！”沃尔夫嘹亮的声音响彻村庄上空。
“是啊是啊……”
“太可怕了……”
“不想得病……”村民们交头接耳，目光齐刷刷投向亚砂。
亚砂仔细打量他们，心情反而比村民更紧张。
她知道，自己说的每句话都能影响他们的所作所为。
如果她说错了话，表错了态，人们也会盲目地朝错误的方向前进，结局可能就是毁灭和死亡。
她觉得，人到了这样一呼百应的位置，无论做什么都得思虑再三。
沃尔夫的目光扫过聚拢的人群，发出洪亮而有威严的声音，恢复他的本色：“首先，我们要建立专门的诊所，我会从利森郡请来医生常驻，让他治疗希梅多地方的村民，不能让疾病肆意蔓延。”
“好好……”村民们低声附和。
“你们必须保持干净，白教的意志就是要我们保持自身和家园的清洁。”亚砂开口，人们的注意力瞬间被她所吸引，“多洗澡，多洗衣服和床单，注意个人卫生。请你们用行动来表达对我的虔诚吧！”
“噢噢！”
“圣女万岁！”
“圣女万岁！”
“圣女万岁！”人们欢呼起来，比对男爵要热情多了。
那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撞得亚砂几乎头晕目眩。
亚砂朦胧中以为听见了天使的琴音，她仿佛看到蔚蓝的高空中站着光辉的白王，白王仿佛坐在圣座上，被一群群使徒簇拥着，正伸出手来，要把她接上天去。
这真是她生命中极奇特的一天。
光辉的神迹留在她的脑海里，像一段美妙的异梦，即便幻觉已然消失，但她仍然能体会到深入心灵的震撼与温柔，随时都能追忆这种刹那体悟。
……
很快，卫生革新工作开始进行。
村头巷尾传遍人们洗刷衣物的擦擦声，大伙听从号召，热情高涨，着力用草木灰、皂荚和热水来洗东西，将病人的衣物烧掉。
长期以来，人们不太重视卫浴，现在他们才决心订购大木桶，建造宽敞的浴缸，或者到河边去集体沐浴。
大蒜、薰衣草、百里香和各种花卉成了希梅多村民最喜爱的事物，因为它们能带来一种宜人的气息，土路上的粪便被打扫干净，村子不再恶臭熏天。
人们挖了堆肥、沤肥的大坑，以期它们在未来丰富田力，又将垃圾送出村子，小心地封存食物，把谷物和蜜饯挂在高处。
小孩们到处追赶老鼠，把它们的脑袋剁下来当战利品，庆祝小小的胜利。
亚砂看着希梅多村翻天覆地的变化，为村庄的蜕变而震撼，同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自豪感与成就感。
“他们做得很好。”亚砂承认。
“嗯……”周彦看到亚砂身上已经开始冒白光。
狂增贡献度！
亚砂积累功勋的速度，比普通信徒快太多了。
大伙做事的时候，脑海里总想着“这是圣女的旨意”。
以亚砂之名完成的善事，功绩最后都算到了亚砂身上，让她得到了白王更多的认可。
由此，希梅多焕然一新。
村民因村庄的面貌重整而振奋，之前动荡中无人打理的荒地，现在得到了村民们的辛勤耕种。原本已放弃的各种庆典，也开始重新筹措。
即便圣女走后，这里仍将留下圣女的事迹。随时间流逝，这些事迹将变成历史，历史将变成传说，最后，传说会变成了神话。
……
离开希梅多之前，周彦最后要料理瓦林的问题。
周彦继续检查《真理纲要》，原先已经学了一个迷诱龙之谊，它能提供多达七级的法术，一直抱着学就完事了。
这本巨著是一本金属书，重达15公斤，好在周彦现在力气大，随意都能拿起。
[《真理纲要》的印象：森罗学会收集的二十八部古代学识之一，记录了强大的龙语法术。这本是原著的复刻本。
龙是世界魔法的起源，它们的先祖在高空当中振翼翱翔，看到了“千景”的一角。自那之后，它们大多数都不敢飞得那么高了]
书籍封面浮雕着精妙而陌生的字迹，一笔一划皆如钢爪撕裂构成。
晦涩的龙语字形印在宽阔的铜片上，上面有小刀刻出的微雕，是黑袍法师瓦林自己做的笔记。
瓦林尝试破译了龙的语言，并且自己标注在字符周围，真是殚精竭虑。
蝇头小注刻了足足两页，都是他这几年的辛勤汗水所结。
周彦将《真理纲要》详尽的龙语魔法资料陆续录入自己的脑海中，随后动身前往城堡地牢。
瓦林被铐在角落里，他蓬头垢面，浑身伤疤，等待惨不忍睹的死亡，他没交代埋藏宝物的地点，因为知道说了死得更快。
看到周彦的时候，他有些惊讶，因为他记得周彦出现在那天的战场上。
“……”瓦林死死盯着周彦，不知道他想来干什么。
看到《真理纲要》的时候，瓦林饱经蹂躏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顿悟的神情。
他对这本书熟悉非凡，上面的龙语刻印是一种召唤，令他痴迷不已。
“你居然能把这么重的东西从森罗学会偷出来。”周彦把书放一旁。
森罗学会……对方居然知道这个名字，知道这本书的底细，不是乡巴佬，也许还有沟通的机会。瓦林努力想着。
身为建立血狼团的黑袍法师，瓦林也有自己的野心，并且想和聪明人合作。
“……”他的舌头被割了，现在只能冲周彦点点头。
“我在这本书里找到你雕刻上去的注释，你破译了龙语。”周彦将书页翻开，指着瓦林在上面留下的小雕刻。
瓦林心头一动。
是啊，龙语。
这是他苦苦钻研十多年，拼命掌握的无上艺术。
他认得超过100个龙语单词，通过这些翻译，外加补全、猜想和旁征博引，他正慢慢破解《真理纲要》的奥秘。
原来周彦是来找他合作的……
瓦林越想越惊喜。
自己的一技之长，总算有了用处。
现在只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就能活着逃离这里。
然后就要报复这个给了自己无穷屈辱的村子。
瓦林心里想着，表面上却非常诚实地对周彦点头。
是的，他能破解龙语之秘。
他挤眉弄眼，希望自己的表情能传达意义。
“龙语啊，真是难懂。”周彦喃喃道。
瓦林的表情变得倨傲。
他从未放弃过自己的功课，夜以继日地学习，这才掌握了这门高深的艺术。
“Bekum felos.”周彦开始引导迷诱龙之谊。
魔法凝聚在他的手上，形成一团粉色雾光。
龙语魔法！
为什么他能用出来？
“……！”瓦林震撼地瞠目结舌，断裂的舌根在口腔深处跳动，他的声音变成模糊的喑哑嘶叫。
“成为我的好homie吧，友谊是魔法！”周彦握住瓦林的手，魔法侵入他的思维。
瓦林拼命抵挡，但连日的折磨让他无法树立完整心防。
到最后，法术握住了他的思想。
瓦林脸上浮现出微笑。
仿佛看着一位生死之交。
“告诉我埋宝藏的地点。”周彦说，“或者，V我50吃疯狂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