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截胡华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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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侯爷杨文远

“不嫁了,不嫁了!”

“我不要这聘礼,他们袁家搞这种花头,说好伯爵夫妇来下聘,结果就派了个小辈来。”

“何必聘船靠岸,不如现在就掉头回去跟他父亲说,咱们盛家女儿不稀罕他们伯爵府!”

……

扬州府码头。

两个衣着豪奢的勋贵少年站在楼船上,望着不远处忠勤伯爵府袁家的聘船,左侧年岁十五六的少年转过头,朝旁边年纪稍小些的少年道:

“嫡次子婚聘,父母不至,反而是派了个小辈,还要人家来请才肯卸聘礼,忠勤伯爵府现在这么‘体面’?”

听到身旁少年的调侃,顾廷烨只是讪讪一笑。

眼前的杨文远是官家钦定的小侯爷,他敢直言不讳,自己可不敢,只含糊着道:

“听说伯爵夫妇偶感风寒,不得已之下才派长子前来。”

“偶感风寒?”

杨文远低声轻笑,“我临出发前,还在马球场上看到了袁大娘子。”

“爵位到手时间不长,排场倒是顶顶的。”

顾廷烨没有往下接话,怕提及爵位触动杨文远。

杨文远,平阳侯独子。

去岁,辽国叩关。

当时正值老平阳侯镇守边关,面对整个辽国足足守了两个月,拼尽全军帮助大周留足了募兵防守的时间。

最终,老平阳侯战死,杨大娘子悲痛不已,哀悼而亡。

整个平阳侯府嫡系,只剩下杨文远一个还没加冠的独子,并且也因悲伤过度,倒在了床榻上。

不过旬月,来自大周天南海北的杨氏亲族,直接住满了整个侯府,颇有几分村里吃席的饕餮嘴脸。

最终这事传进了官家耳里,当即勃然大怒,派出宫中内卫把乱七八糟的人全都清扫出汴京。

同时传下旨意:特免丁忧,待到平阳侯独子加冠(二十岁),原等袭爵,之后还有等等赏赐。

这一下子,杨文远当即成为汴京城婚恋市场里,最吃香的“钻石王老五”!

嫁过去无需侍奉公婆,夫君加冠自动继承侯爵之位,自己年纪轻轻就能晋升为侯爵府大娘子,妥妥地香饽饽啊!

不到一天,雪花般的聚会文书投入了侯府的门房。

不过,可能是因为之前受到的刺激太大,导致小侯爷醒来之后性子大变。

从原本温文尔雅的书生性子,变成了汴京最出名的浪荡子之一。

杨文远是一个穿越者,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天,就收到了自己二十岁就可以封侯拜相的圣旨,可谓是成年即巅峰。

通过仆从搜集上来的的各种信息,杨文远也明白了,自己应当是穿越到了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世界。

再细细一看,便得知了袁家马上要迎娶扬州通判家的嫡长女,也就是原剧开始的时间线。

了解到这,杨文远当即放下了心。

还好,现在离电视剧里提及的兖王叛乱还有很久。

还有很长时间来谋算。

但是,当兖王府和邕王府的帖子同时递到眼前时,杨文远才发现,原来自己依旧是扯不脱这夺嫡之争。

将一个懵懂无知的小侯爷拉入自家阵营,最好的法子无疑是联姻。

杨文远不想掺和这场没有结局的争斗。

于是第二天,他就找上了顾廷烨,和他一起开启了汴京浪荡子的快乐生活。

偏偏这还不够,两个王爷的帖子还是锲而不舍,惹得杨文远很是头疼。

只得一边装嫩应付,一边思考着有什么好法子,让两边不再把主意打到自家身上。

于是,当顾廷烨提及近日要回趟扬州,取回白家老爷子留给自己的遗产时,杨文远当即心中一动。

既然浪荡子的名声还不够,那少年意气,莽撞毁了伯爵府婚事的名头,应该足够了吧?

仗着现在圣眷还有残余,一个空有花架子,子嗣不旺,“要钱没钱,要势没势”的忠勤伯爵府,得罪也就得罪了。

既能让盛华兰脱离饱受刁难的婚姻,毕竟袁家两个大娘子都不是好相与的。

也能自污,从没有结局的“鹬蚌相争”中抽身出去。

至于盛家,得罪的后果微乎其微,后面的王家也没能量对付一个军功勋贵。

而盛老太太娘家的勇毅侯府,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两家早就断了联系,比陌生人都不如,更不提勇毅侯府早就退居金陵,早就没有了候府的威势。

唯有需要考虑的只有两个当事人,盛华兰和袁文绍。

袁文绍不用考虑,虽有能力但是愚孝,宽待媳妇的程度更是随着她娘家的地位实时变化,比天气预报还准。

上有恶婆下有毒嫂,夫君只负责事后口头安慰,嫁进去媳妇就是丢进火坑,杨文远做起事来毫无负担。

盛华兰……

杨文远当初看剧的时候,就觉得角色长相很是可人,气质雍容,秉性更是温婉大气,是个天生做当家主母的料子。

要是盛华兰觉得坏了名声,看着不远处袁家迟迟没有卸下船的聘礼,杨文远心中暗忖:正好我侯府还差了个当家主母……

古代三宝:升官发财娶老婆。

发财至始而终,候府的资产全是自己一人享用,豪奢得很。

只待加冠就可继承侯爵。

到时候喜上加喜,直接往侯府里领个大娘子……

多是一件美事啊!

“小侯爷,你怎么突然发起呆了?”

见杨文远突然不说话,脸面上还浮现出些许“猥琐”的笑意,顾廷烨当即碰了碰杨文远的胳膊。

杨文远回过神,视线转向码头边上站着的盛家人,领头的是个少年人,看着十四五岁的模样,应当是盛长柏了。

他应当是发现袁家的心思,所以迟迟不肯上前攀谈,让聘礼卸下。

见状,杨文远当即爽朗一笑,“下船,下船!”

“袁家下聘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了我们俩兄弟?”

码头边。

盛长柏得知袁家伯爵夫妇没来,来的是袁家大郎,心里十分不忿。

袁家虽为高门大户,汴京勋贵,但是这姿态也未免太难看了。

当初说好的事,居然临到头耍了花头。

想到感情甚笃的姐姐可能婚姻不满,他心里不由为姐姐的婚姻担忧起来。

但盛长柏也没办法,两家议亲,已经到了下聘的地步。

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袁家贵为伯爵门第,如果自家不允,那就是开罪了袁家,肯定会被其身后的勋贵集团敌视,觉得盛家轻视他们,往后盛家的官场之路可谓是举步艰难。

退亲不可取,偏偏袁家也是跋扈惯了,把姿态摆的高高的,非要自家亲自去请,才肯卸下聘礼。

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盛气凌人的嘴脸。

这般大事,盛长柏不敢擅自做主,只能等家中小厮传来母亲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