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谈心
九尾不乐意了：“喂喂，虽然老夫是想趁着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突破封印杀了她，但老夫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宇智波强行放了出来！虽然老夫也确实憎恨着木叶，想要毁掉木叶，但是被写轮眼控制老夫也很不爽！嘛，虽然你的父母确实是因为老夫而死，但老夫最多只有一半责任！”
可能是因为鸣人能够直接使用他的查克拉，又可能是因为鸣人的十尾模式，总之九尾把鸣人当做了同类，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傲娇，而是出乎意料地为自己进行了辩解。
“那个宇智波……到底是谁？”
“另外，关于宇智波的事……”猿飞日斩再次叹息，“五年前，正是因为很多人都看到了九尾眼中的写轮眼图案，所以村民们几乎都认为是宇智波再次掀起了叛乱。还有一个让宇智波们无法反驳的原因是，所有忍者都在为村子战斗的时候，宇智波一族却毫无作为。”
“宇智波是村里的忍者大族，而且宇智波还担任着警备部的职责，可他们的不作为，导致当夜没有足够的人手阻拦九尾，也没有足够的人手解救村民。这同样也是，我没有及时前去援助你爸爸的原因之一。”
“关于村子和宇智波的事情，这些资料或许你用得到。”猿飞日斩找出来一些资料递给鸣人，然后说道，“我不否认自己辜负了水门的托付，也不能否认自己的失职，没能让你像你妈妈期待的那样成长，我很抱歉。”
“如果你有怨恨的话，都怨恨我吧，起码，不要怨恨村子。”
猿飞日斩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好多，鸣人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他感觉三代目背负了很沉重的东西，那种东西，让他好像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鸣人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宣布你是四代目的孩子？”猿飞日斩问道。
鸣人点点头。
“忍界并不和平，四代目有很多仇人，你当初还小，如果暴露了的话，以当时木叶的情况，很难保护你。至于更重要的原因……”猿飞日斩顿了顿，“人柱力是每个隐村最高级的机密，作为村子的最终兵器，人柱力的存在，是不应该被村民们知道的。即使是忍者们，也只有村子里的高层才会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我只能制止村民们讨论妖狐，却不能告诉他们你是封印九尾的人柱力。”
鸣人眨眨眼，现在感到很茫然。
为什么人柱力是最高机密？为什么人柱力是村子里的最终兵器？为什么不能把人柱力的消息告诉村民？
“还有一件事，或许也和当年的事有关。”猿飞日斩忽然想起来，“你妈妈作为人柱力，她生产的事情也是机密，当时知道她什么时候生产，在哪里生产的人，只有负责接生的暗部的多慈和我的妻子，还有你的父母，以及作为我的直属护卫队的忍者们。但那一天，帮助你妈妈接生的人，以及负责守卫的人，全部死去。我们本以为他们是九尾杀死的，但，目前看来，在九尾被释放之前，他们就已经死去。”
猿飞日斩自己都无法确定，他忽视鸣人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有没有妻子死于当夜的原因。
或许，他也因此迁怒鸣人了吧？
迁怒就是这种，明知道不对但还是会做的事。
“关于到底谁是幕后黑手，至今我们也无法得出结论。或许，真相需要你自己去查明。”因为猜测鸣人有一个为他出谋划策的人，所以猿飞日斩才这么说，但他并不能对那个幕后之人放心，于是他叮嘱道，“鸣人，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能够理解那些复杂的事，但我希望你不要随意被人挑拨，不要因此伤害无辜的人，也不要因此充满怨恨。”
“你的父母，在最后应该跟你说了很多嘱托，但我们当时距离太远，并没有听到具体内容。不过，按照玖辛奈的性格，她应该会告诉你，让你好好吃饭不要挑食，好好洗澡保持干净的身体，还有，或许会提到忍者三禁吧。”
“妈妈？”
“鸣人，将九尾封印在你体内，是不得已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九尾在外面大肆破坏！他们做出这个决定一定也会感到很痛苦，但是，那种情况下，只有这样做，你才会活下来。以玖辛奈的性格，只有你，才会让她能够对水门使用尸鬼封尽封印九尾而妥协。”
“我要告诉你的是，他们很期待你的出生，你的到来让他们非常高兴，他们……很爱你。”
猿飞日斩这么说只是，想这么告诉鸣人而已。
他的执政生涯，在第一次晚期已经陷入了僵局。
缺乏魄力追求安稳，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做出巨大失误导致不得不退位让贤，可四代去世之后，他真的没办法再找出合适的人。
他能给鸣人的时间很少，实际上，猿飞日斩直到现在也并不真的认为自己苛待了鸣人。
自从琵琶湖去世，他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对鸣人，除了给钱，派暗部保护，他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
他可以强行命令村民不许谈论妖狐，虽然其实大家可能都知道鸣人是九尾人柱力……人们对尾兽的恐惧变成了恶意，在鸣人用实力证明自己之前，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真累啊……猿飞日斩垂下眼睛，忍者这种存在，就是不停地在伤害，延续痛苦。
但是忍者，同样，也在守护着爱与幸福吧？
被延续下去的，也有爱吧？
“爱？”明明应该是让人感到很高兴的话，但鸣人却感觉好难过。
“九尾，你知道我妈妈要对我说什么吗？你知道的吧？他们最后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鸣人看着自己的肚子，据说九尾就是被封印在了这里。
“喂喂！这种事怎么能问我？！我和四代目火影可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他想要把我关起来不见天日，我想弄死他获得自由！当时他们在拼命封印我，我在拼命挣扎！我怎么知道他们当时对你说了什么？”
“可恶！”鸣人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仿佛这样就能打到九尾。
“那个，你打自己对老夫又没有影响，还有，老夫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九尾有些尴尬地说，“四代目火影的封印术还不够强，所以，最后他应该是把玖辛奈的查克拉也封印到你身上了。或许，你还有见到玖辛奈的可能。”
“真的吗？”既然打不到九尾，鸣人也就不自虐了，听到九尾这话，他有些惊喜。
“火影爷爷，九尾说，我妈妈的查克拉或许被封印在我身上了！”
猿飞日斩看着鸣人期待的表情，愣了一下。
“这样啊。是水门会做的事，因为玖辛奈，一定很希望看到你长大后的模样吧？”
猿飞日斩深吸一口气，然后，他摸了摸鸣人的头发，对他说道：“你的头发是和你爸爸一样的颜色，但你长得很像你妈妈。鸣人，很抱歉，我没有做好，忽略了你受到的排挤和冷眼。”
猿飞日斩如今的心态比他的年龄更加苍老。
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这责任转交出去呢？木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现一个合格的火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