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祁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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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为何物

京城,偌大的皇宫朱墙红瓦,皇家庄严不容置疑。

可你看绿砖红瓦,又锁住多少女子的年华。

宫外里的人挤破脑袋想进来,但呆在里面久了,也有人想逃离。

“九皇子逃了?”声音威严让人惧怕。

厚重的朱红殿门缓缓打开,太监侍女加紧脚步的离开。

有些话不是他们能听的。

在这宫里知道的越多,脑袋也掉的越快。

帝王之威,如雷霆万钧,令人颤栗。

“是…的,皇上,昨夜探子来报,九皇子不见了,也许是失踪了?”

身旁的太监总管颤巍巍的开口。

这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就连他这个常伴皇上左右的人都害怕。

“给我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嗻。”

龙椅上,他的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可偏不要这太子之位,竟然还逃了。

九皇子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性格却不争不抢,只愿做那护一方水土的骁勇将军。

皇帝这几年龙体欠安,打算将他提携东宫之位,可他逃了。

可祁帝如何知道,自己的儿子哪是逃了,是被劫了。

前几日,宁安府。

夜黑风高,一胖一瘦的黑衣男子从高墙翻过,姿势很帅,样子嘛…

“哎呦,我的屁股啊。”胖黑衣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模样十分滑稽。

头很快又被敲了一锤头:“小点声,不要命啦!”

胖黑衣男子赶紧把捂在屁股上的手捂在自己嘴上,可又意识到自己蒙着面有点多此一举就移了下来,眼里很是委屈。

老大居然打他了。

没达到预期想象的效果,他真的很伤心嘛。

“老大,这九皇子武艺高强,我们真的能打赢他吗?”

“废话,肯定打不赢。”瘦黑衣男鄙了眼他。

胖黑衣男一听吓的腿发抖:“老大,那我们还去吗?”

头又是一锤。

“打不赢不会用计谋吗?”

“今日可是那位九皇子母妃忌日,府上的人全被支走了,就他一人。”

观察了一下四周确无一人便直接推开一扇门,鬼祟地走进去,见后面的人还没跟上,不悦的看过去:“还不跟上?”

胖黑衣男有些害怕的开口:“老大,可是他一个人我们也打不过啊。”

又想给他一锤怎么办?

“你老大有那么傻吗,那九皇子现在早就去梦里会周公去了。”

这药量足以让他睡个昏天暗地的。

至于祁今安为何受这么重的伤……

“来,321扔!”

两人想将麻袋抛出去,可能因为太重了,又从半空掉下。

几个回合后。

“继续,321扔!”

终于,麻袋被丢了出去。

很快,他们也从高墙翻出,胖黑衣男还是和原先一样的姿势,屁股着地。

“嘿嘿,老大,这次屁股居然不疼了。”

瘦黑衣男默默的看着那麻袋,这下好了,都不用他们出手,这里面的人嘛,估计也差不多了。

这两百斤的肉可不是白白长的。

“主人,为何要对他这般好。”

说话的是一只躲在屏风后的狐狸。

如果只是贪婪这正阳之气直接杀了他就可以,为何要救他,留下他,还对他这般好。

“阿墨,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她用手轻轻捧起水,看着水从指缝中留出,她笑靥如花:“阿墨,我只剩最后一劫了。”

她的最后一劫,情劫。

这些年什么劫难她都受过,唯独这情劫,她没遇上。

“主人,情劫难渡。”

阿墨不敢对上那风情万种的眸子,只敢低着头躲在屏风后。

情为何,粉身碎骨也无法脱离。

她从水中出来,赤脚踩在地上,抬手间换了一身淡红薄纱裙,衬得她皮肤白皙,没有任何修饰,很适合她。

一步一步踩着从屏风后过来,步步生花,美轮美奂。

抬眸睨着他:“区区情劫罢了。”

“可是,主人…”

阿墨还想再劝,芊岁岁打断他的话:“够了,阿墨退下。”

“是,主人。”

阿墨听命于她,只能悻悻离开。

情为何物,本难参透!

看见他离开,她神情又是换了一副乖巧无害。

前院。

他坐在石凳上,一身白衣,拿着书的手指骨分明修长,矜贵神秘。

察觉到有目光,他对上她的眸,半晌又走进竹屋内。

“相公。”

芊岁岁哽在嘴边话还未说出口,他从竹屋内出来,手里携着一双鞋。

她会意,坐在石凳上,扯着碍眼的裙摆,伸出腿。

这种戏码她在人间的话本上见过,也得心应手。

下一步应该是,他单膝跪地,捧着她的足,虔诚的看着她,然后再…

“自己穿。”

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见男人放下鞋离开的背影,她咬牙切齿:“话本子里都是骗人的。”

脑子那些画面都没了,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她从不否认自己的魅力,红色薄纱裙把曼妙的身姿显现的淋漓尽致,可奈何男人不上道啊。

难道是!

看了眼竹屋,难道是伤到命根子了。

看来她得炼个十全大补丸了,至于利息嘛,到时候多收点就好了。

“相公,相公,等等我!”

芊岁岁赶忙穿上鞋跑进竹屋。

“相公,夜深了。”

夜深了,该歇息了。

祁今安抬眼看向窗外还微亮着的天空,已是傍晚时分,但不至于到入睡的时辰。

扯了扯唇:“还早。”

“不早了相公,我们以前这时候已经睡了。”

信誓旦旦的一句话。

“我睡坐塌。”

芊岁岁看了眼坐塌,明天就拆了它。

坐塌是她平时喝茶的地,她爱饮茶,现在一看却厌的很。

“相公,没有多余的被褥了。”

意思很明显,虽然现在是夏天,但夜晚还是泛着凉意,况且坐塌硬的很,自然是不好入睡的。

话罢,祁今安睡在木床里侧,背对着她。

芊岁岁一脸得逞笑,手一拂,房内油灯灭了。

被子很小,平时是芊岁岁一个人盖,祁今安只扯了一点被角盖着,留了大部分给她。

身旁的人儿呼吸渐渐平缓,应该是睡着了。

但看着他背对着她很是生疏的样,芊岁岁手指一点,房内顿时冷风袭来,身旁他蹙着眉不安稳的转过来。

芊岁岁将他揽过,笑的更甚。

跟她斗,还嫩着呢。